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身上量體而裁精剪細繡的紅色喜服,襯的兩人更加出色,站在一起,如同一雙傾城璧人。
夙軒笑著拉起夏平的手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夏平笑著回了一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夙軒笑道:“若你先我離開,我會立刻用你所有錢財養二房三房四房五房。”
夏平亦笑道:“若你負心變心或先我而亡,我立刻帶著所有錢財改嫁且另娶三妻四妾。”
夙軒眸光一閃隱掉後,笑道:“擊掌為誓。”
夏平伸手與他互擊三掌笑道:“絕不反悔。”
夏夫人臉上帶著長輩和藹的微笑,手在背後掐夏老爺的後背,聲音從唇齒縫中咬牙細細流出來:“老爺,夙軒這孩子太危險了,不是個好東西!”
夏老爺臉上帶著長輩慈藹的微笑,頂住後背的掐疼,聲音同樣從唇齒縫中細細流出來:“夫人,論心狠,咱們琰兒也不是良善之輩啊。”
瀾王不負眾望的吻了少卿大人時,整個街頭街尾全都凝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京城百姓興奮地捂著嘴巴好想尖叫,要命了,光天化日的,怎麼會有這麼相配的兩個男人!
親吧,吻吧,時間再長些才好!
鼻血算什麼?臉紅算什麼?不好意思又算什麼?
光明正大看,還是從指縫偷看都不管了,眼福什麼的,既然花了銀子,一定要看回本錢來啊!
新人拜別夏老爺和夏夫人,返程回瀾王府的路上,兩人的手一直牽在一起,滿面通紅又大大方方任人觀看,坦然率真天經地義的模樣可愛到爆。
……
站在庭院的青年官員全身上下彷彿籠罩在一層珠光寶氣的光華里,美的令人側目。
“好歹還值些銀子……好吧,確實很值錢……唉,終究都是些無辜之物,扔了碎了怪可惜的……”夏平喃喃自語著,眯了眼,羽扇般的長睫動了動,輕嘆一聲,不知是對著手上的板指說話,還是對著手上的那枚落葉說話。
遠遠望去,只能看到他目光專注在樹葉因逆光而纖毫畢現的脈絡上,似乎是在看那葉邊折射起的一層淡淡的七色流光。
雖是落葉,在初冬的陽光照耀之下,並不顯悲傷之氣,反而別有一種生命之美。
“看吶,咱們夏少卿就是美啊……”
“不論何時看到,都像一幅畫……”
“真是賞心悅目啊!”
寺衙迴廊裡來回抱著宗捲走動的吏官們在看到庭院中的青年時,總會不由自主的發出這樣的感嘆。
有小吏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如果能不那麼……就更好了……”
另一個小吏贊同道:“就咱們夏少卿這性格,難怪瀾王會……”
庭院迴廊另一側——
太府寺吏甲:“你說那事兒是真的假的?”
太府寺吏乙:“看這樣子,怕是真的吧……”
太府寺吏丙:“真是想不到啊,那麼溫柔體貼的瀾王殿下也會……”
太府寺吏丁:“其實已經很好了,聽說瀾王跟夏少卿大婚以來一直鶼鰈情深琴瑟和諧,都沒吵過嘴呢……”
太府寺吏丙:“好什麼,這就叫‘瀾王夫夫,恩愛三年,不吵則已,一吵驚人’,聽說少卿大人這回跟瀾王殿下吵翻了天,兩人已經有月餘沒說過話了!”
太府寺吏甲:“唉,那又怎樣?咱們夏少卿跟瀾王殿下都不是普通人吶,明著都吵得四國皆知了,表面上還跟無事人一樣,各上各的朝,各做各的事,天天還能同飲同居互不理睬互相無視,不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的,冷戰能冷到這份上也算是奇葩了。”
太府寺吏乙:“可不是,連京城賭坊都開賭局了,賭咱們少卿大人跟瀾王殿下頭一回冷戰能冷多久,連戶部的黃大人跟咱們蘇大人也參加了。”
太府寺吏甲丙丁:“……”
太府寺吏乙:“聽說本來這次的賭局黃蘇兩位大人也想開來著,可惜被天家搶先了一步。”
太府寺吏甲丙丁:“……天家多貪多狡。”
來回穿梭在太府寺衙內各部門之間的小吏們悄聲的竊竊私語著,彼此的腳步卻均未多做停留。
八卦歸八卦,工作還是要認真做的,不然被寺卿大人和左右兩位少卿大人捉到了錯誤之處,下場就不是一個慘字概括得了的。
身為太府寺的官吏當知道的一條黃金行為準則就是:流言傳說八卦什麼的雖然重要,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