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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張揚依舊沒有抬頭。

直到聽到何朝關門離開的聲音,張揚才站起身來。把手上的收納袋往地上一摔,徑直走向陽臺。看著何朝匆忙的坐上了汽車,但過了好久都沒有啟動。應該是在打電話,張揚心想,他從右邊口袋掏出盒煙,張揚不愛抽菸,只有在極度煩躁的時候才會抽一兩根。張揚點燃了煙,雙手抱胸,就這麼看著何朝的車。過了大約5分鐘,何朝才將車開走。

張揚覺得自己的心態越來越不好了,如果不是強忍著,他剛才不是點燃根菸,而是點個響炮朝何朝的車扔過去。張揚開啟水龍頭,用水熄滅了菸蒂,扔進垃圾桶。

何朝明明警告過他,要認清兩人的關係,他又何苦讓何朝來決定自己的喜怒哀樂。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幻想何朝是真心喜歡他的,忍不住幻想兩人有一個美好的相遇,而不是現在這樣,從一開始就處在一個不平等的位置上。每當他看到何朝,他就明白,幻想有多美,現實中就有多痛。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有非分之想,張揚摳了摳指甲,可是他醒悟的太晚了。

張揚一直整理行李到下午四點,忽然想起冰箱裡沒有什麼食物了,自己中午也沒有吃什麼,於是決定去超市買點菜回來。

回到家後才發現手機沒帶,上面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何朝的,還有幾條微信。張揚點開一看,大體上是何朝詢問自己去哪裡了,是不是沒帶手機,還有他晚上沒回來吃飯,不用等他。張揚撇撇嘴,是因為上午那通電話的原因才沒有回來吃飯的麼?張揚被自己的腦洞弄得很不爽,想無視了何朝的微信直接做飯。放下手機,又覺得自己小心眼了,何朝又沒做錯什麼,人家花錢養自己,自己還給人家臉色看,太不厚道了,於是磨磨唧唧的回了條微信。

既然一個人吃,張揚也懶得做了。直接叫了個肯德基,就開始看電視。這個時間段播的都是娛樂新聞。何朝曾說,想在娛樂新聞裡看到張揚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看到他吧,還是因為站在大咖旁邊鏡頭不小心掃過的。安妮算過,一年內他上新聞的次數還不如何朝這個幕後人士多,並且他的多數新聞還只有半張臉。雖然張揚不是很在乎這個,但被安妮這麼直接說,還是有點傷自尊的。氣的張揚在心裡直打小算盤,如果何朝飛了他,他就上電視臺哭訴自己的被潛規則史,還不能給他打馬賽克,他要讓何朝天天在新聞上看到自己,膈應死何朝。

新聞女主播正在講由何氏娛樂公司投資的,大導演劉嘉禾的新電影要開拍了,大家都很期待,關於選角一直都處於保密狀態,不知道是採用新人,還是大牌演員。張揚上娛樂論壇一看,關於這部大製作的角色歸屬也是眾說紛紜。張揚心說,還好我演的是男二,要不得被群眾的口水淹死。肯定還會有他的路人粉跳出來感慨:娛樂圈逼死人!白蓮花最終還是要靠枕營業才能上位!可悲!

一直到12點,何朝還沒回來,連微信也沒有回。張揚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何朝常常回來這個房子,時間久了,他都差點要忘了這兒是他潛規則得來的房產,不是何朝的家。想想也是,一個娛樂公司的大老闆,怎麼會蝸居在這套100平方的小屋子裡呢?他現在是在工作,還是在泡吧,還是,躺在別人的床上?張揚想著想著,心裡泛起了一陣酸泡。張揚翻了個身,拉起被子直接矇住自己的腦袋:算了,反正何朝不說不提,自己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何朝不趕他走,他就死賴在何朝身邊!

第二天一早醒來,身邊還是空的,完全沒有人躺過的痕跡。張揚又開始不爽了。他覺得自己這五年下來要成為怨婦了。為了維持乖巧懂事的形象,完全不敢在何朝面前表露自己的不爽。為了不讓何朝傷了自己的心,他必須先下手為強,讓何朝再也沒有機會說出那句讓他難過的話。

洗漱一番後,張揚給安妮打了個電話。嘟了兩聲,安妮便接了起來,“早上好啊,安妮。。。”張揚話還沒說完,安妮便不耐煩的打斷了:“有話直說,別來虛的。”,張揚訕笑了下:“正準備跟你講正題呢。唔,我就是想問問,何朝來上班了嗎?”張揚聽到聽筒裡傳來安妮的嘆氣聲,有點尷尬,他自己都覺得現在自己的行為十分可笑,身為一個大男人,真是十分不灑脫。“何朝從昨天開始就沒來公司。”,安妮無奈:“如果你實在閒著無聊,整天鑽研著情情愛愛,不如好好看看劇本,琢磨下怎樣才能不辜負你的角色。”張揚被安妮講的無地自容:“抱歉,安妮,打擾了。”

掛了電話,張揚直接躺倒在沙發上,他覺得安妮說的很對,整天在心裡計較著何朝那點情愛,實在羞人。他總想著不依附何朝生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