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腳步聲遠去,白魄一直偽裝的淡定消失無蹤,惶恐終於慢慢浸染上他的眸。北疆大軍只是後撤並不意味著戰爭便結束了,汪碩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但這樣安靜的獨留他在原地胡想,情況只能越來越糟糕。
他扒著門縫朝外看,院子裡戒備森嚴,插翅難飛。
內心的忐忑導致他吃晚飯時都沒什麼精神,湯勺掉落桌面都不知道,問伺候的人幾句,才知曉北疆軍只是後撤了數百里,在遠處紮營,隨時可能捲土重來,白魄大致能猜到滄良這樣做的原因,他們想必在想辦法營救自己,自己這邊也得做些什麼才好。
心中默唸著這樣的想法,看天色漸漸黃昏,又黑了下來,院子中不少地方插上了火把,火光照在紙窗上,搖曳出巡邏士兵走動的影子,室外的喧譁對襯出室內的安靜來,白魄手中捏著瓷杯,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有人向自己所在的房間走來,門口的巡邏們齊齊向那人行禮。“殿帥!”
“啪嗒!”瓷杯掉落在地,因桌下鋪著墊子並未摔碎反倒在地上滾了幾圈,白魄倉惶抬眼看黑衣男人推門進來又轉身關上門,他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從椅子上跳起,後退幾步往牆壁而去。
男人應酬完將領,又進行了佈置,才進得房來,就見白魄一副見鬼的模樣瞅著他,圓眼中再不遮蓋的害怕,看著自己就好像看著什麼可怕的生物,他皺眉,乾脆施壓出全部的氣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