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僱傭了這船的東家(客人)往北都而行,他剛從船頭往船尾走,便看見了東家中的其中一位,孤立在船沿邊,他剛想走上前告訴東家,待會船碰上浪可能會不穩,讓他往後退幾步,便見著那個俊俏的黑衣小夥,露出個笑容。
單單是笑容也沒什麼,畢竟這東家可俊俏的很,可偏偏是這個笑容,讓他的腳一下子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該怎麼說呢,老王他就是莫名覺的全身發冷。
老王是有個做儈子手的朋友的,每次那朋友冷笑的時候,老王都會覺的發冷,可卻不及這少年的十分之一,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個小娃子,拍拍額頭,一定是上次跑船累著了,還是該多休息。
想到這,轉身走人了,也顧不得去勸那東家了,汪碩也絲毫沒在意那個船伕在自己身後停留片刻又搖頭走人的古怪行為。
席空諶又自覺的為白衣少年添上一杯酒,才繼續開口說話,“白兄可見過狼崽子?”狼?白魄奇怪的看席空諶一眼。要說別的他還不一定見過,可要說狼的話,登霄山上養著一群呢,玄宗教內不養狗,一律的養狼。
及便兇殘如山豹在山後也是圈著一群的。“見過,席兄怎好好的想起了狼?”哈哈,席空諶摸摸鼻子,“突然想起而已,便瞅著那狼崽子,小時候毛茸茸的,可愛的很,可誰能想到,長大盡會長相習性那般兇殘。”
白魄看了對面的人一眼,紫衣青年臉上表情赫然,想必也是吃過苦頭的,便爽朗開解,“狼就是狼,不管是小時候也好,還是受傷的時候那可憐摸樣,都是不能當狗養的,否則,被咬一口就太正常了。”
“是啊,被咬一口就太正常了。”用唏噓不以的口氣說完這句話,席空諶低頭看一眼酒杯中自己的倒影,輕輕自語,“狼就是狼,可不能當狗養。”
“席兄怎好生這般多感慨,可是吃過苦頭的?”雖覺的不好多問,可看席空諶那唏噓不已的表情,還是不自覺的追問一句,“是啊,狼這畜生其實很奸詐,善於偽裝也和狗無異,可骨子裡流著的那股子血腥是變不了的。”出乎意料席空諶回答的相當坦誠,坦誠到白魄不自然的打量起他。席空諶卻不再多談,拿起杯子輕碰一下白魄的杯子,仰頭一口喝淨。
“白兄就是再貪戀這般景緻,也該去休息休息,否則,日後的旅途,定要疲乏了。”說著,摸摸那至腰的散發,拿著髮梢輕撥了撥耳朵,淡笑著轉身離開了。一個男兒盡這般的媚態橫生,舉手投足間滿是風流不羈,當真是妖孽。又聞了聞杯中清酒,一口喝下,下了亭子,去席空諶為他準備的房間了。
江上的夜晚很安靜,除了湍急的水聲啪打船尾的聲音,便是不知哪突然傳來“噗通”聲,該是什麼夜間活動的水鳥在捕魚吧。
白魄收斂了氣息,端坐在房間的船上,內視自己的體內,封魂針果然又往血管裡深入了些,若等這根針鑽進心臟的位置,那可真真死定了。自己本身就是掌蠱之人,對用藥用毒之術,頗有研究,可這五年還是被這根小針日日折磨,使勁了所有辦法不得解脫。
“咯吱”有人輕踩船板朝著這個房間來了,吐出口氣,白魄睜開眼睛,打算看看會是什麼不速之客。沒過一會,船房的門便被輕輕推開了,來人沒有舉燈,迎著江水倒映的月光,只能看到一個高大的黑色影子堵在了門口,白魄依舊端坐在床上沒有動彈,卻一揮衣袖,點燃了桌上的那盞燭燈。
看到房內突然亮起的燈,來人也沒有半分吃驚和慌張,淡定的轉身關上房間的門,船內的房間都很狹小,門一關,這個狹小的房間馬上變的亮堂起來。“你有什麼事?”白魄的聲音很平緩,顯然早就判別出來人的身份了。“白天的事情。”汪碩的聲音也聽不出有什麼不同,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了床邊,低頭看盤膝坐著的白魄。
無奈的嘆口氣,白天的事情是他不對,現在總不好再那麼硬氣吧,畢竟,自己還想靠著他幫自己找那老太婆,也不能現在就把人徹底得罪死了。
抬起頭,儘可能的用眼神表達出歉意,“你也看到了,不這樣的話,等下一艘船,不定得什麼時候呢。”來人卻顯然不買他這個帳,抱胸於前,細長的眼睛更眯深了些。
“是嗎,這就是你出賣我嘴唇的理由?你會不會太過分了點?”還是分辨不出感情的聲音。卻讓白魄很為難。
過分?會嗎?那他以往一言不合就把人脫光懸掛的事情不是超過分了?來人輕笑一聲,卻笑的半天沒吭聲的白魄冷顫了下,這是……。。這是怒極而笑嗎, “一路上的折騰也就罷了,賭場的事情,和這次的事情,讓我覺的,我若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