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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車簾子再次被從裡掀開,裡面又再次跨出個身姿卓越的男兒來。

那人走出馬車後,並沒有和白影男子交流,而是直直把視線投注到了城牆上,在看到大周皇子身邊立著的白色人影時似乎靜默了下,才走幾步到了先前的白衣男人身邊,斜側著似乎也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紙,而後兩人似乎開始了交流。

這邊廂的白魄卻已經完完全全的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喘,後出來的那個男人分明就是執規長老雲羽。從小在鬼谷相處而大,他一眼就能認出他們。

他們也必然可以認出自己的筆跡,只是能否理清自己現在的處境?身邊的男人絕對不是因為愛就可以無限量退步的人,他相信必要時,對方一定會殺了自己。

局勢容不得他們半點的輕舉妄動。

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人頭,白魄頭更暈了些,抬手擦過額上冒出的汗水。

塞北邊城,大沙的瀰漫在午後灼熱時更為傷人,沙子打在肌膚上的痛感如同被無數小蟲啃咬,更遠處,空曠的天邊空氣似乎都在模糊著扭曲。

兩軍對壘將近四十五萬人,除了馬蹄鼻息聲,竟然再無別的聲響。

雲羽探身看過滄良手上攤著的紙後,皺眉許久,“是他的字。”

“我知道。”一個很好聽卻帶著陰冷的聲音很快回應,“我想知道的是,他不是該在登霄山閉關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還在大周城牆上??”彷彿是前所未有的滑稽笑話,兩個絕頂聰明的男人一時都有些懵了。

“祝新該死!這幾日盯著他居所的人都該死!”良久,後出來看著溫潤冷淡的男人同樣用堪稱溫柔的語氣道出這兩句話。

“現在的重點是,我們要怎麼做。”滄良幾乎是不用想的就知道,這一張簡單的白紙後,必定有很不簡單的過程。

而想必雲羽也是明白,白魄的消失和突然出現肯定不是近幾日的事情,所以才道出祝新該死這句話,想想白魄未再露面已有一年多的時間,而如果一開始祝新就在欺騙他們,那麼說明他們被欺瞞也有一年多了。至於後半句則完全是牽連式的怒氣。

雲羽再次抬頭,視線鎖向遠處城牆上的人,“沒有選擇!”

身側陰冷的男人無聲點頭。

熱風拂過汪碩的臉頰,他恍若未覺繼續看向遠處的馬車,那馬車上隨後出來的另一個男人想必就是玄宗的另外一位長老,這點幾乎被所有人預設。馬車上的兩個人除了一開始白衣男人的一震外,一切都顯得很正常,在看了白紙後,兩個人似乎在交流什麼,間接偶爾抬頭看城牆這邊幾眼。

中間阻隔著數十萬大軍,白魄的視線卻似乎在和馬車上的兩個人進行著某種交流,得出這麼個令人難以愉悅的結論後,汪碩突然一把拽過身側攀著城牆的少年,白魄明顯一愣,也或許因為緊張,雙腳一頓,失去了平衡,這一點恰好合汪碩的心思,他順勢把白魄攬到懷中,用不輕不重的聲音關心道:“軍師累著了?沒事,暫且先靠著本將吧。”

什麼?白魄不可思議的在汪碩懷中抬頭,和汪碩的視線四目相對,對方眼中獨有的佔有慾這次並不是主調,還有一種深沉到他不敢探尋的意思在對方眼中顛覆,白魄想說他不累,嘴巴卻像被對方的眼睛所攝,沒再吱聲。身子的抗議也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禁錮,他也不敢掙扎的太明顯。

身周的將領只道是汪碩在收買第一軍師,並不太詫異。

他只好以這樣的姿勢傻了會,突然又似想起什麼似,猛然把視線重新投注到滄良和雲羽身上。

溫潤男子本還可以雲淡風輕的看向大周城池,可這樣的表情很快被打破,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平素極難的詫異表情這次終於定格在了他的臉上,就連他身側立著的陰冷男子都沒好過多少,眼睛在一瞬間緊束。

“事情看來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伴隨著嘆息,雲羽明知故問的來了句,“他身邊那個是大周的二皇子?”並沒有期待誰真的來回答他,問了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突然低低笑了幾聲,含義不明的添上一句,“宗主會殺了他的。”

輕笑的表情在一瞬間又突然扭轉,恢復成冷漠,語氣也不復前一秒的輕快,“但在這之前,我們得保住他的命!”無意演給誰看,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著也能快速變幻表情和思緒,玄宗長老沒有一個正常的說法也不是空穴來風。

陰冷男子自從看見城牆上的兩人突然摟抱到一起後,眼睛的緊束就再也沒有散開,如同獵食中的豹,視線之專注,無情冷血足以讓被他關注的人血脈倒流,他像是沒有聽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