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已經是幾更後了,也不亂動,只是睜眼打量自己所處的地方,是白魄的床,又轉動眼珠子看到了推開窗戶正背朝著他站著的白衣少年,夜風拂過少年的頭髮,帶點出塵的味道。“對不起…”少年的聲音低低的,汪碩醒來時雖然未曾發出聲音,但白魄為了注意汪碩的情況,把內息遍佈房內,就在汪碩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來人
第二天,船裡的幫工去打掃房間的時候,被那一大灘的血跡嚇蒙了,馬上慌里慌張的找到船主,船主看看那一大攤子的血跡也是夠滲人的,只能找到了這次的僱主,席空諶看著船主一臉慌張的說出一大段猜測的話,什麼,船裡出命案啦,或者哪哪怎麼了,反正把想象力發揮到了最高水平,卻也只是淡淡一笑。
最終多加了兩錠金子,才讓那船主做罷,揮揮手讓他下去,無奈的嘆口氣…“席兄。”還沒來得及坐下,身後就傳來稚嫩的娃娃音,船上會有這聲音的,除了白魄便無二人了,“白兄怎麼來我房裡了?可是有什麼事?”席空諶沒回身,朝後散漫的揮揮手,算是打招呼。自己居然要去替人收拾爛攤子,席空諶都覺的自己像好人了。
“麻煩席兄了。”白魄的聲音帶上一絲歉意,畢竟,他們跟席空諶基本可說是陌生人,卻這般麻煩對方,席空諶轉臉看向白魄,對面的少年依舊穿著一身白衣,表情裡帶著分不好意思,“這也算不得什麼麻煩,倒是,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呢。”“什麼話?”白魄注視著對方,剛才船伕送來了些補藥,說是席空諶吩咐的。
就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定麻煩到對方了,難得對方這般體貼。席空諶難得正經一刻的表情又毀了,邪魅一笑,“只望白兄不要將人給欺負慘了才好。”哈?白魄楞了,為什麼他總覺的這句話帶著份不明的曖昧呢……看白魄發愣,席空諶不明意味的又笑開了。
事隔好幾天,汪碩都一直呆在房裡,未曾出來,就是飯食也都是船伕送進房去的,白魄也未曾去看過他,雖然那天在他醒來後試著道歉了下,可還是莫名覺的尷尬,開始幾天對行船的新鮮勁也早就退卻,接下來又開始陷入煩躁,所以說,他真的很討厭趕路。不免憤恨起大周的遼闊來。
今天的天氣卻不怎麼好,船行了大半天,風越刮越大,不一會豆粒大的暴雨便夾雜著雷鳴聲一起來了,本來平靜的江面瞬間翻湧起來,紫紅色的閃電一道一道向著江面和天邊相交處打下,小船就像隨時都會被浪濤吞下似的,飄飄搖搖。船長在像席空諶詢問過後,便把船靠在岸邊停下了,打算過一晚,再啟程。白魄當然沒什麼意見,只覺的氣悶,便一直呆在房裡不肯出來了。
天幕漸漸的暗了下來,小船雖然靠岸邊停下,到底也離著岸邊有十多米,一個人影從船的轉角處走了出來,立在了船尾處,這般的大雨傾盆,船上的人都躲到了房裡,哪還有人會出來,可這個人影楞是矗立在那,半天沒動彈。看著狂風把岸邊的大樹打的彎下了腰,汪碩抿起了嘴巴,目光似是穿透雨幕,不知著落在哪。
不一會,就見岸邊快速行來一個黑衣蒙面人,朝著這艘船快速飛奔而來,不一會就到了岸邊,停在原地朝著船打量一會,似乎是看到了船尾立著的人,才輕一點足尖,在水面凌空而來,中間只點了一下水面,就飛躍到了船上。十多米的距離只落一下腳,可見這個人輕功之高。
可就算是這樣,在他落到船上的瞬間,船裡就有兩個人同時睜開了眼睛,席空諶本和衣躺著,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響動,遲疑了一下,難不成有人造訪?同樣反映的還有白魄,不過,他倒無所謂,只是仔細的聆聽著。“咳咳……”靜立在船尾的汪碩突然大咳了幾聲,剛睜開眼睛的二人恍然了下,想到是汪碩,便放鬆的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那黑衣人見汪碩大咳幾聲,也不出聲,只是單膝跪了下來,聲音裡帶上了一絲顫抖,“主人,屬下來晚了。”汪碩沉默了會,清淡的聲音帶著一絲疲倦,“內線都拔掉了?”低著頭的黑衣人猛點了下頭,又想到,這是在跟主人說話,忙補上,“是的……”遲疑了下,還是決定勸說,“請主人下次莫要再拿自己做餌了。”
依舊是沉默,黑衣人也不敢抬頭,在這樣的靜默中只能繼續開口,“主人這一失蹤就是兩個月,若主人有個萬一,屬下等萬死難辭其咎。”“咳咳…”汪碩無法剋制的輕咳幾聲,這次就不是故意的了,就算修養了幾天,氣息還是不順暢,白魄的內力極其古怪刁鑽,不似中原名門正派所習。
地上的黑衣人聽到這幾聲壓抑的咳嗽,再也無法控制的抬起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