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辰冷淡的打斷了工藤的滔滔不絕。“你應該知道,按照約定,你的行為屬於嚴重違規。
”
“說是這樣說,但我壓了大錢,不先看看,實在睡不安穩。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不會不網開一面吧。”
虞辰點頭笑道“論交情,當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徇私,你總得給我個合適的理由。”
鬱戮適時的將那張非常不平等互惠的合作協議遞到工藤駿也眼前。
虞大少優雅微笑“籤吧,簽了就給你看。”
工藤駿也象徵性的猶豫了片刻,簽了合作協議,隨著虞大少來到大辦公室,進了休息間,轉了一圈下來,也沒看見那個讓
他壓了重金的寶。
虞大少回頭吩咐鬱戮去把紀沫給找回來,自己動手泡了杯綠茶靠在沙發上邊喝邊等。十分的有耐心。
工藤駿也無聊的很。
他自小混跡在外,喝慣了咖啡,又知道虞辰沒有讓秘書沏茶泡咖啡的習慣,只得自己走到吧檯櫃子處去翻找咖啡豆。
虞辰這樣容易就搞定了一份原本非常棘手的合作專案,心情十分不錯,隨手拿來的一份雜誌都能看的投入。
只聽得工藤在一邊,煮好咖啡,加方糖的時候,讚美道“你這裡的糖真特別。你平時都用這個?”
那時,虞大少非常隨意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當工藤駿也笑呵呵的將那裝了一堆琥珀珠子的方糖瓷罐擺到眼前的時候……
“這糖,你要不要加一顆?”
26
對於前路的兇險還渾然不知的小沫沫跟在鬱戮身後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由於先前的瑜伽讓他練得身心愉悅,所以一邊走
一邊快樂的伸展著雙臂。
必須解釋一下,沫小受這麼的快樂,主要是因為他受了鬱戮的欺騙。
話說,當紀沫正在日光室中練瑜伽,陷入冥想並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努力保持著身體平衡的時候,忽然見到了這位電鑽哥哥
,嚇了一跳。立即問道:“虞辰回來了?”
鬱戮原本是打算點頭,但是考慮到實際狀況……如果他點頭了,紀沫一定不會乖乖跟他走,鬧騰起來,不一定會生出多少
事端。鬱戮回想了一下手腕上的咬傷痕跡,覺得自己一個人極有可能搞不定這隻野貓。當機立斷,選擇欺騙,告訴紀沫說
,虞大少還沒有開完會,但是就快要回來了。
雖然是欺騙,但是效果極好,紀沫二話不說立即起身跟著他走了。
當然,推開休息間大門的時候,沫沫很快發現自己上當了。
所謂自投羅網,說的大抵就是他此刻的遭遇。
虞辰正在房間中,對他笑臉相迎,伸手將玻璃茶几上的一隻陶瓷糖罐推到他的眼前。
“來得剛好,沫沫,我有個小疑惑正想聽你來解釋一下……”
“什、什麼……疑惑……”紀沫後退一步,再退一步。
“說說看,這裡的糖,怎麼會變成了珠子了呢?”
“我、我怎麼會知道……不知道!!!”
紀沫這次真的是撒腿就跑,比兔子快多了。
由於他背後方向是牆壁,所以不能往那裡跑;左邊是門,雖然是條生路,但是門外站著電鑽小哥,所以這條生路太兇險,
九死一生,紀沫放棄了;至於前面,當然是一組沙發,沙發上坐著變態虞大少和一個軟骨病患者(此乃半躺半靠在沙發上
的工藤駿也),所以這條路是死定了;那麼別無選擇的,小受沫沫只能往右邊跑。
但是右邊,繞過一組玻璃酒櫃後,就是陽光充足的露天平臺。
紀沫跑過去,雖然沒人追他,他自己卻有種被逼到懸崖絕地的無助感。
他緊緊靠著露臺欄杆,一臉戒備的遠遠看著虞辰。
虞大少當真是風度良好的一位主人,居然到這個時候還能保持臉色不變。他起身走過去,靠在酒櫃邊上看著紀沫。
“既然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跑那麼遠?”
紀沫一屁股坐到露臺欄杆上“你別過來!”
“那你就趕快給我過來。”
“你要是不打我我就過去……”
“沫沫,不記得我對你說過我最討厭什麼了?”
“……討價還價。”
紀沫很害怕,想了想:“那你打我也行,但是別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