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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兒子要是有你這麼聰明這麼聽話就好了。我頭髮都愁白了,就是拿那個臭小子沒轍。”

黃佩華抿了抿嘴唇,道:“鳴哥帶翔宇,沒有這麼有耐心……”

齊鳴愣了一下,嘿嘿一笑,擺了擺手:“你沒有養小孩,不懂。我教人學車吧,學員們都很客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最多是有人呆滯了點,不過也就是那些個要點,不會用,還不會記嗎?真要記不住也沒有關係,學員們自己也會相互提醒的,實在不行,也跟我沒有多大關係,透過率到了的話,工資一樣到手,總不至於我手下,個個都是寶崽吧?教兒子就不一樣了,你說東他說西,你讓他做作業他要出去玩。讓他把字寫到格子裡,兩年了,說了兩年了,他愣是要出去。打呢,爺爺奶奶還要罵我,陪著他呢,煩,天天這麼陪著,真的是煩。”

黃佩華還沒有回答呢,齊鳴的手機就響了。接通電話,原來是一個老朋友打來的,說幾個玩得好的要去洗腳唱歌,問齊鳴去不去。齊鳴偷瞄了黃佩華一眼,想著讓那家夥給自己兒子做家教的事兒雖然是沒有被回絕,但也算不上板上釘釘的,不如多!著他點,讓他沒有辦法拒絕,便說去,不過還要帶個朋友。那邊嬉皮笑臉地說是中年婦女還是小姑娘,齊鳴哈哈一笑,說是自己兒子,今兒帶兒子出去開葷。

放下電話便跟黃佩華說一起出去玩。黃佩華躲閃了一下,說不認識,還是不去了吧。齊鳴爽快地笑了,一伸手攔了輛計程車:“當年你跟我一起出去玩,還不是也不認識我那幫朋友?反正也沒什麼事,出去消遣一下,有人請客買單,晚上我們回家,也好做個伴。”

黃佩華還想要推辭,已經被齊鳴拖上了計程車,說過河,打電話給家裡報備,又側耳在黃佩華耳邊說:“好久沒有帶你出去玩了呢,今兒玩的這花樣,跟你小時候玩的花樣可不一樣哦。”

說完這話,齊鳴哈哈地大笑起來。邀他去玩的那人,球哥,是他開貨車時認識的一同事。那家夥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貨車開了兩年,跟一物流的大老闆套熟了,貨車也不開了,跟人大老闆開私家車,不僅跟老闆在公司裡稱兄道弟,在外頭消遣娛樂,也沒有一點上下級的樣子。外人都納悶得很,齊鳴卻知道底細。這球哥會來事,不僅僅是臉皮厚,簡直就是不要臉,自己的老婆送上門給老闆玩不說,還把姨妹子給順帶捎上給老闆做了二奶。那個邱老闆呢,闊氣,大方,同樣的不要臉。這邱老闆、球哥倆混在一起,那是能夠怎麼樂就怎麼樂去。

齊鳴跟他們一起玩過很多次。反正是邱老闆請客,不玩白不玩,再說了,他們也都是一丘之鳥,齊鳴壓根就沒有看不起他們的意思,反而心中無限豔羨。球哥經常喊他去,不僅僅因為人熟好說話知道底細,也因為齊鳴多少算是個玩家,什麼都敢玩,而且大約是在駕校當教練的緣故,脾性大了,不是一味的溜鬚拍馬,倒多了份不卑不亢,這樣湊一起,才有得玩的呢。

到了洗腳城,齊鳴把仍然不情不願的黃佩華拖下了車,一邊拉著他的胳膊往店裡走,一邊給球哥打電話。說了幾句後,齊鳴笑著跟黃佩華說:“他們已經開始了,我們就不洗腳了,等他們完事,一起去唱歌……喂,可別跟我繃著臉,多少給哥哥留點面子。”

黃佩華揉了揉臉,擠出一絲笑,齊鳴高興地點點頭:“就這樣,別的都不用你管,讓你吃就吃,讓你玩就玩,喝酒喝不得,我幫你擋,瞧見滿意的,給我吱一聲。這一次是邱老闆請客,請的都是些有生意來往的人,多少有點身價吧。不過你放心,我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黃佩華只點頭,跟著就到了裡間。

這店兒,在長沙雖不是最高檔的,也還算不錯,幾位技師,除了一男的外,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齊鳴跟邱老闆和球哥打了招呼,又介紹了黃佩華,說是自己家的鄰居。球哥笑罵說不是要帶兒子嗎?齊鳴嘿嘿地笑,說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十五歲就考上了大學的高材生呢,這次,是特意帶他出來長長見識的。

球哥帶著齊鳴見過了其他幾位,都是老闆──當然現在賣菜的,人都會喊一聲老闆的──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有一看就是暴發戶的,一看就是偽劣暴發戶的,倒有一個看上去人模狗樣,有那麼一點被稱作是氣質的東西。齊鳴心裡琢磨了一下,待會兒要是玩起來顧頭不顧尾,倒是可以讓黃佩華跟那廝親近一下,便笑嘻嘻地拉著黃佩華的手坐到了那人的邊上,帶了點巴結地說:“李老闆是做室內裝修的啊,不曉得趕明兒我們要是買了房子,能不能請李老闆幫我們瞧瞧啊?”

李老闆的眼光在齊鳴和黃佩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