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自己的眼珠子呢!這啥,取下來就不要了?”
黃佩華咯咯地笑著:“嗯哪,日拋型的,用了就扔的,可不就不要了嗎?”
“真浪費。”齊鳴一把又將黃佩華拉入懷中:“個男人幹嘛那麼愛漂亮,戴眼鏡不是挺好的?”
“戴眼鏡的人,狗都不會多看一眼。”黃佩華撒嬌說。
“胡說。我就看,還天天看。”齊鳴輕輕地拍了一下黃佩華的屁股。
黃佩華笑成一副傻樣:“鳴哥說話要算數。不洗了吧?上床去好不?我都站不穩了。”
齊鳴有點想哭的感覺。這人是沒有站穩,可是下面那話兒倒是站起來了,硬邦邦地頂著自己,要命。自己的,低頭一看,還算正常,沒有勃起。
可是他媽的什麼是正常什麼是不正常,他現在根本就搞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腦子暈沈沈的,沒有辦法思考。就像黃佩華說的那樣,腦子壞掉了。
關了水,黃佩華拿了條毛巾給齊鳴擦,自己卻開啟門出去了。
齊鳴死命地擦著頭髮,擦著身子,擦著屁股擦著那話兒,擦完了腿擦腳,擦完了腳,又接著擦頭,擦得一身紫紅,終於不擦了,光著腳出了浴室,關了浴室燈到廚房關了煤氣再關客廳的燈,再到臥室一看,頂燈已經關了,只有個小小的夜燈亮著,黃佩華已經到了床上了,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齊鳴心跳如雷。他又不是個傻子,這會兒有些事,就算是不明朗,他媽的他也能猜出個五六七八了。在歌舞廳,如果黃佩華不想跟那個李老闆跳舞,李老闆是肯定勉強不了他的。黃佩華穿得那麼精緻,其實並不是想要釣女人的。跟李老闆跳舞的時候,黃佩華雖然並不是很歡喜,可是也沒有很厭惡的。李老闆是個玻璃,這歌舞廳裡男人多的是,他誰不纏,就纏著黃佩華。包括初次見面的那次也一樣。當然黃佩華很好看,年輕又好看,可是年輕好看的男人如果總是吸引玻璃而玻璃又那麼色慾燻心的話而他又沒有厭惡得想吐的話……
還有剛才兩人抱著的時候,黃佩華那兒硬邦邦的。二十三四歲的男人……
齊鳴一哆嗦。冷。不能多想,也想不了那麼多了。他沒有跟男人亂搞過,壓根都沒有想過。他可以穿上衣服出去,回家。黃佩華肯定不會來追他,自然也不會到處哭訴。不過以後華華恐怕也不會給翔宇做家教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一走,華華該多麼傷心。此時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華華是在害怕還是在期望,或者,他……已經睡著了?
華華不會哭的吧?很少看到他哭的。記憶中只有那一次,自己新婚,跟慧妹子正在搞路,聽到床底下悉悉索索的,結果是華華,哭得那麼傷心。害怕吧?那時候都以為華華是嚇壞了。有沒有可能,不是害怕,而是傷心,真的傷心呢?
後來也沒有聽他抱怨過。第二天遇見,他還是笑著,羞澀的笑,難為情的笑。
齊鳴終於動了,坐在床沿,看著旁邊有一條毛巾,拿起來把腳擦了擦,掀開被子,睡了下去。
黃佩華輕輕地哼了一聲,轉過身,腿架在了齊鳴的身上,手摸上了齊鳴的胸。
齊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吐了出來。感覺黃佩華的身體越貼越近,越貼越緊。然後肩膀有點濡溼,軟軟熱熱的似乎是舌頭的東西滑過。
“鳴哥……”黃佩華輕輕地喚著。
“嗯?”齊鳴輕輕地回答。
“我喜歡男人的。”黃佩華說:“鳴哥知道什麼意思嗎?”
齊鳴吞了下口水,側過臉,看到夜燈下,黃佩華的眼睛閃閃亮。
“知道。華華不要怕。”齊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說。只是,這樣說了。
“不怕。”黃佩華輕輕地說:“怕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他的手摸到了齊鳴的脖頸:“早就不怕了。現在,我……”
“啊。”齊鳴愣了一下。黃佩華沒有說下去,可是齊鳴想到了別的。“你說那時候腦子壞了的時候,因為這個事兒嗎?發現自己喜歡男人?”
“嗯?”黃佩華半個身子已經爬到齊鳴的身上。“嗯。”低下頭咬住了齊鳴的肩膀。輕輕的,逐漸加大了力量,還撕磨著。然後是脖子,接下來把齊鳴的喉結含在了口中。
齊鳴不再說話了。黃佩華的動作很輕柔,卻帶著毋庸置疑的侵略性。齊鳴睡過的女人不少,就算是最熱情的女人,也沒有這樣的舉動。黃佩華好像在啃牛肉一樣,在他的上身慢慢地啃噬著,咬一個地方,撕磨一會兒,再換一個地方。
最要命的是,黃佩華堅挺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