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席言雖然有些勉強,但還是答應了。
“怎麼了?我長得見不得人,帶不出去嗎?”祈明赫抱怨道。
“當然不是啦!但是等下我可能和叔叔一起出來,我怕你見到他不高興… …”席言微微蹙起了秀氣的眉頭。
中部 23…24
“你是你,他是他,我不會再遷怒到你身上的。”祈明赫輕描淡寫地說。
“赫?!”席言錯愕地睜大了眼,美麗的瞳孔中寫著滿滿的驚異。
“這幾天我已經我想清楚了,父親的公司被傅蕭然收購只能說是他經營不善,而妹妹的失蹤和父親自殺雖然事有蹊蹺,但是並不一定和傅蕭然有關係。就算和他有關係,也不能構成我責怪你的理由。”
祈明赫的眼珠很黑,眼角和眼尾都尖尖的,雖然美麗卻讓人覺得難以接近,但此刻這樣專注地凝視著席言,卻使他產生一種安心的感覺。
“你… …不怪我了?”席言半張著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是真的。
“恩。”祈明赫勾眼笑了笑,彎動手指撥了撥席言的發端的細絲,“既然你說你不知道,那我就相信你。”
“赫… …”席言溼潤的眼眸閃動著耀眼的光芒,怔怔地看著祈明赫,捂著嘴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要趕著去公司嗎?快讓廚房做點東西送來吧,別遲到了。”祈明赫說話時,神情很是柔和。
“我叫點白菜餃子,你要什麼?”席言問。
“和你一樣就好了,省得麻煩。”祈明赫看著他說。
“好。”
兩人吃完餃子後,一起離開“抵岸”。
一輛白色的英菲迪尼(注:日本尼桑的頂級豪華車)停到席言面前,然後司機下來恭敬地替他開車門。
祈明赫飛快地掃了那個年輕人一眼,有著和小景相似的沈穩氣質,卻不是小景。
“我晚上來接你。”祈明赫用綿綿的調子說。
“好,晚上見。”畢竟是公眾場合,席言有些避嫌,簡單地道別後便弓身坐進了車內。
祈明赫站在原地目送英菲迪尼消失,臉上的深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當著席言的面演戲也不是一件那麼困難的事情。
他牽扯了一個冷笑,找到自己的黑色“卡宴”(注:保時捷卡宴,一款兼具跑車效能的suv車),駕駛它開往鐔池的事務所。
距他委託鐔池調查8年前的案子已經兩週了,而那邊卻遲遲沒有反饋任何資訊,連他後來讓範鏡代查詩翌月住址的登記戶主,至今也沒有迴音。
祈明赫不禁有點生疑,所以決定親自去趟事務所,當面問鐔池。
前臺的女孩見到祈明赫立刻熱情地向他打招呼:“祁先生,您又來啦。”
祈明赫衝她笑笑,問:“鐔池在嗎?”
“所長剛回來,您來得真巧。”女孩的聲音又甜又脆,對著祈明赫笑盈盈地指了指樓梯,“您直接上去就可以了,現在沒客人。”
“好。”祈明赫轉身走上樓,穿過走廊,對著敞開的辦公室門敲了敲。
鐔池應聲抬頭,看到祈明赫後,微微點頭:“你來了。”
“是啊,”祈明赫走到辦公桌前,張望了一下,說,“你的助手不在嘛。”
“小鏡今天學校有課。”
“哦。”祈明赫估計那範鏡也就20不到的樣子,現在看來果然只是兼職的。
他笑了笑,轉而切入正題:“我這次來是想問你,這麼久都沒主動聯絡我,是不是調查遇到了什麼阻礙?”
“不全是這樣。”鐔池的神色凝重起來,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
他這種表情要是擺到醫生臉上就像是要宣佈病人已經絕症晚期似的,讓人心顫。
“我知道這事有點棘手。”祈明赫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你可以直說無妨。”
“不是棘手的問題,”鐔池的語調毫無起伏,“應該說是沒什麼好查的了。”
祈明赫一驚,脫口而出:“什麼意思?”
“先說你父親齊振業的自殺案,”鐔池開啟電腦給祈明赫看一份pdf的檔案,“我們調出警方的記錄,其中法醫的驗屍報告顯示你父親的死因是:
子彈從太陽穴射入穿過顱骨,傷及呼吸中樞等而引起心臟驟停。死亡時間是20xx年8月17日晚18:00…21:00間。
當晚20點有人打匿名電話到分割槽的警察局說聽到鄰居家傳來槍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