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頭到尾更多的還是對您的擔憂。”
“是嗎!”白魄雖然在問,語氣更多是在自語,神態一下有些潮紅,嘴裡藥汁的餘味似乎也淡了些,不再那麼苦了。腦子胡亂不知想到了什麼別的去。
刑呈小心退下,本想說出口的一些話也憋了回去。
午後,汪碩來了,帶著一些小雅親手做的糕點來的,把糕點遞給白魄後就坐下,微笑看著他一點點把糕點塞進嘴裡。白魄被他看的尷尬,只好抬頭看他,“你空了?”
“恩。”男人點頭,眸色如水。
夠了!自從他這次鬼門關死裡逃生後,他越發覺的汪碩看自己的眸光柔的能化成水,就連說話都捨不得再和自己大聲,他多走幾步身邊跟著的下人必定會被責備,他的吃食穿戴事無鉅細全部換成汪碩親手打理,旁人連個不字也說不得。
仔細一想,這還真有點賢惠妻子的味道?想到這,白魄神情古怪的笑了下。
對面的男人馬上抓住這個微笑,適時的伸出手握住他的,看白魄注視他,柔和道:“今天帶你去京中走走吧。”
抽回自己的手,他裝作不在意的重新拿起糕點,實則默默的盯了會自己的手,好一會才賭氣般說,“你怎麼捨得帶我出去了?”
汪碩笑笑,“感覺你比以前沉默了很多,你以前不這樣。”
以前啊……他眸色一深,隱晦的看對方一眼,上下唇輕碰,以汪碩不可見的角度露出個輕嘲的表情,嘴中卻淡淡道:“身體才好,哪有力氣蹦躂。”
對面的男人忽然靜默了會,起身來到他身後,坐著的人感覺到背後貼上來的胸膛,僵硬了下,身後溫潤的聲音漫不經心的問他,“魄,你莊外的那些人呢?”
“你說過不管的。”他放下咬了一口的糕點,扭頭看背後的人,身後的人伸出手重新把他腦袋轉回去,俯下身子嘴唇輕擦他耳後,輕柔道:“我不是要管,只現在非常時刻,我不希望他們招惹是非。”
“你還不是找人看住了他們,否則,哪能他們一消失,你就知道了。”他刻意忽視掉汪碩曖昧的動作,全神注意他的話。
“對對。”汪碩並不否認,伸出雙手,把身前坐著的人圈住,幽幽嘆了口氣,那四個人的事他原不想再提,可如今看來還得給身前的人一點警醒,“魄能告訴我,為什麼那晚非得當場就殺了那四個人嗎,為什麼不交給我處理呢。”
“我忍不下。”身前的人聲音中帶著氣憤。汪碩卻笑了,調侃道:“魄找的好藉口,我竟無辦法說出什麼來。”“汪碩!”果然胸前的人生氣了,再次扭過一張氣的發紅的娃娃臉,怒道:“你什麼意思?”
“好了,好了。”汪碩看惹急了人,不再繼續話題,一把從椅子上抱起人,讓人在自己懷中死命掙扎,還猶自哈哈的在笑,徑直享受一路上莊裡人投來的詫異目光,把人安放到馬車裡。
看真要出門,白魄倒也安靜下來,安分的坐在一邊不再鬧,汪碩看他不鬧了,就自顧找個位置坐下,馬車裡的桌上堆了一堆要處理的文書,他抓起其中一本就看的入神了。
對方哪裡是得了空閒帶自己出去的,分明是忙裡抽空啊,白魄傻傻看對方時而皺起的眉毛,頓感五味俱全,心裡的複雜困頓壓抑的他想大吼出來,書約的死他不是忘了,他記得,並且恨著,不只是恨楊家。
從大局的角度看,玄宗對大周的血賬何嘗不是又添一筆。他也恨自己,若不是自私作怪,書約不會折在大周,楊家的事情,他有大部分的責任。
不是這樣,他當日就不會亂了心神,吐了血。
楊家根本無法獨立承載玄宗之恨,現在滿大周歌頌的大皇子,不管他和楊家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和書約的死又有什麼牽連,這筆血賬必然會記到他的頭上,而,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看向汪碩,眼中有著太多複雜,這個男人,效忠跟隨的,是秦昭翼,他早晚有一天,會和玄宗敵對上。自己和他,本是殊途!
所以,不應該怪我。白魄垂下眼瞼,遮蓋掉眸色中的陰暗。
作者有話要說:
請無視我章節名,我真不會取%》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