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的去醫院看過秦揚幾次,只是站在門口往裡面望了望,嶽遙經常不在,只有他一個人。那時候的他已經從昏迷中醒來,也能動了,只是包紮的像個粽子一樣,頭上纏了厚厚的一層紗布,左腿被吊起來打上了重重的石膏,那會兒,他正半躺在床上看報紙,多半是他自己的新聞。
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把那些報紙統統的燒掉,可是他從來就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
☆、做廣告的人都比較短命
一家廣告公司時不時的搞個頭腦風暴是家常便飯,我跟齊斌的口舌大戰又開始了,這已經在公司形成了一種風氣,在策劃會上我跟齊斌的爭執已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每次開會必有一次唇槍舌劍,可是私下裡,我們卻能好的一起玩遊戲。
齊斌,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文武雙全。文是他的才華,武就是他的公關能力了,在這方便,我確實比他差太多,這傢伙豪爽起來,能拉著你喝上一天一夜,他都不會醉。我後來問過他,為什麼當初給我使絆子,他簡直是直言不諱,說最討厭我這種娘娘腔了,我被他氣到發瘋,我說我哪裡像娘娘腔了,他說哪裡都像,他說讓一個長得跟姑娘一樣的男人在他面前臭顯擺他面子上過不去,我說你省省吧!
“齊總監,這也是你一直強調的,要有冒險精神,這個雖然有風險,但是如果成功了,客戶的收益時巨大的,當然我們的收益也是巨大的。”
“以我這些年的經驗來看,這個有一半以上的機率是失敗。市場調查來的資料並沒有特別令人滿意不是嗎?”
“這個方案已經是客戶同意過了的。”
“更因為這樣,才更加要對客戶負責。”
吧啦吧啦。
梁總出去接了個電話,笑盈盈的進了門之後說:“別爭了,這個案子就這麼做下去了,有什麼需要調整的由齊斌你來負責。周憲,給你一個新的任務,最近幾家出版社要搞聯合書展,跟我們公司合作,你是從出版社裡出來的,這塊你比較熟悉,所以就交給你了。”我當時拍著胸脯保證下來,可是當我看到銀星出版社的名字的時候神經立刻緊繃,這種事為什麼總能讓我碰上,這下可有的忙了。
連著好幾天,寫策劃書寫到深夜凌晨,折騰得我的寶貝香香都吃不好睡不好了。
有天,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想念香香了,說著要接她回江都住一段時間,我看著香香有些消瘦的小臉,心疼不已,不過最近確實太忙了,沒能好好照顧她。
“香香,想不想爺爺奶奶啊?”
“想。”
“要不要去江都啊?”
香香撅著小嘴說:“想去。最近爸爸都不理我了。”
“爸爸忙工作,很累啊,爸爸要賺錢給香香買大布娃娃啊!”
“我不要大布娃娃,我要爸爸陪我玩。”說著便騎在我的胳膊上。
小孩子真是童言無忌,不懂得大人們的心酸血淚。
送她回江都的那天,去的時候路上還好好的,結果等我要走的時候,香香從屋裡跑出來,趴在地上哇哇大哭,一個小小的人兒不知道怎麼能哭的那麼大聲,我心疼的從車上下來,把她抱在懷裡親了又親,親了又親,說跟爸爸拉鉤,一個星期之後,爸爸來接你。
小傢伙只好紅著眼睛,抽著鼻涕跟我揮手說再見。
接下來的一週,都要每天花半個小時地時間跟香香打電話,又要讓我給她唱歌哄睡覺,又要我給她講故事,我問她有沒有鬧,她說沒有,我問她有沒有好好聽話,她說有。
這個小傢伙很聰明,那幾天,感覺就像是跟自己的小女朋友談情說愛,香香,你就是我的小公主。
那次回去,還趁機去了湘湘的墓園,照片上的她笑靨如花,照片在風吹日曬中稍微有些褪色,石碑也在風雨中的擊打下不那麼亮堂了,但那本啦就是該有的風格和色彩,我擦了擦,給湘湘放了幾張女兒的照片,咱們的女兒長大了,越發的可愛了,你,看見了嗎?
於是,我又開始了吃泡麵不睡覺的生活,都說廣告公司的人比較短命,我看也是。
跟出版社那邊的洽談很順利的進行著,重新走進銀星出版社的時候遇到了許多的老面孔,見到劉小樂的時候,這傢伙一把撲過來,勒著我的脖子說,你小子混的不賴啊,周大總監。
我笑著說,你不一樣嗎?大編輯。
後來,見到胡主編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然,我單獨請他出來喝下午茶,跟他說著這三年我跟秦揚分開了,我也有了我自己的生活,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