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九歲,靠,我結婚的時候,這家夥躲我床底下偷聽,我靠,把我老婆嚇得要死呢!”
滿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黃佩華又開始臉紅了,低聲嘟囔:“又……又不是我要去鑽的……是輝哥要我去鑽的……我……我……”
齊鳴爽朗地笑了起來:“你你你你個屁啊!好歹也有……那個時候十四歲了吧?也是高中生了,人家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啊!單純得呢,跟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女似的。媽的,老子辦事,突然床底下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把我老婆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大老鼠啊!老子下床一看,我靠,拽出個半大不小的小夥子,唧唧歪歪地在床底下哭呢!”
齊鳴和劉教都拍著桌子笑,倆堂客也跟母雞下蛋一樣咯咯地笑,笑得黃佩華眼圈兒一紅,撂下筷子就往外頭走,被齊鳴一把拉住:“走什麼走啊!都這麼大了,早就開葷了吧?至於嘛,還害臊啊!”
劉教一推齊鳴:“可別那麼說,瞧這樣兒,恐怕還是個童子雞啊!”
黃佩華哼了一聲,強嘴道:“早就不是童子雞了!但是鳴哥你這樣,好不厚道!”
“是是。”齊鳴笑得直打嗝,起身把黃佩華按坐在椅子上:“也就跟你開玩笑,你較什麼真啊!好久沒有看到你,說起來,每次一碰到你,就覺得,我他媽的又老了好多……快坐快坐,你工作,也快四年了吧,在上海做事,什麼事兒沒見過啊,至於嘛,還這麼怕醜。”
黃佩華又哼了一聲:“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像鳴哥這樣沒臉沒皮吧?”
“喲呵,華華,會頂嘴了?果然長大了哈!”齊鳴又回過頭跟劉教低低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兩個人一起爆笑起來。
倆堂客同情地看著黃佩華,互看一樣,低聲嘆了口氣,把話題岔開,問齊鳴這一次樁考有幾個過了的。齊鳴驕傲地說全部都過了,微胖的那個堂客驚奇地問說那個老太太也過了嗎?齊鳴點點頭,說放心,只要是他教出來的,基本上沒有不過的,巴拉巴拉說了一通。
這頓中飯黃佩華壓根就沒有吃飽,連半飽都說不上。齊鳴那個痞子,嘴巴里黃腔不斷,還有那個劉教,也毫不遜色,說起駕校的事兒,駕校的其他教練,說起學員,嘰嘰呱呱的口沫橫飛。黃佩華有些納悶。一上午齊鳴的嘴巴就沒有停過,這會兒也不停,不曉得有沒有停的時候。
吃完飯開車回到駕校,齊鳴首先就讓黃佩華坐上了駕駛座,先教他怎麼聽發動機的聲音變化,怎麼從各種跡象斷定有沒有松到半聯動,怎麼掛檔松剎車,怎麼前進怎麼倒退。
黃佩華仍然不成。他太小心,松離合松得那個慢哦,快到半聯動的時候,偏偏又忘記松剎車,等到記得松剎車了,得,半聯動那個點已經過去了。
齊鳴雖然有耐心,黃佩華受不了了。後座上倆堂客花了錢練不了車,不知道得有多哀怨憤恨呢。黃佩華蹭了吃的,還佔用別人的時間機會,這不是太不識相了嗎?忙跟齊鳴說下午要上班,得打卡的,必須得走了,下次再來練車吧。
齊鳴嘴巴撇了撇,也沒有再挽留,只說黃佩華回家看父母時可以到他家裡打個轉,只要他在,就可以帶他一起練一下車。黃佩華點點頭應了,倉皇下了車,急急地往駕校外頭走去。
齊鳴看著黃佩華的背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搖了搖頭,從車上下來,讓那倆堂客坐前頭,他自己在後座上一歪,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天跟每一天一樣,忙,但是有收穫。晚上有另外的學員請客吃飯,也送了兩包煙。這一次高檔一些,是軟的芙蓉王。收工之後,齊鳴拿著今天的收穫──各種芙蓉王總計六包,到了名煙名酒回收點,換了錢,數了數,美滋滋地揣好了,到旁邊的熟食店買了點鴨架子骨,轉彎到了公車站,搭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老爸老媽都在客廳看電視,說他的兒子齊翔宇已經睡著了。齊鳴把鴨架子骨擺在茶几上,又拿了兩瓶啤酒,一瓶給他老爸,一瓶自己喝著,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見兒子投降狀躺著,腳丫子露在被子外頭,便幫著把被子蓋好,又悄悄地出來,把門帶上,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喝了一大口啤酒,問他老孃:“我屋裡崽今天還老實不?”
齊媽翻了個白眼:“老實個屁,跟你講了不要讓他這麼早就讀書,都三年級了,還皮得跟什麼似的……今天老師打電話給慧妹子,說上課的時候你屋裡崽翻窗戶跑出去玩去了,老師把他捉回去,他還發脾氣,咬了老師一口。慧妹子講,如果你不好好帶崽的話,乾脆就把崽給她帶,莫把細伢子的前途給耽誤了。咯我也帶不下地。晚上喊他做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