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少爺請寬心,雖然略有些紅腫,還好皇后娘娘的力氣並不大,前些日子皇上賞賜的靈藥尚未用完,若是敷上,應可很快消腫。”
“你的意思是,不太嚴重,是麼?呵……”柳煙凝狡黠的一笑,“那可不行。你得再打我一巴掌才是。最好,是嘴角打出些血來。”
“……什麼?!”巧兒大吃一驚,隨即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少爺!奴婢覺得此舉實在不妥!”
柳煙凝的聲音嚴厲起來:“叫你打,你就打!這是命令!還是說,你自己想捱打?!”
巧兒無奈,只得抬起手重重扇了柳煙凝一個耳光。巧兒的武功不俗,她身份雖是丫環,但由於柳煙凝自幼就因為身體孱弱無法修習太過高深的武功,所以她同時也算是兼著護衛柳煙凝的職責。她這用盡全力的一打,柳煙凝的臉頰頓時便慘不忍睹,嘴角也果真溢位了血來。
“好,現在扶我去找皇上吧。”
“少爺……”巧兒仍然忍不住要再勸,“皇上前日便是為了這個才責罰於您……”
“是啊,所以我只能賭一把。”
“可是,您已經傷成這樣,若是再受責罰,只怕實在承擔不住啊!”
巧兒向來對柳煙凝忠心耿耿,對他也是發自內心的關切。
柳煙凝淡淡一笑。“正因為已經傷成這樣,這賭注的勝算才更大。”
巧兒一驚,然後意識他就是要賭皇帝的不忍。“少爺……奴婢實在忍不住要說一句……要扳倒皇后,實在非一朝一夕之事,您是否……太過於心急?”
“呵,這是當然。此等小事,怎麼可能一下子扳倒皇后?只能讓她漸漸地讓皇上越來越失望罷了。至於你說我心急……也許吧。”柳煙凝對這點倒是一口承認了,“這大概是我的毛病吧。我做事情,就喜歡趁熱打鐵,乘勝追擊。”
雖然巧兒實在不知道他現在“勝”在哪兒,但見柳煙凝是鐵了心要這麼做,也無可奈何,只好扶他去找宇文泫。
宇文泫正在書房裡處理政務,卻哪裡肯見他,不過終究也顧及柳煙凝臀上有傷,怎麼也不忍再命人責打他,只得在心中暗暗罵他的不識好歹,心想晚上再好好收拾他一番。
這倒也像在柳煙凝的意料之中,他跪在了書房之外,揚言皇上若不見他,他便一直跪到死。
可惜宇文泫就偏偏一直不肯見他。由於政務繁忙,他就連中午和傍晚也未曾踏出過書房一步,午膳和晚膳都是叫人送到書房去吃的。
就這樣,柳煙凝不吃不喝地從早上一直跪到了日落西山,又一直跪到了夜幕降臨之時。直到他感覺自己本就疼痛的身體已經再也支撐不下去之時,宇文泫才總算是從書房裡出來了。
“……臣妾……參加皇上……”柳煙凝虛弱地扣了個頭。
宇文泫冷笑道:“這次是苦肉計,對麼?”
“臣妾只是想謹遵皇上的吩咐……”
“哦?什麼吩咐?說來聽聽。”
“皇上前日吩咐臣妾,首先,臣妾的身體除了皇上之外,沒有人能動;其次,若是臣妾想告狀,便要直言不諱,無須拐彎抹角。所以,臣妾便特來告知皇上皇后娘娘掌摑臣妾一事。”
“……………”宇文泫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果然是個極有趣的人!不過……”他的臉上又嚴肅起來,“愛妃是否還忘了一件事?朕也說過,朕不喜歡你搬弄是非!”
“臣妾自然記得。”柳煙凝的神情仍舊泰然自若,“所以,臣妾甘願接受皇上任何處罰!”
“甘願受罰麼?”宇文泫又是一聲冷笑,“你是覺得,你臀上傷著,臉上傷著,現在膝蓋大概也跪破了,所以朕再也不忍心罰你了,是麼?且不說朕不介意傷上加傷,朕還可以夾你的手指,在你的額上刻字,更可以直接剝了你的皮!”
“皇上的心思,臣妾不敢妄加揣測。”
“哼!”宇文泫忽然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朕會讓你徹底得到教訓的!”
當夜,重傷未愈的柳煙凝被宇文泫狠狠蹂躪了一番。臀上裡裡外外的疼痛夾擊,痛得他數次幾欲暈眩。
可身上雖痛,他心裡卻是甜的。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宇文泫不僅又在他那裡留了一晚上,甚至還當晚就命人破天荒地責打了皇后一頓。從此之後,後宮上上下下便再也沒有人敢公然和他過不去了。
然而,雖然初時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他分散了對疼痛的注意力,但當喜悅漸漸淡去後,漫漫長夜,柳煙凝實在是痛得輾轉難眠——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