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事情,沉默片刻,道:“想過宗主的反應嗎?”
“我希望你們能盡力幫我瞞著,我一定會…儘快歸來。”
“我不覺的我和滄良有這能耐。”沒理會他話中的祈求,雲羽回答的有些冰冷。看白魄的臉蛋幾眼又新增一句,“再這麼下去,你就算不死在他手上,也會死在宗主手上。”
“地宗依舊在俄斯吧?”白魄不知想起什麼忙問一句。他們這行人的處境越來越不好,已經被逐漸逼迫到了一個角落中。
雲羽點頭回答他的問題。
“回去後,制止出兵,查出大周的地道之前,不要再輕易動手。現在第一軍師在秦昭碩身邊,他萬一藉此事看出玄宗百年部署,我們便是罪人。”
雲羽依舊沉默點頭,白魄卻知道對方已經答應放下自己,稍稍鬆了口氣,畢竟是玄宗長老,每個人都知曉自己肩頭的責任,不會太意氣用事。白魄看著剩下的四個教中高手靠攏過來,再看一眼遠處隱隱出現的大批人馬,轟隆聲已經非常清晰了,他低低道了聲,“放下我吧。”
雲羽再次點頭,深深看他最後一眼,卻是沒放下他,反而雙手一用力,就把他整個人朝著包圍過來的人群拋了過去。看對方丟出一個大活人來,騎兵們集體楞了下,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跟著響起,“都別動。”
汪碩吩咐完便從馬背上縱起,在馬群中跳動幾下,一把從空中接過墜下的人。
藉著這一下的混亂,雲羽衝滄良打個招呼,帶著僅剩的三個黑衣人迅速後退隱匿到黑暗中,雖然突然,但白魄在被丟擲去的時候也沒多少震驚,只腦子在一瞬間想如果汪碩氣瘋了,不再管他讓他摔落,然後被奔騰的馬群踐踏而過,那他肯定必死,而且還會死的很難看,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雲羽又作何感想。
所以在空中時他閉上了眼,等待著命運,用一種本不可能的平靜心態,可當感覺到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他時,面對死亡時的平靜心還是一下就潰不成軍,他異常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裡不可能存在的啜泣聲,那個懷抱非常熟悉,男人身上的溫度他早就有些習慣。
汪碩從空中接過人時還做好了對方掙扎的準備,誰知道人摟進懷裡後,卻連一下微小的動作都沒有,異常乖巧安靜的蜷縮在他懷裡,一隻有些蒼白的右手甚至還本能反應的拽住了他胸口的衣服,像是怕他突然鬆開手。一晚上累積的怒火像是得到了些抒發,趕來路上所產生的被背叛感也算得到點寬慰。
看汪碩成功接下人,席空諶才一揮手,喝令一聲,“追!”
今晚這幾個人的身份可能會非常有趣,甚至超出他的猜想。
遠處趕來的大周官兵隱隱合圍成半個圓,他這邊只要追上去,還是有機會逮住這幾個人的,席空諶的一聲斷喝,同樣驚到了白魄,在汪碩懷中的他努力抬起腦袋,看一眼就清楚了局勢。
眼中掙扎片刻,他一把抽出汪碩別在腰間的匕首抵上了自己的脖子,同樣大叫了聲:“都停下!”
汪碩萬萬沒想到,這人都到了自己懷裡還這樣不安分,眸中才清淺一些的怒火又重新燃燒起來,他伸手就往懷中人手上去,“別動!”誰知道白魄是鐵了心的,更用力的把匕首按上脖子,匕首非常鋒利,幾乎嵌進去了一半,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這一句話間,血就溼潤了汪碩的胸口,看上去非常駭人。
汪碩眼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下,顫抖著舉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流了這麼多血,怕是已經傷到血脈了,脖子上可開不得半點玩笑。白魄眼中的光芒甚至都淡了些,氣弱道:“讓。。。。。他們停下!”
“你這樣還威脅我??”汪碩身子震顫不知是氣的還是驚的。
白魄看著他,疼痛讓他的眼淚不自覺滑落,但眸中的光芒依舊堅持,甚至一狠心再次把匕首抵了下,鮮血湧的更嚇人了,而且。。。。。。他手下還再不斷加重力道,真有就這麼死在汪碩懷中的意思,抱著他的男人再也撐不住了,嘶吼一聲:“都停下!”吼完這句話,馬上低頭用一雙血紅的眼死死看向他,就像是想活吃了他一樣。
白魄已經無法扭頭去看滄良他們,匕首似乎碰觸到了他的動脈,真正會死的感覺降臨到他頭上,他卻沒什麼懼怕,只覺的懷抱著自己的人異常溫暖,他努力仰頭去看對方,就見那雙可以焚燒盡一些的怒眸深處幾不可見的閃過恐懼。
他露出個笑容來,想說話,卻再發不出聲。天地間的一切聲音似乎都在慢慢遠去,眼中的火光也不再明亮,逐漸陷入黑暗。看他昏迷過去,抱著他的人才敢伸手點他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