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撒氣,推我下舞臺不就行了?我反正什麼都沒了,也不差一條腿!”宋韶生誇張地語調聽得姚思思更莫名其妙了,一拍桌子站起來:“我什麼時候推人下過舞臺?你發什麼毛病!還沒燒清醒呢吧??”
宋韶生確實不怎麼清醒,他鬆開了姚思思,“那梁天聞摔下舞臺是怎麼回事?還有人說你和他在舞臺上說話,還有外面的救護車……”
“梁天聞就在這兒你怎麼不自己問他???你有病吧你?!他自己表演摔斷腿關我什麼事!”姚思思連翻好幾個白眼,指著投影儀下面背對著宋韶生的一張椅子,那張椅子正慢慢轉過來,宋韶生先是看到一條打了石膏的腿,接著梁天聞整個人都出現了。他坐在椅子上咬著冰咖啡的吸管衝宋韶生笑,宋韶生後退著往外走,他計算錯步子,後腦勺撞到了牆上,他一回頭,想出去,額頭又撞到了門上。
宋韶生捂著頭往外走,梁天聞跟了出來,在他身後“阿生阿生”地喊得不亦樂乎。
宋韶生掐著自己脖子恨不得活活掐死自己。
梁天聞拄著柺杖走路還挺靈巧,走廊上的人都停下來看他和宋韶生的熱鬧,更有甚者,開啟了門走出來看。
“哪位替我攔住宋韶生一下,啊,抱歉,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宋韶生直接推走了安全通道,梁天聞一瘸一拐的已經跟不上宋韶生了,他用肩膀推開通道大門時,宋韶生已經往下走了好幾層,唯有腳步聲在室內迴盪。梁天聞先探頭看了看,看到宋韶生黑乎乎的腦袋在盤旋的樓梯中間轉著圈,他加快步伐,嘴裡說著:“等等我啊,宋先生,誒宋先生,唉……”
他眼神追著宋韶生,腳下一個不留神,摔到了地上,柺杖都飛了出去。宋韶生聽到聲響,趴在欄杆上向上望,梁天聞扶牆站起來。宋韶生的腳步漸漸遠了,接著漸漸近了。梁天聞揉著屁股,抬眼看到宋韶生走了上來,還探頭探腦地打量他。梁天聞收起笑意,假裝摔得很痛,大叫一聲,又坐到了地上去。對他差得可以的演技,宋韶生嗤之以鼻,皺著眉頭說:“我給你叫救護車吧。”
“還是去樓下直接給你叫上來?”
梁天聞搖頭,撐著腰說:“腰摔傷了。”
“那還不要救護車???”宋韶生服了他了,摸出自己口袋裡梁天聞的手機,不管他是真摔傷還是假摔傷,直接給他打了120。
“宋先生這麼關心我?”
“你什麼意思?”
“我摔斷腿你就這麼著急,還……”梁天聞話說一半,自己摸摸下巴,竊笑著:“和姚小姐沒關係,你放心吧,我昨晚一個商演,自己摔了。姚小姐還想找我合作,不會對我怎麼樣,再說了就算我不和她合作,她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我說出去好歹也是梁氏的少爺嘛。”
宋韶生在和急救中心描述傷情,說一句看梁天聞一眼的樣子,梁天聞被他看得樂不可支,等宋韶生掛了電話,梁天聞道:“樓下那個是劇組的車,我製作的一個電影在這裡拍戲啊,早上我還去監場了,覺得挺好玩兒的,就讓他們用救護車給我送過來了,我的腳坐其他車也不方便,我來開個會,會開完我就要走,他們就在樓下等我啊。”
宋韶生把手機扔給他,“電話給你打了,手機還你,你自己等著吧,我先走了。”
“宋先生有急事?”
“有,很急!”
“急著去找姚小姐什麼事都衝你來?”
宋韶生轉了身又轉回來,“急著回醫院掛水,我還在發燒,今天忘記吃藥了。”
梁天聞大笑:“吃什麼藥?那天去看你,你怎麼沒吃?”
“你想說什麼?”
“那你又想說什麼?”梁天聞狡黠地笑,宋韶生嚴肅地說:“我同情心比較氾濫,上次陳童把自己關在浴室裡我都會去勸他,這次誤以為梁老師被人打擊報復,我還以為是被我那天的事受牽連,才想找姚思思說理。”
“你說得又不是理。”梁天聞裝模作樣,學起了宋韶生剛才的腔調:“你說的是,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宋韶生一咬嘴唇,抓著樓梯蹬蹬蹬往下跑。梁天聞大喊:“不開你玩笑了!你回來啊!回來陪我等救護車啊!”
“我因為你把腰摔傷了,你以後可要對我負責啊!”
“腰部很重要!腎臟就在那兒呢!!我的終生幸福!宋韶生你回來啊!”
梁天聞說出來的話都沒皮沒臉的,宋韶生第二次回身上去,抓著梁天聞衣領來了句:“你摔了關我什麼事!你要是真能拿出醫院診斷你壞了個腎的診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