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負責啊,反正我不幫你養。”紀子軒屁股剛剛要在自己的床上坐下去就感覺到一個軟軟毛毛的東西,立即彈到一邊,“那是什麼?”
秦小白笑嘻嘻的,“是它哥哥。”
紀子軒炸毛了,“你到底撿了多少隻回來?”
“就兩隻呀。”
紀子軒蹲在自己床位邊揪起那隻又花又瘦的貓咪放到地上,看到床上的一片水漬時徹底崩潰,“老大,吩咐下去,今晚咱寢吃紅燒貓肉。”
秦小白淚眼汪汪,“為什麼呢?”
“它尿在我床上了,我恨你。”
秦小白一手一隻,把兩隻軟軟的小東西放到墊了棉布的紙箱裡,一副賢惠樣捲起紀子軒床上鋪著的席子,“我幫你洗。”
45
“你說它們要叫什麼名字才好?”幫紀子軒洗完席子,秦小白抱著腦袋在紙箱邊苦思冥想。
“一隻白的一隻花的,就小白小花吧。”紀子軒丟出最後一章撲克牌,“我贏了哈,給錢給錢。”
秦小白鄙夷道,庸俗。
紀子軒收收得好不快活,對秦小白投過來的鄙視目光壓根不屑一顧,“那你說叫什麼啊?”
秦小白深情的看著兩隻貓說道,“就叫閒夢江南和笛雨瀟瀟吧。”
“………………”308從來沒有過這般如死的寂靜。
秦小白滿足的收到了眾人注視的目光,繼續深情道,“皇甫松的《夢江南》寫道: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閒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驛邊橋。”
宋予唯痛苦的扭過頭,語調沉重而又悲痛踢倆不停輕聲叫喚著的貓咪求情,“你饒了它們吧,它們只是兩隻貓啊。”
陳帆和展廷已經在一邊笑到砸牆了。
紀子軒很迷茫,一邊數錢一邊問,“皇甫松是誰?”
秦小白痛苦的抱著腦袋,“沒文化,真可怕。”
紀子軒偷偷摘了女生宿舍樓下一朵月季,在走廊剝著花瓣,一邊剝著一邊念。
陳帆用腳踹了一下展廷,“他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也學起人電視劇裡煽情兮兮的那一套了?”
展廷探出頭去聽了一下。
風中豔紅色的花瓣飄落一地,紀子軒微微張口,喃喃自語。
“宋予揚萎掉。”
“宋予揚被爆菊。”
“宋予揚萎掉。”
“宋予揚被爆菊。”
“宋予揚萎凋。”
“宋予揚被爆菊。”
展廷走回宿舍坐下,繼續幫陳帆修腳指甲,“我可以用生命向你保證,外面那位絕對不是在玩兒什麼煽情套路。”
“他幹嘛?”
“他在糾結於是要讓宋教授萎掉還是被爆菊。”
肖然從凌楠的床鋪上探下一個腦袋要小白手裡的薯片,邊吃邊感嘆起來,“他是真恨宋教授啊。”
秦小白放下薯片,去摟著閒夢江南玩兒,蹲在門口聽紀子軒繼續唸叨。
“怎麼不念了啊?”
紀子軒憂傷的扔掉一根月季的枝條,“沒了。”
閒夢江南在秦小白的手裡很不老實,爪子動來動去,一直妄圖逃回去找笛雨瀟瀟玩兒。
“我陪你去女生宿舍摘。”
“不用了,該咒也咒完了。”
“最後一片是什麼?”
紀子軒深刻的回憶了一下,面露為難之色“宋予揚被爆菊。”
秦小白點點頭,“你確定去實行麼?”
紀子軒垂頭喪氣,“不用了,有人會替我實行的。”
“誰啊?”
紀子軒也蹲到地上,揉了揉閒夢江南的小毛腦袋,“小白啊。”
秦小白抖了抖,“你別這麼叫我,怪噁心的。”
紀子軒一憋嘴角,“我和他,大概完了。”
陳帆嚼著蘋果:“……”
宋予唯目瞪口呆,“……”
秦小白渾身顫抖,眼冒金光,“……!!”
紀子軒掃著門口的月季花瓣,“幹嘛都這樣看著我?”
“你說真的啊?”秦小白憂傷的看著他。
“嗯……”
秦小白歡天喜地:“太好了我可以去追宋叫獸了!”
宋予唯咬牙切齒:“你試試看……”
陳帆一臉欣慰:“……小軒軒恢復單身了……”
展廷面色冰冷:“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