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在心中嘆了口氣,他只想要個合理的解釋而已,就這麼難?還是說,他羅清歌根本不配??
不論是什麼原因,他都覺得夠了。既然我不配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也沒必要等著你繼續說謊騙我,最起碼你張恪傑不能那麼自私,你得留給我一個好的回憶吧!
清歌想著那些,於是沈默了良久,久到拿著電話的手有些麻了,這才幽幽的開口,“學長,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聯絡了。”
然後清歌也不等張恪傑反應,兀自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在手裡幾乎握不住,清歌兩手並用才勉強把電話關了機,然後任憑電話滑落在地上。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去床上睡一覺權當這半年自己做了場夢,還是去操場跑個幾圈冷靜一下。
最後他慢慢坐在地上,向後倚靠在衣櫃門上。
清歌咬著嘴唇閉上眼睛,他的身體幾乎沒有任何感官認知,連透心涼的地磚都比不過他心中的淒涼一片;清歌心裡也幾乎是死的不再跳動,他第一次明白了“哀莫大於心死”的真正含義;就連平時活躍的頭腦在這時候也應景的當了機。
清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處於一片空白中,這種被信任的喜歡的人欺騙的感覺……真他媽不爽!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張恪傑不能對他實話實說,為什麼不能呢?
其實他已經不怪張恪傑了,哪怕已經二十多天沒聯絡也不怪他,因為他不止一次安慰自己說學長只是因為工作忙,或者家裡忙,不是故意不理你。但為什麼他為張恪傑鋪了這麼久這麼好的路,甚至在剛才被陌生人數落後都在為張恪傑找理由想借口,為什麼已經那麼努力讓自己還能沒心沒肺的笑著,硬著頭皮給張恪傑打電話了,還不能得到簡單的解釋呢?
清歌在地上坐的麻了,偏又想回到床上睡個昏天暗地。他一狠心從地上站了起來,手腳的麻痛感讓他沒忍住悶哼了一聲,然後又不屑的撇了撇嘴,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爬上了床。
不聯絡了,跟張恪傑那種人……
還是不要聯絡了。
☆、33。您趕我走,您真是我親爺爺麼= =
“小杰,你今天真不準備去找清歌??”趙明哲坐在張恪傑車裡的副駕駛上,滿臉的困惑不解。他見張恪傑認真的看著前路,面對他的話毫無反應,又不信邪的問了句,“老爺子那邊兒你不用擔心,我跟姜斌給你頂上。我說你真不打算找清歌說明白你倆那點兒誤會??”
張恪傑把著方向盤,看著高速路上越聚越多的車流眉頭微皺,過了一會兒終於開口,“等回來再說。”
“難道你不知道誤會這東西越早解釋清楚越好嗎??況且照你跟我說的,你根本不知道清歌為什麼跟你生氣不是嗎???”趙明哲無法認同的搖了搖頭,再接再厲的勸說道。
可張恪傑緊閉著唇再也不發一言,趙明哲確認自己的確無法得到任何回應只好扭過頭也不說話了。
其實張恪傑何嘗不想知道清歌生氣的原因,只是他已經答應今天去老爺子家吃飯,如果不去恐怕又會讓老爺子念很久吧。
張恪傑想,跟清歌的誤會,就等到回來以後再解決個徹底吧。
“老爺子”其實就是張恪傑的爺爺,姜斌的外公,趙明哲的幹爺爺。細究起來張恪傑之所以跟趙明哲成為相愛相殺的發小,也完全是歸功於老爺子的穿針引線。
老爺子本來合計著兩家鄰居結個親家親上加親,沒想到兩家媳婦兒生出來的都是帶把兒的,只好來了個兄弟結拜,張恪傑和趙明哲二人也直接從‘青梅竹馬’退而求其次到‘竹馬竹馬’。
臨江是濱州市附屬的縣級市,氣候宜人很適合養老。老爺子從前一直希望能定居在臨江,無奈退休前一直過著忙忙碌碌的公務員生活,總是事與願違。好在他退休之後兒女都對老人回臨江養老表示支援,這才讓老爺子完成了夙願。
張恪傑和趙明哲到達臨江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兩個人大包小包的拎著許多東西敲開了老爺子家的門。開門的是齊嬸兒,老爺子退休後另娶的老伴兒,是個和氣善良的女人。
“小杰和明哲回來啦!!快進來快進來,老頭子跟小斌嘮叨你們可有一會兒了!!”齊嬸兒一看來人,立馬眉開眼笑的把二人招呼了進去。
嗯……小斌?
張恪傑和趙明哲二人默契的對視,心中不由得都響起了同一句話:靠他的姜斌,竟然提前報到賺取老爺子的支援票!!
“齊嬸兒,姜斌是自個兒來的?還是帶了朋友一起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