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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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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阻止他?他和露比商量的結果甚至只是個模糊的雛形,一個算不上計劃的計劃,但對手似乎已經豎起了耳朵,在暗中窺聽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一輛巡邏警車拉響了警笛迎面而來,等它擦身而過後,麥克鬆了口氣,開始回想什麼時候起他對警方如此防備。現在還不能肯定是不是已經有人為剛才在碼頭上的槍擊案報案,但他和瓊斯先生都明白,這是個永遠的懸案,職業殺手是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哪怕他們成了屍體。

“第一批殺手很弱。”牧師忽然開口。在此之前他們都顯得有點冷淡,現在瓊斯先生十分和藹地對他說:“你要多保重。”

“謝謝。”麥克說,“我會的。”

瓊斯先生從鏡子裡望了他一眼:“你看起來不太像。”

“不太像什麼?”

牧師慈祥地笑了笑,要不是他的槍一直在行駛途中輕輕撞擊著安全帶的卡扣,他將是一個多麼完美的神職者。麥克從他溫柔和善的笑容中讀出了含義,你看起來不太像頂尖殺手,凶多吉少,願主保佑你。麥克沒有為自己辯解,“看起來不太像”並不全是貶義,況且他習慣了第一秒的警告,永遠不會成為先開槍後思考的人,也不想做個“看起來很像那麼一回事”的職業殺手,或者說,這是殺人狂和殺手之間微妙的區別,因此對於牧師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僅僅報以微笑。

車子安靜地穿過城市,沒有音樂,沒有凌晨新聞,沒有更多對話。

05。畫像

這位先生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穿著件紅黑格子的棉布襯衣,袖口和手臂上染著黃黑色的油汙,身上散發出一股海魚的氣味。他面容疲倦,臉頰瘦削,但四肢十分有力,坐在這張並不太舒服的凳子上大約有兩小時,來來往往的人讓他感到十分緊張和焦慮。

“肯特先生?”

“是。”聽到有人叫他,託比.肯特把雙手放在膝蓋上搓揉了一下,似乎想站起來,但是因為面前的人遞給他一杯熱咖啡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謝謝。”他說。

“吃過早飯嗎?”

“還沒有。”託比老實回答,“什麼時候能開始做筆錄?”

“很快。”對方說,“馬上就開始,你想吃一個百吉餅嗎?這是給塞繆爾警官買的,可以分給你。”

“好的,謝謝。”

“別客氣。”於是對方又遞來一個紙袋,裡面有幾個夾著煙肉、洋蔥和蔬菜的百吉餅。託比咬了一口,他確實餓了,經過一晚上的碼頭工作,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家享受妻子為他端來的一份炒蛋和熱狗香腸,而不是在陳舊陰暗的警局裡等待那個什麼遲遲不見人影的塞繆爾警官。

“味道怎麼樣?”

“真不錯,但我更喜歡乳酪。”

對方笑了笑說:“誰不喜歡呢?”這位友善的陌生人沒有穿警服,只穿著件藍色寬大的帶帽衫,看起來像個大學生。

等到託比吃完整個百吉餅,喝掉最後一點咖啡時,傳說中的塞繆爾警官終於向他們走來。他是個鬍子拉碴的男人,穿一件舊牛仔布襯衫,外面套著棕色夾克,一邊走一邊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正試圖把凌亂濃密的頭髮弄得整齊一些。託比看到他另一隻手上拿著塊記錄板,一支紅黃相間的鉛筆夾在鐵夾上,當他走到門口時因為注意力全都在後腦勺上,所以和迎面而來的金髮女郎撞了個滿懷。

看到撒了一地的紙和斷成兩截的鉛筆,警官先生做了個十分無奈的手勢。

“奧斯卡,你的魂丟了嗎?你這個星期睡了幾小時?”

塞繆爾警官撿起地上的記錄板,把斷了的鉛筆丟進垃圾桶,又搔了搔腦袋,這個動作引來了在場更多人的不滿,託比更是憂心忡忡。十分鍾後,他坐在奧斯卡.塞繆爾警官的辦公桌對面,顯得比剛才在走廊上更緊張。

“託比.肯特先生。”

“是的。”

“我叫奧斯卡.塞繆爾,這位是彼得.菲利克斯。”

託比拘謹地向兩人行注目禮,奧斯卡說:“今天是你報的案嗎?”

“是的。”

“當時你在幹什麼?”

“我在碼頭工作,早上有一批貨物要出港。”

“你聽到了槍聲嗎?”

“是的。”

奧斯卡打了個哈欠,彼得輕輕咳嗽希望他注意形象,儘管他不能代表整個警界,但毫無疑問在這位目擊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