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嘴中的滋味,也就慢慢配合喝下那些東西。
到了後來,他已經有了些力氣的時候,感覺到嘴中的東西不是太美味,他便會揮動雙手微弱的抗議,同樣是那個聲音,會伸出雙手抓住自己的手,並且包在對方的手中細細的摩擦著。
白魄似是知道對方是誰的,所以他會用很輕的聲音抗議:“汪碩?”
“是,我在。”那聲音帶著笑意,甚至還會安撫的摸摸他腦袋。
每次都這樣,幾天下來,白魄若是聽不見那個聲音,便會模糊著抗拒吃藥,這一點讓伺候的人很無奈,所以不管汪碩是否有什麼事情,到了白魄喝藥的點,總會出現在他的床邊。
雖然病中的白魄沒有察覺,但他現在這個行為就是撒嬌,從小在玄宗長大的他,從未有過這個權利。
等他能滴溜溜轉動眼珠子的時候,氣色已經好了太多,這個時候的汪碩也會出現,只不用再慢慢哄勸,白魄也會自覺的喝藥吃飯。
只不過他喝的藥總是帶著絲甜味的,就算不能加糖的藥,邊上也必是備了甜食。
這樣的寵溺,可稱為集三千寵愛在一身了,只不過白魄顯然沒有這個覺悟。
病中的他明顯更可愛些。
汪碩無奈,病中的白魄對他很依賴,而不會像現在一樣,瞪著他,那目光便似見了殺父仇人。
讓下人搬來矮凳,汪碩認命般的在對方刺眼的目光下落座。
“身體舒服些了嗎?下床走走?你都躺了一個多月了。”
“還不是賴你?賴你那些該死的爛桃花。”白魄咬牙切齒,他不會忘了這段時日的折磨。
“是,是,都賴我,所以,你要什麼補償?”細長的眼中,是讓白魄心慌的疼愛。
他低下腦袋,不願意去看對方的目光,若說人也真賤,他現在反倒非常懷念那個對他狠辣的汪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