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9部分

耐性不錯,不厭其煩道:“我和你分析過厲害因由,許多事情,不是你要怎樣便

怎樣。為什麼你不能合作一點?就當一切只是個遊戲,一場賭局。換個主人而已,一個月的時間。贏了它,就放你自由,

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願意做什麼也不會有人限制。”

紀沫卻從床上做起來,滿腹的話塞在一起,急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於是亂七八糟沒有頭緒“我為什麼一定要賭!你為什

麼又一定要賭?!!我就從來不賭錢。十賭九輸,你難道沒聽說過?!贏了能怎樣,輸了又怎樣?!贏錢就那麼有意思?

明天就不會再輸回去?難道你就沒輸過?!難道贏錢就那麼讓你覺得有……成就感……”

說道最後,說不下去。

紀沫囧囧有神的找不到自己這一席話的主題以及中心思想了。

……

沒錯,沒錯。

他語無倫次。說到最後,忘記了自己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很有一些傷感。

即便如此悲情悽慘的時刻,他也註定像個蹩腳的冷笑話,兀自神傷,滿腹憤懣,不會表達。即便真能有幸,說清楚一次,

卻也定會冷場,無人喝彩。

讓聽者意興闌珊,找不到那所謂的共鳴。

他渲染不來那絕望悲情的氛圍,演不出來這苦情的戲碼。

好吧,放棄。就只當它是個笑話。冷笑話。

先前說的都無意義。

錢其實很重要,最最重要。

只有浪漫夢幻的虛空裡,錢才會微不足道。

只有羽化登仙的修真之人才不把俗世的輸贏賭注看在眼中。

他會難過,不過因為他也是那局中之人。

不懂超脫。

所以紀沫看不明白,他們這些人販子,究竟為什麼要對著這種無聊的賭局,認真而又虔誠。

“沫沫,你真是……傻得可愛。”

虞辰聽完了紀沫那一通語無倫次的獨白,果真如同聽完了一個七零八落的冷笑話般,給了這樣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答案。

傻得可愛?

也好,雖然傻,至少還沾了可愛。總比不可愛卻一味的呆傻要好上一個檔次。

“是真的一定要這樣嗎?”

虞辰點頭。

“這個賭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虞辰點頭。

“你也不再是我的主人了?”

時光彷彿停滯了片刻,才有繼續向前行進。那瞬間之後,虞辰又一次,點頭。

紀沫卻在這之後,問出了一個與前文十分不搭的問題:

“對你來說,我到底是什麼?”

虞小攻聽了,猶豫好一會兒。

似乎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他絞盡腦汁的思量,卻給不出答案。

拖了許久許久。

可是那停頓的時間越久,紀沫卻似乎越對那答案,抱有期待。

於是為了讓他停止期待,虞辰淡淡的開口,他說:“作品。”

“……作品?”

原來,這個答案,不是愛。

紀沫覺得這答案匪夷所思,雲山霧繞到了一定級別,就像是外星的語言。

他只好說:“我不明白……”

“沫沫,那就像是,畫師筆下的一幅油畫、收藏家手裡的一件古玩、馴獸師鞭子下的狗、或者是,科學家實驗室裡顯微鏡

下培養液中的細菌……”虞小攻的例子,舉得冷酷。

紀沫,卻聽得冷靜,他聽完之後,仍不死心的問:“沒有別的了?”

虞辰淡淡回應:“你覺得,還應該有別的嗎?”

紀沫聽了,想哭,卻只能笑。

這是多麼多麼可笑的一個比喻?!

就算他沒讀過多少書,也不該被這樣荒謬的答案糊弄。

畫師與油畫?

收藏家與古玩?

馴獸師與狗?

科學家與細菌?

紀沫以為自己之前的獨白已經足夠語無倫次,荒誕可笑。不成想,虞小攻才是更上層樓。他講話雲山霧繞的本事,讓人難

以望其相背。

終於努力的消化完,紀沫接下來的反應就是,拿起身邊一切可以扔的東西,一件不浪費的全部朝著虞辰招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