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感遠超過他以往得到的其他東西。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現在又躺在這麼溫暖的地方,說沒有睡意都是不可能的,本還想打算打算今後怎麼辦的白魄沒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便見竹已經立在了身旁,用手拍了拍腦袋,想起昨晚的事情,再一打量房內的裝扮,果然不是自己住的地方。
“你怎麼來了?”剛睡醒腦袋還有些迷糊。
“莊主吩咐奴婢過來的,說怕別人伺候小主不習慣。”竹一貫的平淡語調似乎多了份恭敬。
“打住。”白魄一擺手,“日後別叫小主,叫公子便是。”
這個話題他和竹說過不止一次,這一次對方卻順從的說了聲:“是,公子。”
等等……本沒想得到什麼好結果,丫鬟的配合反倒讓白魄起了疑心。“你今天特別好說話啊?”
竹福了福身子,語調平淡如舊,“這是莊主吩咐的,說是儘量順著您的意,而且,您昨晚是和莊主一塊歇息的。”
瞧瞧,這話說的多含蓄,白魄額頭上青筋跳了跳,終究無力揮手作罷。
第二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溫暖的太陽從早上便掛在了天邊,夜間結起的露珠很快便蒸發掉了,空氣中暖暖的。
竹看了看自家公子那萎靡不振的樣子,只好提議說汪碩住的這【龍靈府】後面有個園子,一年四季花開不敗,四季都有景色,不如去轉轉。
白魄一時也想不出很好的脫身辦法,他若一人好說,現今帶著兩個拖油瓶,尤其讓他頭疼。聽到這個提議,也欣然答應。
這主僕二人也不帶其他的人,徑直往園子去了,白魄昨晚就歇在【龍靈府】其中的一間房子,去那園子距離並不遠。
一路走去,白魄還真就開了眼,紅黃紫綠的花居然不少,很多大樹也都長著綠葉,看的白魄咂舌,這大冬日裡的哪尋來這麼多的時節花。
一些光禿禿的樹上也都扎著紙做成的花,看著真似春天一般。還有石頭堆砌成的高臺上居然有不間斷的流水落下來,白魄往邊上走的時候還被濺上了些。
這才叫……他琢磨了半天,說情調未免高看這種行為,只好用上了醉生夢死幾個字,卻也覺的形容的不是很恰當。
同樣龐大的玄宗,就算具有相同的條件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奢靡的氣息是為玄宗所不喜的。
白魄在這咂舌,那邊迎面走來了幾個少年,其中大紅衣服少年走在最前,一雙柳眉有些濃,瓜子臉的臉型配上黑曜石般的雙目,嘴輕抿著,說不出的風采,似是這冬日裡最耀眼的日光,一下子就讓白魄注意到了。
緋色衣服的少年稍後些,臉蛋不似邊上人的白嫩,反倒有些潮紅,配上那身輕飄的衣服,俏生生的立著,更突嬌嫩。在他身後跟著個翠色衣服的青年,站立的挺拔,眉眼間帶著股高傲,如山間溪邊立著的松樹。
這幾人就跟白魄迎面走來,白魄便是想躲開,也有些晚了,索性立在原地,默默看著,千秋各有不同,不肖他多想也知是聞聲樓裡的人。只這不是聞聲樓,怎麼來這了。
那幾人顯然也看到白魄了,微微遲疑了下,然後便加快了步伐,走至白魄身前,齊齊彎下身子行了個禮。便是那翠色衣服的青年也是如此。
白魄頓覺有趣,“你們這是要往哪去?”
大紅衣服的少年也不等另外兩人回答,當先笑一聲,帶著絲友善:“今天氣好,寒總管便散了請柬,說邀著樓裡的大夥一起聚聚。”
寒總管?寒衣麼。聽亦弦提起過,白魄點點頭,那紅衣少年見白魄點頭,笑意更濃了,帶著絲討好道:“怎麼您沒有收到邀請嗎?想是寒總管一時忙給忘了吧,您可別生氣。”
老子生哪門子的氣,白魄瞥對方一眼,清楚對方那點貓膩,懶的理他,也不跟另外兩人招呼,筆直就走了。竹在原地看對方一眼,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白魄的傲慢可見一般,對方三人卻沒什麼反應,朝另外一個方向走來的其他幾個少年點了點頭。
白魄這邊雖然走開,卻依舊不解,看竹跟上,好奇道:“那日在山莊門口,並未都見過我,他們怎麼就認出我來了?”
“莊內訊息靈通著呢,尤其是聞聲樓裡,公子的畫像想必都人手一幅了,況且還有奴婢跟著,他們自然是識得的。”竹的聲音清冷,卻讓白魄覺的舒服,不墨跡的人總是舒服的。
汪碩雖已跟他告白說喜歡他,可那在白魄眼裡其實一文不值,他後院這攤子渾水自是不想碰的,竹自是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