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道的,回去一說,我還怎麼幫你說話啊?”
“哦。”馮立偉換了普通話,黃佩華也就很自然地以普通話回答:“沒有必要疑神疑鬼吧。何琳做得不錯,有能力,也有野心。這,也是給她一個機會。對了,你來一天,下午又得往回趕,我們的報告應該都交給你了,你這麼跑一趟,是……”
“為了什麼?搞半天剛才我哇啦哇啦說了一大堆話,你都麼有聽到啊?”馮立偉不快地回答:“佩華,你來這裡快一年了,感覺退步了。這邊的要求沒有上海高吧?還是你對工作不如以前上心了?”
黃佩華沒有回答。馮立偉在發寶氣,他不想跟著一起發,便詢問地看著柳哲。
柳哲滿臉的無奈,嘆了口氣說:“廠子做得不錯,開始盈利,總公司關注,要派人來。這個是馮總親自抓的專案,所以他百忙之中就過來了……然後希望把我調回去,也希望你能夠跟著一起回去。”
黃佩華吃驚地看著馮立偉:“怎麼,準備動手了?”
馮立偉得意地點了點頭:“我需要人手。有些崗位必須要安插我信得過的人。佩華,財務部……”
黃佩華擺擺手:“這個,我早就說過了。立偉,當初我們就說好了……”
馮立偉站了起來,對柳哲使了個眼色。柳哲大聲地嘆了口氣:“你們好好說……佩華,我在你的辦公室,有事兒喊我。”
馮立偉冷笑了一聲:“有事兒?會有什麼事?柳哲,你不會以為我會在你的辦公室……”
“不會不會……”柳哲飛快地溜了出去,反手把門給帶上了。
馮立偉搬了把椅子,在黃佩華的對面坐了下來,身子前傾,很懇切地說:“佩華,我們好好談談。當初是怎麼說的?我說給你一年的時間。你要是能夠把他給掰彎了,我放手,讓你過你的幸福生活。如果不行,我歡迎你回到我的身邊。是這樣說的沒錯吧?那麼,你成功了嗎?”
黃佩華搖搖頭:“我還說不準……不過那是你的話。我的話是,我們倆分手。你挽留我,我說我們倆已經不成了。我沒有愛上你,你也並不是愛我。立偉,我不想把話說得那麼白。你不愛我,而且,你已經膩了,對我厭倦了。你換了口味。現在那位副總助理,跟我完全是兩個型別的人。我知道你……要好看,要名聲,也要我幫你幹活。而且你現在,是最需要一個你信任的人幫你管財務……立偉,真的,人人都說我是天才,可是在生活方面,在人情世故方面,我比較不行。可是那個並不意味著我就是弱智。一天被矇蔽,並不意味著一年後我不會發現,或者我將被矇蔽一輩子。”
“佩華……”
“你聽我說。”黃佩華少有的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我離開你,就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我會對得起你的信任,可是我不會再對你付出我的信任。”
馮立偉一口氣憋著出不來,臉漲得通紅,眉毛豎起來,低聲地嚴厲地說:“你什麼意思?”
“我的智商很高,情商卻不夠高。但是我在學習,我在進步。”黃佩華又露出那種淡淡的笑:“很多事情,說得太白了,以後,你我見面都會尷尬。我很感激你,可是我並沒有欠你的。你教給我的那些,我記得。可是那些,也並不是真理。”
“比方說直男是掰不彎的?你以為你跟他上床了,你幹了他,他幹了你,他就彎了?佩華,你還是那麼幼稚。男男性行為,跟是不是同性戀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跟誰做,不是做啊?是不是gay,佩華,主要是心理的,而不是生理的。要看他的性趣在哪兒,在同性,還是在異性。就算跟你在一起他能夠硬起來能夠射出來,那也不代表他就彎了,只不過就是他的那個海綿體因為刺激而充血,又因為刺激而釋放。那是純生理的刺激,不是因為他彎了。”馮立偉尖銳地指出:“所以,就算你跟他睡了……對了,我也不妨告訴你,這個助理,他也是個直的。不過我照樣幹得他爽歪歪。”
黃佩華輕笑:“立偉,你說的,我都記得。我也沒有以為他就真的彎了。甚至我還根本就沒有告訴他我愛他,愛了他一輩子,從我記事的時候就愛他了。我沒跟他說,我怕嚇跑他。立偉,對於直男或者同性戀,我瞭解的也許沒有你多。可是,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個目標,我想達到這個目標。哪怕是碰壁碰得頭破血流,我也不得不去嘗試。而這個,跟你無關。跟你有關的是,我們完了,早在我還在上海的時候,就已經完了。”
“是嗎?”馮立偉有些惡狠狠地說:“真的完了嗎?你還在我的公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