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記得了。手下下次一定朝有深度的馬屁努力。”天馳空滿意了,笑著點頭,也不看酒樓裡的人,甩手走人了。他一走,酒樓各處慢慢的走出不少人,默默的跟在了身後。
白魄和汪碩坐在第一輛馬車裡,江義坐的第二輛馬車跟在了後面,白魄從上了車後就眼巴巴的望著街道上穿梭的人群,叫賣的各種吃食,口水直往肚子裡吞,再看一眼手中捏著的麵餅,整張臉都跨了下來。
不滿的抗議:“汪碩,我抗議,我不要吃這個,我要吃好吃的。”汪碩看對面的人一眼,不吭聲,繼續低頭灌口涼水,再咬一口麵餅。
被無視的白魄很受傷,也很憤怒,啪一聲,把手中的麵餅扔到了地板上,拉下臉道:“你是聾了嗎?我說了,我不要吃這個!你這是在虐待我,你在虐待我!”
汪碩看一眼被砸到地上的麵餅,拿出塊白布,擦了擦嘴,露出絲意味不明的微笑:“說到底,我們之所以不能好好坐在酒樓裡吃東西,是因為誰?再說起來,現在要不是得罪鹽幫,我們又怎麼會躲在馬車裡,連露臉都不行?”
“這個……這……”白魄支吾不出來了,事情是他惹出來的,可那些人該殺,他不認為他錯在哪了。撇撇嘴:“就算是這樣,你不能讓車伕去買點好吃的嗎?”
“不是不可以。”汪碩把擦過嘴角的白布扔出窗外。白魄的眼睛瞬間閃亮亮了,望著汪碩滿臉期待,可汪碩卻漫不經心的拍拍手,舒服的伸個懶腰:“可我認為你該得到懲罰。”
白魄閃亮亮的眼睛突然變的灰暗,氣急道:“懲罰就是吃麵餅嗎?可江義呢……他不該也跟著我受罰,他沒錯,再說,他那身體。”汪碩似有所察的盯白魄一眼,白魄被看的尷尬,他哪是關心江義吃什麼,分明給自己找點由頭。汪碩的那一眼充滿嘲諷,看的他心頭窩火。
汪碩輕勾嘴角:“你不用擔心,他的吃食,我是另外準備的。小乳鴿什麼的一樣不少。”
什麼?白魄瞪大了眼睛,怒指汪碩:“混賬,你想找死?”看著白魄的手指指著自己,就在自己的鼻尖,汪碩一把拽了過來,白魄不備,一把向前撲過去,又狼狽的在車裡穩住了身子,甩脫了汪碩的手,瞪向他:“你想做什麼?”
汪碩冷笑聲:“找死啊,你大可以像上次在船上那樣,一掌把我打死,更不用救我。”
白魄慌神了:“你…你…”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汪碩笑容裡帶上一絲不耐煩:“虐殺人就那麼讓你舒服?今天在酒樓脾氣還沒鬧夠?你若想這樣一步一殺,我勸你趁早把我也殺了,你再自殺,這般肆無忌憚的行事,你從來不想想後果嗎?”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討魔令
白魄低頭沉默不啃聲了,他當時滿腦子的確只剩下殺意了,哪能想到那許多。在玄宗,他向來懶的思考後果,總有掃尾的人,可現在已經不是在北疆了,更不是在玄宗教內,容不得自己再這樣放肆了。
汪碩看白魄不啃聲了,就放柔了音調:“我們必須儘早離開衢縣,馬車兩三天就能到達宛城了。”
白魄低“嗯”了聲,還是不肯說話。
其實,白魄是在後悔,但他並沒有在後悔自己剛才的作為,他低著頭不為別的,就是死死盯著地上的麵餅,他肚子餓了,想著,今晚必定是趕路,想買吃的還是拉倒吧。就開始後悔那個麵餅了,好歹能抵餓啊。
汪碩循著他的視線看向地上的麵餅,像是看透了什麼,輕笑聲,從胸口處掏出一包用黃紙包著的東西,慢慢的開啟了紙袋子,白魄本來低著頭,正盯著麵餅後悔,突然聞到股香味,抬頭便看到汪碩攤開的手掌裡放著各色糕點,黑漆漆的眼珠子馬上放出了最亮的光芒。
顫抖著聲音:“汪碩,這是哪來的?”吞吞口水,躍躍欲試,卻倔強的不伸手去拿。汪碩笑容更深了,把糕點遞給白魄,細長的眼睛裡面不自覺的閃動著寵溺的光芒:“我就知道,你哪肯吃那麵餅。”
白魄接過糕點,滿足的嗅一下,撿起一塊就往嘴裡塞,汪碩笑著搖搖頭,配合的遞上水,白魄這是昏了腦子了,否則,以他清醒的狀況下,就會知道,這種情況中原有句話很貼切,那就是,先打一巴掌,再給一顆棗。他被赤裸裸的愚弄了。
馬車果然在第三天下午就到達了宛城,見多了中原的城池,那股子新鮮勁早過去了,白魄只是縮在車裡,怏怏的打量幾眼街道和過往的人群。
反倒是江義一改幾天前的病態,滿臉紅光,剛進宛城,拒絕了汪碩休息的提議,要直接去蘇府,汪碩無奈,只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