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開始回憶一段長長的往事。
初到斌王府之時,他也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的命運會從此變得更好——或者說,他那時甚至已經覺得萬念俱灰。他其實是個極其有自尊的男人,哪怕是做髒活累活,也比被人玷汙的好。所以那時,初次面對著宇文斌,他的第一句話是:“啟稟斌王殿下,掃地洗衣做飯……這些雜活我都會,可是別的,我就不會了。”
宇文斌見他沒有一絲這個年齡應有的稚氣,反而已經學會了在話中暗含深意,淡淡一笑,道:“但我不需要你掃地洗衣做飯,你到了這裡之後,便並不是一個下人。”
柳雲絮心中一沉。在他看來,宇文斌的意思再明顯也不過了——既然不需要他做那些,需要的便自然是伺候宇文斌了。他一咬牙,視死如歸地道:“我想,我還是適合當一個下人。”
宇文斌身邊的大丫環厲聲呵斥道:“你這小子怎麼如此不懂規矩?!什麼你啊我的?!你應該自稱為‘奴才’!況且,咱們做奴才的,豈能違背主子的話?!王爺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說罷,她便舉起了手,想要一掌打在柳雲絮臉上。
下一瞬間,柳雲絮聽到了“啪”的一聲,並沒有感到
痛楚。他有些詫異地睜開了下意識閉上的雙眼,見到的卻是那丫環的臉頰已然高高腫起,並跪在地上向宇文斌不住地叩頭。“奴婢知罪了!奴婢不該搶在王爺的面前胡亂說話!請王爺饒了奴婢這次吧!!”
宇文斌的語氣仍舊是淡淡的。“拉下去,杖責四十。”
“王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那丫環連連求饒著,卻仍舊挽救不了自己被拖下去痛打的命運,求饒聲漸漸轉化為了淒厲的呼喊聲,而那呼喊聲也漸漸地小了。
柳雲絮就算再少年老成,畢竟年齡還小,見了這樣的情景,不禁也頗有幾分害怕。原來,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斌王,打起人來也不比以前柳府的管家溫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