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坐在遮陽傘下,眼睛一直盯著在練習武打動作的張揚。周圍的工作人員很是感動,沒想到投資人竟如此關心他們這些劇組基層,不畏風寒,在劇組一坐就是一天。
張揚模擬了幾次,劉嘉禾見沒什麼大問題,便正式開拍。沒想到開拍的時候,張揚落的太快,右腿直接重重的撞擊在石塊上。張揚痛的翻滾了起來。何朝唰的起身,就想跑到張揚身邊,走了兩步,忽然停住,就這麼遠遠地看著張揚。張揚周圍的人被他翻滾的動作嚇到,忙圍了上去。張揚停止住了翻滾,□□了幾聲,掙扎著爬了起來,劉嘉禾趕忙上前扶住張揚。張揚撈起褲子,看了一下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膝蓋那塊撞腫了。剛剛那一下特別疼,我揉兩下就沒事了。”劉嘉禾勸張揚回房休息,今天先拍別人的戲份。張揚不肯,表示最少也要把這場打戲拍完,免得動作生疏了。劉嘉禾拗不過張揚,只好讓他先休息幾分鐘,再接著拍。
張揚休息了一會兒,便忍著疼痛繼續拍完了這場打戲。劉嘉禾叫王民趕緊帶張揚上醫院看看,張揚表面答應,走了幾米遠後他就叫王民扶他去酒店。王民很是猶豫:“可是導演叫我帶你去醫院。”張揚向天翻了一個白眼:“這點小傷去什麼醫院,丟人呢。你去買個風油精回來,我自個兒揉揉就好了。”見王民還在糾結,張揚催促道:“快去,要不明天我叫安妮開了你。”王民不再猶豫,馬上朝藥店奔去。
張揚拖著殘腿慢悠悠的兜回房間。在房間看了會兒電視,便有人按門鈴。張揚以為是王民,開了門才發現是何朝。何朝提起手中的袋子,笑道:“給你送風油精來了。”
張揚坐到床上,脫了褲子,拿起風油精準備給自己揉傷。沒想到何朝手忽然摁住了張揚放在大腿上的手。張揚愣了幾秒:“你有奇怪癖好?對殘腿者特別有性趣?”張揚內心那叫一個寒啊,沒想到何朝竟然有這麼不可告人的癖好。何朝颳了張揚鼻子一下:“想什麼呢你,誰會對著豬蹄有興趣。我來幫你揉腿吧。”張揚連忙捂住受傷的膝蓋,怎麼可以叫金主來揉他的腿,太以下犯上了:“我傷的是腿不是手,我自己可以的。”何朝根本不理他,開啟他的手,挖了一塊風油精就開始揉。
張揚看著埋頭溫柔的揉著他的膝蓋的何朝,不敢眨眼,他要努力的將這畫面刻在心裡,就算以後分開了,他也有可以不斷翻出來回味的畫面了,這五年也就值了。
也許是這畫面太溫柔,張揚想撒嬌了,他用腳趾頭碰碰何朝:“我餓了,我想吃茶點。”何朝脫了鞋,坐上床,將張揚雙腳放到自己腿上。“早上給你買了茶點幹嘛不吃?就光吃麻辣燙了。”張揚不做聲,何朝抬起頭,看著張揚的臉:“生昨晚的氣了?那人是我一熟人,碰巧在餐廳遇到了,我沒約他。”張揚心裡質問著何朝:你一個人跑去海鮮吧幹嘛,你帶他回酒店幹嘛,此地無銀三百兩。而且昨天回房間後想起了那人居然是安妮那天所看的簡歷的主人。嘴裡說的卻是:“確實生氣了。跟你說了要叫修圖師把我腿P長,你卻叫他們放我的半身照。”何朝聽了張揚的回答,不說話,手上卻用了勁,狠狠按了腫塊一下,張揚立馬鬼叫起來。
正巧門鈴響了,何朝起身就去開門,張揚想阻止何朝卻來不及。按門鈴的是陳靈,她看到何朝時稍微吃了一驚,畢竟是混圈子多年的人,馬上恢復了常色。陳靈從包裡掏出一罐藥膏遞給何朝:“我有點擔心張揚的傷,所以過來看看。這藥膏效果很好,你叫張揚多塗幾次。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何朝接過藥膏,道了聲謝,就關上門。房內的張揚心想,陳靈應該已經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了。
何朝將藥膏放在床頭,轉頭問張揚是不是跟陳靈很熟。張揚回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何朝聽了這話,複雜的看了張揚一眼,再次坐到床上,提起張揚的腿,親了右腿小腿一口,抬頭看著張揚的眼睛道:“你跟她不一樣。”張揚點頭:的確不一樣,他還在這場關係中,而陳靈卻已經脫身了。
何朝沿著小腿一路親到張揚腳趾,張揚忍不住煞風景:“我沒洗腳。”何朝咬了一口張揚的大拇指:“我不嫌棄你。”說完扣住張揚的後腦勺,整個人壓在張揚身上,跟張揚來了個深吻。
吻了一會兒,張揚推開何朝:“你一直壓在我膝蓋上,好痛。而且你還把我的風油精全蹭沒了,剛剛白塗了。”何朝失笑:“我再給你塗一遍。”
☆、第十章 船戲
第十章
何朝定了第二天下午的飛機離開,於是他叫張揚陪他在這個城市轉一圈。張揚很猶豫,他最近好不容易有了工作的積極性,何朝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