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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陸晴名正擔心,卻突然被勾住脖子拉□去。

唇齒相接,還不如說唇齒相撞。嘴皮辣辣地疼。

陸晴名瞪大雙眼。

花江生已趁著陸晴名驚訝張口而長驅直入。

呼吸交疊。

陸晴名的鼻間口腔全是花江生不知著了什麼魔的蠻橫氣息,掃蕩過唇邊齒頰每個縫隙,直肆虐進陸晴名神魂裡。

陸晴名被驚住,又被嚇住,猛然回神,悶哼一聲往後一退。

花江生卻不讓。

他死死抓著陸晴名的後腦。

攻城略地,兵不血刃,片甲不留。

陸晴名沉在霸道得似乎無所顧忌的曖昧裡,本已驚醒的腦子混沌一片,越陷越深。

忽然,花江生放開陸晴名,把頭靠在陸晴名肩上。

陸晴名這才得到喘息。唇瓣微疼。

一看,自己正半扶半靠在花江生身上,站都沒站穩,氣血立時上湧。

陸晴名紅著臉正要發難,花江生卻把腦袋往陸晴名頸項貼了貼。

陸晴名看不見花江生的表情。

又氣又懊惱,還不知道花江生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敢一拳掄上去,陸晴名突地就想起顧安常說的一句話,壓著聲音順口溜出來:“……你這是作弊!赤果果的作弊!”

花江生的頭還埋在陸晴名頸窩裡,沒聽清,“嗯?”了一聲。

陸晴名咬牙:“你到底是怎麼了?!”

花江生沒說話。

似乎還無聲笑了。

紅燒臉的陸晴名愈發火大,卻突然僵住,不敢動。

他聽見花江生又低笑了一聲。

笑聲裡卻帶著渾濁的鼻音。

如同哽咽。

此時的花江生神思清明。

怪不得母親將指上女戒交給馮姨,說,已經給他留好了。

怪不得護士長將戒指交給他,對他說,這是你母親的遺物,留給你的。準備好很久了。

怪不得好幾個醫生都對他說,你母親走時神情很安詳,是自然去世,不用多想。

怪不得母親說,相信媽媽,會對他好。

原來話裡的是他,不是她。

黃金指環,代代相傳的不僅是華家女主人的尊嚴與驕傲。

更是母親對孩子深沉無需言語的愛。

他想起馮姨說,也許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只需相信,我們都希望你幸福。

世上又有哪個母親,不瞭解自己的兒子。

早就知道。原來早就知道。

於是花江生就著渾濁溼潤的鼻音笑出了聲。

陸晴名見慣了花江生的笑容,花江生的包容,花江生的睿智與堅忍,卻忘了花江生也只是一個有笑有淚的普通人。

花江生深吸了口氣,更抱緊了些正不知所措的陸晴名,帶著鼻音慢慢開口,平靜而喜悅:“……人間自有真情在。”

——

師徒幾個都很忙。

花江生的幾個課題相繼進入攻堅階段,每日深居簡出,授課任務就落在陸晴名身上。顧安的博士論文快要定稿,又準備著留校任課的事情,在學院裡跑來跑去。而隨著HS公司生意日漸紅火,名譽總裁池飛也成了大紅人。

人一忙,細碎小事就不再重要了。

直到將近一個月後,花江生趕赴他市,與合作教授共同探討最後的細節問題和專利申請問題,出門長達半個月。

臨行前給他二徒弟留了點東西,用塑膠袋鄭重灌好,放在顧安趕論文的電腦旁,以示激勵。

顧安回來後興致勃勃拆開一看,裡頭是一隻用白色作文紙摺疊出來的小戒指。

上頭用池飛DIY專用細號馬克筆留下了花江生龍飛鳳舞的三字真跡——“紙”、“環”、“王”。

顧安手持神器,淚流滿面。

花江生走的時候,顧安與池飛也各自得以空閒,有時間和心情八卦。

兩人都在花公館,陸晴名在新校區上課,還沒回來。

商討了一會兒這段時間他們師尊和大師兄之間似有若無的進展,都覺有點不一樣,又不一樣得莫名其妙,跟原本一個樣。

後來顧安感嘆:“都是那麼好的人,不能在一起可惜了。實在不行,咱就給他們一人塞個美女算了。”

池飛鄙視:“一人一個?那也得有啊!你自己給我找個看看?”

顧安被戳中痛點。

他剛前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