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也沒有人,我簡直一頭霧水。其實在路上我設想了很多情況,無一例外是他家裡的問題,我給自己設想了許多臺詞,可以說找秦揚談工作,然後把他拉走什麼的,雖然沒有體驗過被父母拋棄的滋味,但我知道那肯定不好受。
我邁上臺階,剛走到拐角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女人的叫聲,那個我聽過許多次,曾經叫我魂牽夢縈的聲音。我按住自己的胸口,拼命的呼吸,我告訴自己,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我跌跌撞撞的跑上樓,腦袋裡恍惚的要暈倒,我幻想過的情形很多,唯獨不曾想到,更不可能想到會有這個。
門虛掩著,我輕輕推開。
床上兩個人正做的歡暢淋漓,那個女人騎在秦揚的身上,背對著他,兩個人沒穿衣服。
我的心臟很疼,像是有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在上面,當我看到那顆硃砂痣的時候,刺痛了我的雙眼,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遙遙出差去了,床上的那個女人不可能是她。
我傻傻的愣在那裡,知道嶽遙驚撥出我的名字。
我看著嶽遙從秦揚的身上下來,從容鎮定的摸索自己的衣服穿上,秦揚依然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帶著些無奈和愧疚看著我。
我真是傻到家了,為什麼不趕緊離開?好等著別人發現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自己,瞧,好大一頂綠帽子,如果之前默默的離開,給彼此都留下一絲尊嚴和餘地,然後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像之前一樣跟嶽遙談著溫情脈脈的戀愛。可是現在,我傻兮兮的站在這裡幹嘛?我慌張的後退,說了句“打擾了”然後掩上門,狂奔下樓。
我很難受,心裡痛的難受。
這是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
這幾年的愛戀和思念算什麼?
我曾經想過的美好生活算什麼?
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所有的付出到頭來變成了一場背叛,變成了一出鬧劇而已。
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我只顧著逃離,任它打溼我的臉。
“周憲,等等。”嶽遙奔出來在身後喊我的名字。
我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嶽遙追上來,拉住我。
我猛地甩開,讓我有點反胃,有些噁心。
“遙遙,今天是我的生日。”
嶽遙沉默了很久,說了句對不起。
“為什麼?”我仰起頭,背對著她,用力吸著鼻子,冰涼的空氣衝進鼻腔,難受的咳嗽起來。
“對不起,我欺騙了你,自始至終。”
我詫異的望著她,聽她訴說著一切,沒有愛,全是欺騙、利用和背叛。
“我聽到你說你跟秦揚有聯絡的時候,我就像利用你找到他,我從大一到現在一直都愛著他。我騙了你,但是我不後悔。”
“所以,你沒有愛過我。”我望著眼前的嶽遙,竟有些陌生,我看不透她,也許從來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我根本就不瞭解她,就像秦揚說的,她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啊,我想象中的嶽遙是個善解人意,乖巧機靈的女孩,而不是像眼前的這個撒謊、欺騙懂得利用與被利用的滿是城府的女人。
“周憲,我不愛你。”
“那你為什麼還要做那種事!”為什麼還要跟我上床,讓我愛得越來越深。
“也許是你的長相,我承認我沒有把持住。”說出這種話簡直太不要臉了,我揚起手想狠狠的抽下去,但是我不忍心,就算是她背叛我一千次一萬次,我也不忍心,因為她沒愛過我,我根本就沒有在她的愛情圈子裡出現過。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心,握起來又放開,我知道我已經失去她了,甚至從來沒有得到過她。
我說我知道了,我祝你們幸福。
假裝很瀟灑的走了,有些男人當心愛的女人離開自己的時候,總是說原諒我一次,再給一次機會,抱著女人苦苦的哀求,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是那樣的人,因為我知道那根本就不屬於我。
街角的小店裡播放著《紅鼻子麋鹿》,精緻的槲寄生在聖誕樹上幸福的掛著,孩子們帶著馴鹿角開心的跳著唱著,路邊的情侶也緊緊地依偎在一起。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得在路上走著,沒有目的,沒有方向。明明是國外的節日,又不是什麼基督徒,過什麼聖誕,過什麼生日,這也許是我人生中最悽慘的一次生日。
就像耶穌降臨人世是為了受磨難那樣,我覺得我也是。
從未有過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