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心慌意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每次他沒主意了,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人。
張立權接到路遙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外邊陪著幾個爺們吃飯,接了電話就聽見路遙快哭出來似的問:“高大哥他這兩天怎麼了?忽然就讓我走人!”
張立權頓時頭都大了,路遙這個人沒腦子也沒主心骨,一遇到事情就找他拿主意。張立權自認為在外面別人都要叫他一聲權哥,沒人不知道他的狠,怎麼到了這個人面前自己就成了貼心顧問了呢?
“你在哪兒呢?你能別哭了嗎?啊?”張立權揉了揉太陽穴,無比頭大。
路遙吸溜了一下鼻涕,“我們出來吃飯,他一口沒吃就走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你待會兒到茶館兒去。”
路遙應了,聽到對面的說話聲他也知道張立權在外頭應酬。
☆、小舅子
說茶館兒其實也不是茶館兒,高楷偶爾和朋友一起聚一聚,偶爾就去那兒消遣消遣,也不是為了賺錢,裡面裝修的很舒適雅緻,是高楷喜歡的味道。
其實說起來,高楷一年去不了幾次,倒是張立權還有高楷舊時的幾個老友經常過去喝喝茶打打牌什麼的。
路遙直接打車就過去了,等了兩個小時,喝了兩壺茶才等到張立權過來。
張立權看著路遙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問他:“幹嘛呢?作這副臉給誰看呢?”
路遙拉他坐下,連忙問:“他是不是身邊有人了?”
“你聽誰說的?他不是那種喜歡應付情人的人,他就喜歡圖個清靜,少點兒事。”
“那他怎麼忽然就給我安罪名?”
張立權立馬就笑了,“你清醒清醒好不好?他想甩了誰還不是一句話,你什麼時候看他用那些下作損招了?你也別犯糊塗。”說著,張立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就喝了。
路遙頓時眼前一亮,心裡忽然就亮堂了,“那肯定是他誤會我了!”想著高楷的樣子,能為這事兒生氣,他一下子就有了一種因禍得福的感覺。
看著路遙千變萬化的臉,剛才還拉著一張馬臉,這會兒就眉開眼笑了。
“你有病啊?”
路遙也沒頂嘴,就笑眯眯問:“你說……他是不是有一點在乎我了?你沒看到他剛才的樣子!嘿嘿!”
張立權覺得路遙病的不輕,看他這幅樣子,心裡竟然說不出的彆扭。“你高興什麼啊?你敢跟他談感情,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早前還在道上混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我上過的人就是我的人’,這可是他說出來的話。”
路遙撇了撇嘴,“你哪這麼多廢話,我還能不知道?我可沒跟他面前說什麼。我就是……我就是願意跟著他。要是不行,我就走唄。”
張立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鬱悶起來,悶不吭聲的喝茶。
“哎,他這是為什麼事兒啊?”
張立權懶得說,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路遙疑惑的接過去,開啟一看,傻了眼。
“這、這是哪兒來的?”
張立權冷笑了一聲,“呵,你說呢?你忽然不見人影,他就讓我派人去找你唄,誰知道局子裡一哥們給了我這些。”
路遙拽著照片直覺的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人我不認識!本來是和侯二少一起吃飯,結果被他拉出去玩兒,我也沒想到是這麼個事。這個混蛋、就他,竟然給我下藥!我當時什麼也不知道,警察進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都是被這流氓害了!”路遙指著照片上的男人,心裡連著侯二少把他們兩個罵了一千遍。
張立權覺得路遙沒腦子,他還真是全然落實了他的想法。“你豬腦子是吧?跟一群不認識的一塊兒搞屁啊?我跟你說,他就不待見你這樣的。你怎麼不跟你哥學學?”
路遙愣了一愣,頓時冷下臉來,“我這輩子就當不了路黎,我也不稀罕像他那樣!再好又怎麼樣?還不是病得要死!”
張立權愣了一下,冷聲笑道:“呵,還真他媽是個白眼兒狼。”說著,站起身就要走,臨到門口,忽然回頭對路遙說:“你自己那些破事自己去說,找我也沒用。要想好好呆在他身邊,勸你少招惹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張立權那聲白眼兒狼叫的一點不含糊,路遙看著面前的杯子,說不清有多少失落。他不喜歡別人把他和路黎放在一起比較。
坐到下午,路遙回到高楷的別墅,不過沒整理行李,而是早早洗了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