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單手放上了呂文和的肩膀,「都到開始會送我這種東西的地步了,你好歹也把理由講一講吧?」
「因為……因為……你很可愛……」
「還有呢?」
「我想要……一個弟弟……」呂文和不清楚自己是在儘可能避免著什麼……一旦被察覺了,會不會像被拆開的玩偶,被看到裡面只有空虛的棉絮?
「你這個混蛋。」再也受不了的阿祥揪住呂文和的領口往前一拉,直接壓上對方的唇。在放開之後,他跨著大步回到房間。
拉開揹包拉鍊,以最快的速度將桌上所有東西掃進去,接著又抓出放在抽屜裡已經有幾天的小紙袋。揹包甩上肩,返至客廳,狠狠瞪著摸著自己的發著呆的呂文和。
阿祥將紙袋摔在呂文和麵前冷冷的道:「這個也是遊樂場換的,不要就拿去丟。」
看阿祥開門就要出去,呂文和這才想到要起身阻止,「阿祥你要去哪裡?」
「去看不到你的地方。」
說完阿祥就閃身出去,還用力摔上外面的鐵門,發出『碰』的巨大聲響。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呂文和的腦袋一片空白,扶著自己的腦袋走回桌邊,看見剛才阿祥扔出來的紙袋,隨手倒出內容物,是個黑色上面印著銀色星星商標的絨布盒。
這個牌子他知道,目前只有幾家百貨有設專櫃……開啟盒子,裡面正放的一對方形翡翠綠耳環。
是自己半開玩笑要阿祥買的……一樣。
——真的想要的話我就買給你,要更貴的也可以,但在那之前,把你的答案交出來。
「……嗚……嗚嗚……我知道了啦……你回來啦、快點回來啦!」
呂文和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對著兩盤沒人動過的燴飯哭了起來。
「我這樣很帥吧?今天絕對要將所有賓客的目光集中在本人身上!」呂文和得意的打上一條被阿祥形容成『好可怕的花色』的變形蟲圖樣的領帶。
「……你去搶新郎新娘的鋒頭幹嘛啊?拜託你換一條領帶好不好?襯衫穿紅的就算了,外套別脫下來就好,可是你加那條看起來很像藝人耶!」阿祥抽動著嘴角,從後面推了下老闆的頭。
怪了、這傢伙參加訂婚式時不是還裝的一副保守穩重,怎麼今天要參加正式婚禮就變成嚇死人的花俏囂張啦?
「我是新郎的弟弟啊,而且像藝人有什麼不好?」呂文和在巨型穿衣鏡前東轉西轉,自己對這種刺眼的配色沒有任何感到不對勁的地方。
「……我是說像『搞笑藝人』啊!給我換掉、換掉!」
「有哪個搞笑藝人跟我一樣帥的,我不要換……」呂文和扁嘴抗議。
「不要再講自己帥了,自戀狂!會一邊哭著說『我最愛你了啦、快點回來啦』這種笨蛋話的傢伙沒有資格談帥。」阿祥說著,一下扯松呂文和的領帶後馬上就抽走。
想起那天真的是蠢斃了,雖然自己會跑到紀芳龍家去很理所當然,但也不要打給周叔叔之後還用哭的啊,電話一換到自己手上後,根本不像聽到告白,反而像聽見兒子在耍性子叫在外遊蕩的父母快點回家。
掛掉電話後,還看見周叔叔用一種盡全力壓抑驚慌的眼神看著自己問『你對呂文和做了什麼嗎?』
『沒事沒事……呃、真的啦叔叔……』
唉、搞的原本嚴肅的離家出走(?)變質的像鬧劇一樣。
「還我啦、」呂文和往後要搶,阿祥卻把領帶丟的遠遠的,「我哪有笨,不哭的話你會這麼快就回來嗎?」
阿祥一愣,心想呂文和說的沒錯。「你該不會算好了吧?」
「那個啊……」呂文和撥了下頭髮,「我只是想你都買耳環來求婚了,再怎麼說也不太可能真的拋棄我嘛,既然我說實話你就會回來,那讓你快一點比較好。」
為了面子著想,呂文和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因為被一個人丟下而超級難過,所以才哭的。在還沒打電話給周輝彥前,他可是在家嚎泣的更大聲。
「……既然這樣的話我再出去一次好了。」阿祥假意轉過身。
「哇啊啊、不可以啦,你要陪我出席婚禮啊。」呂文和忙拉住阿祥。
「那你換條領帶。」
「可是……」
「再討價還價我就讓你連這襯衫都換掉。」阿祥從後面抱住呂文和後,手指從對方襯衫的扣縫伸了進去。
不知道這件大紅的襯衫是從哪裡買的,要是不穿外套走到大街上,集中起來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