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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虞長清把他拉下車,反扣雙手押進一個隱秘的房間。

項巖冷冷盯著周曉瑞蒼白的臉,睫毛微垂,柔順的頭髮凌亂地貼在耳邊。

大林和張平接到虞長清的指示後便早早在門外等著,見人送了過來,便迎了上去。

周曉瑞被銬吊在房間中央,垂著頭一言不發。項巖看他那樣,怒火又竄了上來,他抓著頭髮逼迫周曉瑞抬起頭來。

“誰借你的狗膽,敢坑到我頭上來,嗯?周曉瑞?”項巖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早點招了,我可以給周廣龍留個全屍,如何?”

周曉瑞眼簾低垂,雙唇緊抿,全然一副認命摸樣。

項巖冷哼一聲放開他:“逼他開口。”說完就和虞長清離開了。

整整一天,項巖都在處理幫會事務,根本沒空去想周曉瑞,晚上和沒了左手的徐大偉還有幾個大小頭目出去喝酒聊天到很晚,直接回天勝睡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被大林的電話鬧醒。

“大哥,昨天送過來的那小子開口了。”

“說什麼?”

“他說,殺了他也不招!”

“哦,你們繼續。”項巖按掉通話,拿了兩件衣物走進浴室。

第三天傍晚,天勝地下密室。

血滴滴答答地在腳下凝聚成一小灘,周曉瑞渾身是血。昨天項巖給他買的白色單衣已經殘破不堪,如同他的心一樣,在無休止的鞭打下破碎一地。從內到外,都痛得無法呼吸。

“小兄弟,你趕緊招了吧,死扛什麼呢!”

一如既往的沉默。張平嘆了口氣,這傢伙都三天沒吃沒喝了,還這麼頑強。

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周曉瑞心中冷笑,開什麼玩笑,他周曉瑞一向做事磊落、敢做敢當。耍那些陰險花招,苟且偷生地活著,不如為了清白而死。

回想昨天,胸口溢滿幸福。這一個多月如黃粱一夢,今天到了醒的時候了。周曉瑞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還好,心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疼。只是傷口的灼痛和腹中飢渴煎熬,就像兩條巨蟒吞噬著他最後一絲清明,雙眼漸漸模糊,頭腦也越來越混沌。

馬上就要死在這兒了,死在項巖的腳下,如同他卑微的愛情。

鈴聲作響,項巖慵懶地拿起手機——陌生號碼。

“項巖,你好啊,我是龍叔。”那頭傳來周廣龍沙啞的聲音,他慢慢吞吞地說著,派頭十足。

“我說啊,你們這些後輩真是心急,一口氣就想吃成個胖子啊?也不打聽打聽我紅龍和華亨什麼關係,就敢跟人家做生意?”知道項巖在聽,周廣龍哼哼一笑。

“通啟你拿就給你了,咱做生意不缺那一兩塊兒地,只求個互利互惠。華亨這批貨價值不小,我就替你收了,以後咱兩清。只是,”周廣龍話鋒一轉,“我兒子在你那兒吧,他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必定要你項巖的人頭。”說完就掛了。

那頭剛掛,這邊就傳來“咚咚”敲門聲。

“進。”項巖也不見怒,平靜地看著虞長清走進來,還沒等他開口,項巖說:“叫丁柯去查一下週廣龍和華亨的關係。”

“是。”虞長清接著說:“徐大偉的內部聯絡的手機停機好幾天了,他一直用自己的手機聯絡,沒注意到。會不會那天晚上週曉瑞並沒有……”

“你閉嘴!”項巖狠狠把手機扔到床上,起身踱了兩步,復又撿回手機。

睜開眼。似乎有些熟悉的房間。“你醒了?”有些熟悉的臉。

周曉瑞想起來了,處理槍傷的時候來過這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他記得他在地下室昏了過去。

“不懂,大林送你過來的。”張彬和氣地笑笑,轉身去調配湯藥。

周曉瑞想坐起來,但全身火燎似地疼,稍一喘氣胸口就傳來鈍痛。

“別亂動,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我再打電話叫他們來接你。”

腦內頓時警鈴大作,這是什麼新花樣?把人打得半死,醫好了再往死裡整?周曉瑞心中冷笑,這還真像他項巖的作風。

想起項巖,心裡一痛。

周曉瑞皺著眉掙扎起來:“我不要待在這兒…讓我出去……”

“咚!”周曉瑞摔下了床,頃刻劇痛震擊五臟六腑,疼得他沒了聲兒,直冒冷汗。

張彬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藥劑,把周曉瑞抱上床。

“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捆起來。”聽出話裡的威脅意味,周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