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佩華手揉捏著齊鳴的乳首,腿在齊鳴的腿上蹭著,滿足地發出呼嚕的聲音,眼睛半睜半閉。
齊鳴已經很沒有力氣了,黃佩華的挑逗自然無法一下子讓他再重新興奮起來,可是卻有一種讓齊鳴覺得安心的神奇的效果。
齊鳴忽然覺得嘴巴里有點苦。
黃佩華的床上功夫,說老實話,讓齊鳴有點相形見絀,讓齊鳴有點小自卑。在床上從來沒有自卑過的齊鳴,忽然有些不確信起來。什麼東西不確信,他也弄不清楚。就是……
黃佩華的經驗,太豐富了吧?他也這樣給別人這麼做過嗎?嘴巴,手,雞巴,這些配合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華華,跟人家,也是這樣嗎?
自己雖然也是久經沙場,可是……齊鳴掐滅了香菸,低頭看著黃佩華的眼睫毛,突然感到有些氣悶了。
33。
車震 (33)
終於到了路考的日期,駕校仍然是老套路,用大巴載了學員去考試中心,幾個專門負責路考培訓的教練自開了駕校的訓練車先去考場探風。
每次來考場,黃佩華都多了些感慨。第一次來理論考試,也是坐了駕校的大巴,下車後學員們惶惶然奔命似的排隊打卡上樓等電腦,考試倒容易得緊,只是前後左右都無相識的人,考完後自己打的回去。第二次來考倒樁,齊鳴就已經陪在身邊了,同期的學員不知名姓,只混得個眼熟說些客套的話。第三次考場地,幾個相熟的人說著考試流程,如何行賄討好考官。
這是第四場,希望也是最後一場。
還是老樣子,一路上學員們打聽著考試模式,問參加過考試但沒過的人要注意什麼事項,如何打點考官才能夠順利透過等等。黃佩華又學了好多東西。
一個考官帶一輛車,四個人,上路考試。打點?那是自然的,每個學員一人一包和天下。有學員嘲弄道這些考官還是有良心的,過不了關的,那煙人家不會收。於是人人都滿臉便秘的樣子,無不巴望著考官能夠收下……萬一過不了,還需再過些時日參加補考,補考也是需要交補考費的,而且到補考那一日,這煙仍然要上貢。
黃佩華不抽菸,也不知道這煙是什麼價格,只曉得肯定不便宜。果然馬上就有人報價,又說自己遞煙去還不成,得教練送,一來比較隱蔽,二來也不怕有假煙。旁邊的好幾家店子都是有關係的,到那兒買,人家做記號,送了出去,半天一過,這煙又會被回收到店子中去。
不過最近風聲很緊。有人憂心忡忡地說。報紙報道什麼的,好像有了些效果。考試中心據說專門請外地的交警過來當考官,如果被抓住就會受到各種懲處。據說某駕校頭幾天路考的透過率不到百分之二十,今天這煙送不送得出去,還是個問題呢。
到考試中心時,滿車的學員已經不知道在罵誰了,教練,駕校,考試中心,考官,交警,沒一個跑得了份的。開車的司機本也是駕校的人,這種兩面三刀的學員想必也是見慣了,只一路抽著學員敬的煙嚼著學員敬的檳榔,跟副駕駛座上的黃佩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黃佩華的地位比較超脫。駕校員工和學員們都知道他跟教練齊鳴的關係非同小可,有維護他的,自然也有嫉恨羨慕他的。只是每次考試人家交錢他也湊份子,別人罵天罵地罵各種老孃,他也在一旁於我心有慼慼焉的樣子,也因此從來沒有被排擠學員小團體之外。齊鳴對他人前人後都很親密,教練們對他也蠻客氣,但是他也從不在別的學員面前顯擺自己的優勢,反而跟最會吵鬧的那幾個,尤其是賣魚郎,還很說得上話。這種看似超然卻又不失風度的樣兒,也著實不讓人反感。
到考場裡頭,發現情況跟前幾次不大一樣。學員們領了號碼牌,在大廳右側的小區排排坐了,發現穿著制服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教練們仍然竄來竄去忙個不歇,但是神情都比較凝重,俱帶了些鬼鬼祟祟的意味。
學員們相互看了一眼,心情也跟著沈重起來。看來所言非虛,這陣子確實風聲比較緊啊。
齊鳴過來召集了他的學員,開了個小的碰頭會。這一次他有八個學員,正好分了兩車,黃佩華這一車,阮姓女人,賣魚郎,還有一五十多歲的老頭。齊鳴說了些注意事項,又分成兩撥帶到廳外,伸出手要錢,每人二百七,說他去買菸,然後拿去給考官打點。“如果過不了,再還給你們。”齊鳴說得很乾脆,壓根就沒有詢問的意思。
四個人便悄然無聲地把錢掏出來交給齊鳴,然後又聽吩咐到廳裡面坐著。
過了一會兒,考試正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