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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笨蛋,你的耳朵發炎了。”搞什麼嘛,不適合戴耳針就不要去打洞嘛,耳垂都腫得有平時兩倍大了。

“就是為了遮住,所以才把頭髮留得那麼長。”施煒無奈地聳了聳肩,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把頭髮留這麼長呢。

“遮住有什麼用,要想辦法消炎啊!”這傢伙是白痴嗎?看不到傷口就不疼了嗎?耳朵發炎可是很痛的!

“沒關係,就算是懲罰好了。”

“……”

“安伊。”

“幹麼?”

“我愛你。”

施煒說完,望著他,伸手牽起了裴安伊的手,緊緊握在掌心裡,“對不起,一直自以為是地認為你應該留在我身

邊,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失去你就可以了,一直抱著那樣自私而愚蠢的想法,真的很抱歉。”

聽著這句話,裴安伊瞪大眼睛,眸子裡的水光,這下真的滴了下來。

第十章

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失去你就可以了……

這樣一句簡單又不浪漫的話,聽在裴安伊耳中,卻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感到欣慰。他一直以來期盼著的,不就是可

以和施煒永遠在一起嗎?

他甚至曾經卑微地想過,就算只做施煒的情人,永遠在暗中看著他也可以,看著他結婚生子,看著他擁有一個幸

福的人生,就足夠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無法滿足於現狀,想要得到完整的施煒呢?

大概,是從愛上他開始吧。

愛上了,才不願意讓自己繼續如此卑微地活著,才想得到他的全部,不願和任何人分享。

這種深刻強烈的佔有慾,和那種可以懷著祝福守護對方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愛情就像是心底深處的暗流,雖然表面平靜,但是一波波敲在心上,如果無法平息,就會疼得厲害。

“施煒,我上次就和你說過,如果要得到我,就把整顆心都給我,你做得到嗎?”

如果做不到,那還是分開比較好。他已經沒辦法再像過去那樣,悶不吭聲地跟在施煒身邊任他招之即來、揮之即

去了。

“做得到。”

“真的?”

“嗯。”

“你不結婚嗎?”

“我已經把我們的事告訴我媽了。”

“咦?”裴安伊張大了嘴巴,震驚地看著他。不會吧?他媽沒有崩潰嗎?

“很驚訝嗎?我既然承認愛你,自然不能再把你藏起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啊。”

“去你的,誰是醜媳婦。”

“是是是,我的安伊是大美人,才不是醜媳婦。”

裴安伊踹了施煒一腳,彆扭地瞪著他,“你怎麼敢告訴你媽,就不怕她知道我以前做過什麼後扒了你的皮嗎?”

施煒一直覺得他以前是做牛郎的,說不定連這個都告訴他媽了。

說到這件事,施煒重重嘆了口氣,捧起他的臉,皺著眉問:“為什麼以前從來不告訴我,那晚你是第一次?”

“我以為你知道。”撇了撇嘴,裴安伊跟著嘆氣。

他記得那晚自己叫得淒厲,疼得臉色慘白,而且動作僵硬完全不會迎合,好像還流了不少血,那些難道都不足以

證明他是第一次嗎?

“對不起,一直誤會你,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施煒心疼地吻上裴安伊的額頭和發頂,一下一下虔誠地吻著。只要想到自己之前曾經不止一次地說出類似於“你

也不想想自己以前是做什麼的”這種話,他就很想把自己痛扁一頓。

他怎麼說得出那種話?還是對著自己喜歡的人。

到底是什麼驅使他做出這種殘忍的事。不管一切,只想實現自己的野心。

“那你現在是怎麼知道的?”

“我去調查過了,從你當初逃出來的俱樂部。”

“施煒,如果調查結果不是現在的這樣,你還會承認我嗎?”

抬起頭,裴安伊的聲音有些沉悶,施煒不會是因為覺得對不起自己,才特地跑來安慰他的吧?

“笨蛋,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似乎……很難說呢。”

“傻瓜。”輕輕敲了下裴安伊的腦袋,施煒無奈地看著他,看來自己是傷他太深,讓他怕了。

“我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抿著唇重重點了點頭,裴安伊抬著眼睛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