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
“好像是有這麼個人。”說著鄧鵬飛仰起臉若有所思,我只想一個鞋底飛過去。
直到他後來出現了那麼一兩次,我才知道我離靈異事件還是有段距離的。不過按照他的曠課記錄來講的話,過了期中考,這傢伙恐怕就得跟這個大學say goodbye了!
我還沒來得及把話收回,這傢伙已經穩穩當當的坐了下去。
“嗯,其實有人。”
“現在沒有,不過……”我補充道。
“人來的話我就走。”我一時語噎,X,這傢伙。
結果,跟一大老爺們自習了一整晚,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我攥著拳頭,咬著牙欲哭無淚,說好的女神呢?說好的《雨夜等你》呢?
臨近圖書館閉館時,秦揚收拾好東西離開之前說了句“什麼啊,原來沒有人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裡凌亂。
這種人,渣!打一看見他我就心裡不舒服,那就祝他一路走好吧!
期中考試,沒想到他坐在我的右手邊。我無數次地想象著他下筆躊躇,一臉衰相的抓耳撓腮,但事實上他那從容不迫的落筆姿勢告訴我他果然是個禽獸。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秦揚的考試成績居然還不錯,而我跟鄧鵬飛在良和差之間擺動。誰能來跟我解釋一下,學長說,只要天天去上課,點名必到,就算卷面成績不及格,老師也會手下留情,但如果不來上課,老師可真的會下狠手。但,看來是謠傳啊,學長的話都是放屁嗎?
果然秦揚有後臺吧?有背景吧?據說他老爸是個房地產大亨呢!果然,學校的水夜很深啊!
大一上學期臨近尾聲,我終於下定決心要向嶽遙表白了,雖然其中55%的決心是鄧鵬飛幫我下的。
回想起這半年的求愛計劃大作戰,果然沒有白費。我知道她愛吃的是焦糖布丁(話說那東西滑溜溜的哪裡好吃了?)我知道她加入了學校的夢之聲樂團擔任吉他手(你能想象一下女生彈吉他有多拉風嗎?)我知道她每週二下午都回去健身房,我還知道她是瑜伽課上做得最棒的那個。
平安夜那天,我穿上我最喜歡的那件黑色風衣,還專門配了一條咖啡黃的條紋圍巾,玫瑰花是鄧鵬飛幫我挑的,他說女孩子都喜歡藍色妖姬,第一次這樣正式,我有些不習慣。
站在她宿舍樓下的那棵香樟樹下,等了她許久,終於在午夜的鐘聲敲響的時候她出現了。
可是,身邊站著別的男人。
秦揚。
路燈拉長了兩個人擁吻的影子,長長的拖拽到我的腳邊,看著他們,我只能聽見我心碎的聲音,一股熱流湧向我的臉。
我看著兩個人牽著手走來,我把那束花放在身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望向別處,他們在我身邊走過,我跟嶽遙捱得那樣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果香調。
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秦揚發出了一絲輕輕的詭笑,我猛得抬起頭撞上他的眼光,帶著嘲諷和調笑。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去追嶽遙,身材高挑的她似乎跟我一樣高,我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渺小。
秦揚把嶽遙送到宿舍門口,臨別是嶽遙主動把嘴貼上秦揚,熾熱而又纏綿。我覺得有些反胃,呼吸被劇烈跳動的心臟壓迫幾近雜亂,我告訴自己必須馬上逃走,離開這裡。我把拿書藍色妖姬扔到香樟樹下,放如殭屍般搖搖晃晃的離去。
那一夜,我沒有回宿舍,去了一家叫做“精神食糧”的酒吧,點了一杯又一杯的龍舌蘭,椒鹽的鹹,酒的火熱,檸檬的酸澀在嘴裡綻開,就像現在複雜的心情,又是誰發明了這種複雜的酒?
宿醉之後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暖暖的全是陽光,熟悉的枕頭和被子。
“兄弟,你終於醒了!昨天怎麼回事?”
鄧鵬飛趴在我床頭,腦袋都要貼過來了,我一把推開他。
“失戀了。別再問了。”
“那你跟秦陽怎麼玩一塊兒去了?”
又是秦揚!
“別跟我提他!”
“不是,別這樣啊!昨天你喝酒喝成那個熊樣,可是人家秦揚把你送回來的啊!”
“叫你別提他。什麼?他送我回來的?”
“是啊。”鄧鵬飛眨著一雙天真的乾巴巴的小眼睛。
☆、畢業,即失戀
這個傢伙到底幾個意思,故意叫我丟臉吧!就算是他把我送回來的,我也不想感謝他半分。
“讓我再睡會兒,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