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們陪你死好了。」尤特冰冷地說。
「哼,你可真是冷情。告訴我,那個醫學實驗的目的是什麼,你的主人到底在密謀什麼?」
「那個醫學實驗與我的主人無關。」
「不要唬我。現在被槍指著的人可不是我。」
「你以為這樣就是你贏了?未免太天真了一點。」
「不要讓我再問第二次。告訴我金髮男的底細。」
「他是個好人。」尤特說出了路筱難以接受的五個字。
路筱冷哼,「呵,被餵養的狗當然會覺得自己的主人好。以前你在哪裡參軍?是在阿富汗還是在伊朗?」
「在阿富汗,跟你的哥哥一起。」在路筱警惕地拿出手銬準備將尤特逮捕之時,尤特故意對他提起了路廉。「兩年前在阿富汗的那時候,路廉總是對我說他有個了不起的弟弟。」
「……你在說什麼?」路筱恍了神。只是這恍神的一瞬,路筱很快就被尤特反敗為勝。尤特掙脫了他的懷抱,轉身用那把剛才不斷朝他射擊的格洛克手槍瞄準他。
路筱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將自己手裡的佩槍也指向尤特。「兩年前你還見過我哥哥不要騙我了,我哥哥早就去世了。」
路筱尋思著尤特說的話——如果尤特沒有撒謊,那麼自己的哥哥還活在這個世上……路筱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個訊息。抑或這只是尤特說來讓他分心的謊言。眼下,是他不留神就要被尤特一槍斃命的危險情況。他該保持高度的危機感。
「他沒有去世,只是身份改變了。你哥哥以前跟你一樣,也是個刑警,不過他叛變了,成為了我們的人。」
「胡說。」
「信不信由你。」
「我當然不會信。」
「要不要考慮來跟著我們?」
「不要。」
「那就下地獄去跟著撒旦一起好了。」
尤特扣動了扳機,路筱也毫不示弱地轉動手槍。兩人交鋒的鋒利視線之下,子彈眼看就要從兩隻槍口中射出。
然而,就在路筱跟尤特二人對峙的千鈞一髮之時,醫院三樓的手術室發生爆炸。兇猛的火焰隨著安全門一哄而上。靠近安全門的路筱身體被炸得飛撲下了樓梯。在要摔到下半層樓梯之前,路筱難受地抓住樓梯把手,憤慨地問尤特:「是你們做的?如此傷害醫院裡這些無辜的人?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樓梯把手在劈啪啪地鬆動,路筱的手就要抓不穩。尤特見到,立刻伸手去抓路筱,狀似要救他。「把手給我。」尤特低沉地說。
「是你們安置的炸彈?或者是……」路筱想起剛才來醫院的時候遇上了飛龍幫的人。
「不,不是。」尤特蒼藍色的眼眸睜大,神情鎮定得不像是在說謊。「把手給我,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尤特准備搭救這個刑警。可是,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尤特也被炸得飛離了地面!
防爆警鳴聲刺耳地鳴響起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驚慌的人群蜂擁而出,所有人都不明白安靜的醫院裡為何會出現連環爆炸。
就連今日慎重地來醫院假裝看病的尤特的主人,一頭金髮的鄭霆谷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這家醫院會發生這惡性爆炸。為他所不能控制的邪惡勢力終於正式跟他宣戰了,不再甘心屈居於他之下地要跟他叫板!
鄭霆谷早該想到,一個泯滅良心的人在一個月內可以安排人殺死三十六個活人,那麼,這個人就遲早會找上他!
「亞醫生,跟我來。」鄭霆谷拉住亞芙的手,迫切地想要快速將他帶離危險。這個醫生給了鄭霆谷一張臉,改寫了鄭霆谷的人生。然後,命運又安排了他們相逢。鄭霆谷不希望這個醫生受到任何傷害,亦不願意他被任何人打擾,不管是紐約的黑幫,還是香港的刑警。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醫院怎麼會被恐怖炸彈襲擊?跟你有關嗎?」亞芙驚惶的眼睛充滿了失望。亞芙不願接受這個金髮的英俊男子是一個十惡不赦到能如此殘害無辜的罪犯!
「我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是我做的!」
「可,可是……」
「相信我。抓緊我的手,跟我走!」
「你那個綁著辮子的保鏢尤特呢?」
「那傢伙會自己保護自己的。現在你跟我來。」
路筱覺得迷糊中自己似乎聽見了那個美貌的金髮男跟這位整形醫生亞芙的對話。如果這爆炸案不是金髮男安排的,那到底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