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約被掌風襲中的當時,就雙眼一黑,沒了知覺,整個人都被掌風掀動後摔出去,直直倒飛了十多米,直到撞上身後幾米高的殿門。用料厚實的殿門似乎也無法止住他後摔的去勢,破了個洞,他摔出門去。
雲羽和滄良一瞬凝目,屏聲息氣,這下足可看出天宗下手之重!
大門緊閉的瓊樓大殿內突然摔出個長老,還是個生死不明的長老,這讓殿外明著暗著的眾多守衛傻了眼,暗著的守衛再度深深隱匿起自己的身型,而明著的那些守衛連呼吸都有一瞬靜止。
看書約摔出門去,雲羽再也按捺不住,“宗主!!”一聲叫出聲來。
已經站在高階邊緣的人隔著紗幔看他,“嗯”似應似問。
雲羽剛冒出的勇氣又洩了光,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門外摔落在地的人斗篷被強橫內力撕毀,落地的一瞬間就哇一口吐出大灘血,其中甚至可見大塊血塊,不止口鼻耳,甚至就連面板底下都在不斷冒出鮮血,一看就是被傷了五臟六腑,命不久矣。
就侍立在殿門口的幾個守衛全部傻傻看著,不知動作。
每個人呆滯著身子,眼露驚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宗主要親手殺了長老?
不止殿外的人,就算是大殿內的兩位長老,見摔出門去的人沒了動靜,也跟著傻了。
然而,倒在血泊中的人似乎就像笑話一樣在所有人驚悚的目光下動了動。
他一動,殿內兩個僵住的長老也跟著一震身子。
雲羽一下站起身子,就往殿門口撲出去。
“嗯”
輕不可聞的一個字從紗幔後溢位,就如同天雷直擊到雲羽心間,他一瞬間便邁出十多步的身子一滯,如同被人點穴,活生生僵立住步伐。
焦急的眼死死看著殿外血泊中緩緩掙動的人,雲羽的身子跟著抖動起來。
滄良在他起身後,也跟著起身,現在一晃身子如同忽然出現般立到他身側,一起看向殿門口已經從血泊中爬起的人。
天宗現在好似不想去計較他們的無禮,視線似乎也透過紗幔看向門口。
書約沒想到自己還能恢復意識,並且這麼快,的確掌勁襲到身子上時,一瞬就如同被撕裂般疼痛,但現在……劇烈的疼痛過後,他…居然還有重新站起來的力氣。
明明那強橫的掌力如此野蠻的撕裂他的身體。
想來想去,他也只想到了個原因,一直不曾露出苦澀的臉終於掛起苦澀的笑容。
答案只能是天宗不想一掌劈死他,一下的確不夠解氣。只是不知道還要再承受幾掌,天宗才肯讓他死?
他勉強站直身子,深深呼吸幾口冬日的空氣,涼爽的氣息直到肺腑,他一下就覺的眼中有些溼熱,視線掃過天空,紛揚大雪正從天際而來,一切在他眼中變得有些模糊,但依舊那麼美,真是……讓人留戀啊。視線再次回落到殿內,大殿正中處站著兩個他的同伴,如同雕塑般靜默看著他,神情倒是比他還嚴肅緊張。
他艱難的朝他們笑笑,伸出顫抖不已的手指慢慢整理起凌亂的衣服,待大致整齊後,再次堅定跨入殿內。就算是死,他也是玄宗的長老,不能太難看啊。沾血的手指理過雪白衣袍,在素白衣服上留下斑斑痕跡。
每跨出的一步總能在白玉地磚上帶出一小灘血跡,他就這樣一步一晃的重新走回大殿,所有人的視線都鎖向隨時可能倒地不起的他。
天地一時有些靜默。只餘不知世事的白雪繼續紛揚而下。
殿門口守衛見他搖晃過來,恭敬上前,重新替他推開那扇破了個大洞的木門。
每一步落下的血腳印在他身後,平白為他添了幾分氣勢,他進得殿來,不去看兩個同伴,僅存的力量支撐著他的視線落向紗幔後方。
良久,殿中響起清冷二字:“廢物”
依舊不帶語氣的詞句落到他耳中,他晃晃再次混沌的腦袋,想努力聽清上面人的話語,有物從紗幔後襲向他腦側,他木著個腦袋,全憑本能一把抓過那東西。
卻是個小玉瓶子。
不是該直接擊爆他的腦袋嗎?受傷的腦袋比以往遲鈍很多,他眼露迷茫,也不知紗幔後的人是不是看見了,再次開口:“喝下去”
啊!原來是不準備打死他了,換成毒死他嗎。
失血過度讓他整個人都很遲鈍,上面的人命令落了很久,他才反應過來,毒死和打死沒什麼兩樣嘛,毫不猶豫的一把揭開瓶子蓋口,把瓶中水全數倒入嘴中。
滄良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