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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用身體保護著他的那人被挪開了。許曄在昏沉中死死抓著豹子的衣角,固執的不肯鬆開。那是他在危難時全心全意護著他的人,他孤立無援時唯一的依靠。

“許曄,是我,我來了。”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在耳旁縈繞。

他想睜開眼,眼皮卻被幹涸的血液黏住,只有一片霧靄般的紅,一切都看不分明。“唔……楚煜?”許曄的聲音顫抖著,眼裡一片茫然,不確定地伸手去摸那人的臉。

“是我,我在這兒。”手被握住,男人輕聲安撫道,“沒事了,你安全了。”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澤,劫難過後恍如隔世。

“楚煜……”驚惶和無助此刻終於被釋放了出來,他顫抖著喊著他的名字,“先救……豹子……”他被棍棒敲擊過後有了明顯的腦震盪反應,說話斷斷續續的上不來氣。

“別擔心,有醫生在照顧他。”楚煜看著小半張臉染了血的許曄,心裡像是被人用刀捅穿了一般的疼。在匆匆趕來的百餘名黑鷹會成員注視下,他將那人抱在懷裡,如同撫慰一隻走失了的小動物般耐心而溫柔。

“別走……”被他抱上移動擔架的許曄伸手抓住他的袖子,眼裡都是惶然。

受驚過度之後表現出來的強烈依戀源自於不安全感。楚煜看著他,心裡的自責更盛,握著他的手說:“我不走。我會一直陪著你。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一下。”

許曄胸口起伏不定的急喘了幾下,緊緊抓著他的手,闔上眼睛。醫生和護士立即上前為他帶上吸氧面罩,抬上救護車處理傷口。楚煜始終沒鬆開他的手,上車之前只丟下兩句冰冷刻骨的話。

“封鎖訊息。在我沒允許之前,這些人一個都不準死。”

警車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處理好了。簡皓平輕描淡寫的一句“交通事故”將一切帶過。如此之多的人員聚集,突兀響起的槍聲,地上殘留的血跡,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場交通事故。然而對方的身份擺在那兒,那麼多年的友好共建,警察們早明白何時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許曄動手的十八個人,統統被黑鷹會扣押了。“不準死”這個命令有時候比“幹掉他們”殘忍得多。這十八位打手先生在黑鷹會的地下刑訊室裡切身的體驗到了這一點。

刑堂主管唐燦親自參與了審問。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唐燦從地下刑訊室裡出來的時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站在陰暗的走廊裡點了一支菸,一言不發地抽完,才動身上樓。

第八組隊,五級低階成員。

這幫傢伙居然是黑鷹自己的人。

在醫院vip病房裡,陪在病床邊的楚煜聽完唐燦的簡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

豹子直接被送進了手術室,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他多處骨折並且內部臟器出現破裂,命懸一線。如果不是他在危急時刻挺身相護,恐怕此刻搶救著的就是……

楚煜看著在藥物作用下昏睡過去的許曄。他頭上包著紗布,額角的傷口縫了六針,引發的腦震盪讓他吐了好幾回。身上有六、七處皮外傷,幸而沒有傷到內臟。此刻他正安安靜靜的睡著,臉上的血汙被擦乾淨了,臉色有些虛弱的白,夢中似仍不安,眉頭微微蹙起。

男人踱步至窗邊,語氣平緩而森冷:“把宋悅然請來。”

第45章 不方便

在楚煜的安排下,許曄的治療過程只能用“非常積極”四個字來形容了。

被打之後的兩天裡,他被迫把能做的檢查都做了一遍,從裡到外掃了個清楚透徹,連蛀牙都查出來了。楚煜興師動眾的弄來一個專家組,對他的腦袋研究了整一天,最終確定除了額頭的皮外傷和中度腦震盪之外沒有其他異常。許曄覺得他的主人可能是看他已經不聰明瞭,只好積極搶救以防他更笨。

他感覺到楚煜在自責,所以什麼也不說,由著醫生護士將他推進推出的檢查。楚煜不讓他下床他便乖乖躺著,楚煜喂他吃飯他就大口的吃,楚煜推掉工作每晚陪夜他也不說什麼,但是……許曄看著被保鏢推進來,嚴絲合縫地拼在他病床邊的另一張病床,徹底無語了。

楚二少睡不慣沙發,這是要在病房裡拼雙人床吶!

許曄又想起前天晚上豹子做完手術醒來之後,自己想去看他,結果楚煜將他直接橫抱進了邊上的病房,豹子和一眾醫生護士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他也是,在那人懷裡紅著臉話都說不利索。

再這麼下去病房就要改臥室了。許曄看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