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了她的課,她告你性騷擾。”衡平法教授語氣明顯幸災樂禍,連掩飾都沒有,“剛才在我辦公室裡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哎喲哀家真是我見猶憐哪……”
秦堅一手捂住楊真的耳朵,一手拿著手機,淡定的問:“你在哪兒呢?”
“在學校辦公室,”衡平法教授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您老注意點兒影響,上次說準備什麼時候定下正宮皇后來著?”
秦堅看看睜大眼睛的楊真,突然抓著楊真後腦上的頭髮,俯身過去狠狠親了一口,在他耳邊低沉的丟下一句:“乖,別聽。”
那輛捷豹給維修廠拉走了,秦堅打車去學校,衡平法教授正寂寞難耐的在走廊上來回踱步,不時仰天長嘆:“他奶奶的人生~~~!”
衡平法教授名叫沈宣,今年三十出頭,極其妖孽,上學時被他老闆親自御封太后名號。這個號稱太后的男人通常的裝扮是西裝襯衣金邊眼鏡,斯文嚴謹得只差在臉上揮毫幾個大字:我最純潔。
純潔的沈太后低秦堅一屆,海歸後留校任教,兩屆之內高票數當選考場四大殺手之一,以冷峻的外表□的靈魂風靡本地大學城,人稱沈宣一笑,閻王繞道。無數女生偷拍了沈太后玉照拿回宿舍去一日三香頂禮膜拜,口中喃喃:上帝啊,賜我太后一般的風騷吧!
太后感嘆完了,攬鏡自照,拖長了聲音懶洋洋的吩咐:“小秦子,上茶~~~”
秦堅說:“你醒醒。那姑娘人呢?”
沈宣挑起半邊眉毛:“梨花帶雨狀哭了半天,最後被哀家的驚人美貌所震懾,自慚形穢的回去了。”
秦堅仔細端詳半晌,“……太后,你今天早上起來又沒洗臉。”
沈宣蹺著腿坐在辦公桌後拍桌大罵:“哀家昨晚一夜沒睡,送完你和你家小弟子都深夜了,回來就接到電話說上學期考試作弊那幾個學生補考試卷外洩,再忙完還沒閤眼,趙小美女哭哭啼啼打上門來要申冤,知道的知道我是她教授,不知道的還以為哀家非禮她了吶!”
秦堅安撫:“不會的不會的,太后你非36D不入眼,這個連學校小賣部大媽都知道。”
太后更怒:“可不就是!我生怕別人以為我降低品味了!”
門外剛好教務處主任經過,猛地打了個跌,掩面小碎步跑走了。
沈宣嘆道:“老古董!墨守成規!不尊重內心人性的渴望和需求!可悲可嘆!沒有生活質量!”
教務處主任只是偶爾經過倒個茶,沒想到大清早上被太后選做發洩物件,頓覺人生慘淡無限可悲,絕望之下只得掩面向樓梯口淚奔。偏生沈宣還起身去關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口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朱理道學的殘毒餘孽!!”
教導處主任哀怨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化作一陣輕煙飄下了樓梯。
沈宣發洩完了清晨的亢奮情緒,回頭來對秦堅說:“你打算怎麼辦?趙如茗小美女堅稱你曾經利用補課之機暗示她說要是她不從了你,你就要讓她考試廢掉。”
“胡扯八道!”秦堅否認,“這話我就對楊真說過!”
“……”沈宣說:“師兄你姓秦名堅字獸不如吧。”
秦堅沾沾自喜,忍不住開始回味大餐,回味完畢之後清醒過來,問:“趙同學她到底考多少分啊?實在不行就放幾分讓她過了吧。”
就算再怎麼清白,性騷擾這碼子不上檔次的事兒說出去也不好聽,何況秦堅正值考評做課題的關鍵時期,哪怕是一點須莫有的醜聞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不良影響。
沈宣同情的看著他說:“……二十九。”
秦堅默然了。
默然以後秦堅站起身,咳了一聲問:“那姑娘現在在哪兒?”
沈宣也站起來:“陛下,殺人滅口是不對的啊。”
秦堅說:“太后多慮了,我找那姑娘看看是否夠我進行騷擾行為的標準而已。萬一絕色傾國,太后你就收了她吧。”
沈宣大笑:“不要!不要!哀家已清心寡慾守身多年,陛下別壞我清修!”
趙如茗不夠絕色傾國的標準。李唯見到她時,她正拿一張小手絹坐在辦公桌後擦眼淚,擦得眼睛紅通通的。
李唯開學的時候接手了這個班,現在是這姑娘的班主任。
“他,他說,說他可以讓我考試不及格,只要他想……”
李唯尷尬的咳了一聲,叫他開玩笑叫囂把楊真扒光了送老闆床上去可以,叫他親耳聽見自己導師的風流韻事還是有點接受不能。
趙如茗楚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