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想借我清理門戶?”
“呵呵,我早說了,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白魄氣急的冷笑。
“汪師傅死前仍告誡我,永不可輕視玄宗邪教,憑這個……。”汪碩把手中的冊子拋到空中又接住反覆幾次才說:“就想引得我如你們所想行事嗎?”
“還是說……”一直以來很有沉府的人突然露出初遇時的輕佻,一個輕晃到了白魄面前伸出兩根手指托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才鄙夷道:“憑你這美男計?”
“啪!”白魄狠狠一個巴掌揮開對方的手,陰狠道:“汪碩,我勸你不要太小看了人。”
“怎麼?魄一直以來的溫馴是不準備繼續了?”
“我玄宗雖然退兵,但損失長老之辱斷不會輕易了結,所以你若抄了楊家既能打擊大皇子也可平息北疆之怒火,我想你也不希望再有戰爭。”
“你玄宗?”一直以來不曾動怒的人忽而變的有些詭異。
修長的右手如同要捏碎白魄下巴一般狠狠把他腦袋向上抬起,那人靠過來直看進他眼底,語聲冰冷,“我再說一次,你只會是我秦昭碩的人,我不管你昔日是玄宗的什麼人,但你今生至此再不可能回北疆。”
“至於這個……”汪碩把手中的冊子移到他臉前,“楊家我必然會收拾,卻不急於這一時。”
白魄扭動腦袋,表情也露出一絲不屑,“那裡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哦?”
“離世圖!”
“你說什麼?”汪碩的手不自覺加重力道。
“我說離世圖。”讓自己的腦袋得到自由,白魄馬上退後一步。
汪碩眸子黑的如同一汪死水:“另半幅離世圖?”
“自然!”悠閒而笑,書約說的自然不錯,秦昭碩心思再深沉也不得不咬的餌食。
…………
十月末的天氣晝夜溫差極大,早晨白魄還穿著厚厚的衣服,到了中午大太陽上來,他便熱的不斷脫衣服,到了最後只剩下一件白色裡衣,坐在馬背上狂奔。
汪碩自得到他給的冊子後,沒有動作的安靜了幾天,在前天突然把他從房中拎出,一言不發的帶著一隊人馬急速趕往南都宿州。
寬袖被倒灌進風,吹拂起他的衣服,稍有的燥熱馬上消了下去,馬跑到這條道上,鼻尖嗅到清香,路邊也不知是什麼野花星星點點開的正好。
汪碩的馬靠近他,一件黑色的披風遮頭蓋腦的甩了過來,白魄慌亂的拉下腦袋上的披風瞪眼,身側的男人不介意,聲音溫潤,“前些日子還風寒,別再凍著。”
關你屁事,心裡這樣想,面上卻不這樣,白魄先是瞪眼後又想到什麼僵硬了下,勉強衝對方露出個微笑。汪碩現在看著溫柔,但白魄知曉他變臉的速度,儘量去順從他。
到了宿州已經是深夜,城門早就關閉,領頭的汪碩馬速卻沒慢一點,依舊帶著疾風狂奔,白魄遠遠抬頭看城牆,上面有人影跑動,想必是看到了他們這群人。
等馬隊到了城牆近前的時候,那龐大的城門慢慢的開了條縫,汪碩也不減速,從開啟一絲的門縫裡躍馬而入,身型瀟灑的不像話。
他身後的手下也全部默不作聲的集體奔跑進城,整個過程和為他們開城門計程車卒們沒半點交流,白魄控著馬夾在馬隊之間匆匆看守衛的人幾眼,跟著進了城。
宿州啊!……
無端的心中多了些感慨,深夜的街道沒有半個人影,他們這群人可以說在鬧市街道縱馬毫無顧忌,看著身邊的房子街道,他深深嘆了口氣,當初就是在這裡,他和汪碩首遇,開始孽緣糾纏。
幾日過去,白魄有些按捺不住,揣測不清汪碩的意思,他們入宿州也已經五六天了,誰知道汪碩卻沒半點動作,除了每天出去忙到深夜才回宅子也看不出什麼動靜。
白魄被更嚴密的監控了起來,外面的是是非非,風風雨雨自然入不了他的耳朵,但他依舊有辦法知曉那麼一星半點的訊息。
合上窗戶,他走回桌邊,剛才書約就在他這處房子的幾里外,用一種極其特殊的音線告訴他近來的動靜變化,但很明顯,書約也不敢多說,雖然說他的音功出神入化,但保不準汪碩這邊也隱藏著什麼高人。
書約告訴他,這些天宿州雖然看著平靜,但涅京卻風動雲湧,一場有預謀的風暴正在靠近南都。
看樣子,汪碩也是怕出什麼變故,是一定要做好所有準備才肯動手。
他才回到桌邊坐下不久,房門就被推開,果然從天未亮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