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汪碩配合的把頭移開了些,白魄看他把頭移開了些,就把火摺子湊到嘴上吹燃。
那火剛觸碰到香料,就散發出奇妙的香味,白魄謹慎的捂住鼻子,看了會煙霧確定沒毒後才放開了手,汪碩聞著香味散發出來後,雙手把韁繩拿捏到一起後左右環顧起來。
“嗡嗡嗡”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遠處就有隻蟲子飛了過來,圍繞著白魄二人所坐的馬打轉,那慈蜂看著不小,足有大拇指大小,白魄奇異的盯著看了會兒,問:“你認識這種蜂嗎?”
汪碩把頭從白魄肩膀上抬起,看著空中盤旋的蜂,搖了搖頭,“想是什麼不知名的蜂種。”白魄贊同的點點頭,後又嘀咕句:“江家也不全無事處”
小心翼翼的托起香料,白魄望著那慈蜂飛下來,停在了香料上,沒過一會,就又飛起,往右邊而去,扭頭看汪碩一眼,身後的人輕抖韁繩,那馬便跟著慈蜂朝右邊跑去。
那慈蜂每次往前飛個個把時辰,總會飛到香料上休息片刻,再重新飛空,臨近晚上,在那慈蜂又一次停在香料上的時候,白魄眼明手快的用個袋子一把罩住了慈蜂,衝汪碩點點頭,兩人才從馬上下來。
兩人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安頓下來,白魄瞅他一眼,隨意道:“我找吃的去。”一身白衣在林中兩晃就不見了,跟飄忽的鬼靈一樣看的汪碩搖頭。他也得去找些柴火點燃才是,林中說不定有大型的猛獸。
待汪碩把柴火堆到一起打火的時候,白魄就回來了,甩手扔過來兩隻兔子,然後就搬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來望著火堆發呆。汪碩認命的掏出刀子,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他的了。
白魄在想什麼?他拖著下巴望著火堆,暗自感受封魂針的動靜,比起他進中原時又往心臟處接近了些,幾次被迫爆發被封的內力,讓封魂針循著血脈移動進不少,每次發作的時候,折磨的他更狠了。找到那老太婆已經是急不可耐的事情了,那老太婆如此辣的手,必是記恨當年廢她一手之仇。
平常人被她這麼一針,早是必死的了,以他雄厚的內力用來壓制那封魂針也耗去五成,失了五成內力,早已讓他形同廢人,若不是一手蠱術和驅蟲術,他還怎麼能在護教長老的位置上坐下去。
第40章 第四十章:情動
大周天北三十八年九月初的時候,湖州城外走來了一馬,那黑色高頭大馬上坐著兩個人,一身黑衣的青年懷中還抱著個白色紗衣的少年,那少年似乎人不舒服,蜷縮在青年懷裡,頭靠在青年胸口,呼呼的喘氣。
湖州城繞山而成,城內建築多為竹子,路上鋪著細碎的沙石,一擔有人或者馬車經過,就會飄起黃沙,行人大多捂著口鼻,城下設著崗口,有本城戶籍的人憑藉那張紙進出,沒有的外城人則排隊繳納入城費用,城門口擺著不少攤子,汪碩皺眉打量湖州城門,驅馬到了一家賣面紗的攤子前。
扔下幾個銅板,指指那白色的面紗,那攤主也是個機靈的,馬上從架子上把面紗取下,恭敬的遞給馬上的黑衣青年,汪碩接過面紗,就把馬趕往城門口,微微晃動懷內的人,“白魄,可好些了?”
黑衣素裝青年懷內的人動了下嘴巴,慢慢的睜開眼睛,一雙烏黑的大眼無力的看向抱著自己的人,喘了口氣,才斷續道:“東西該是在這了吧?再不到,我怕是得死在這路上。”
汪碩也沒想到,白魄居然這般吃不消趕路,這追趕慈蜂也不過十來日,整個人便這麼消瘦下去,說話也是軟綿綿的無力摸樣,可即便這樣,一身風塵也掩蓋不了他如丹畫般的容顏,再加上一臉俊美的汪碩抱著他,這一路沒少引來奇怪的視線。
看這湖州城內滿地風沙,怕白魄受不了,也是怕城內的人指指點點的觀看,汪碩小心的把面紗給白魄戴上,感覺到汪碩的手托起自己的腦袋,手指穿過頭髮去綁面紗的繫帶,白魄配合的微仰頭,那掩在衣裳中的脖子就這麼展露在了黑衣青年的眼中。
汪碩的目光窒息了下,看懷內的少年毫無所察的仰頭任由自己施為,那蒼白的臉上透著非正常的緋紅,白嫩的脖子正以曼妙的曲線展現在自己的眼前,他恍恍惚惚的就伸出手撫摸上了那細白的脖頸。
“怎麼這麼磨蹭啊。”半響,懷內的少年不耐的扭動一下,汪碩突的收回了手,眼裡像是被蜜蜂蟄到一般,瞬間收回了那種飄忽的視線。掩飾性的笑笑,突然想起對方閉著眼睛看不到,又淡淡開口:“該進城了。”
白魄可不知道汪碩心裡那些彎彎道道,他只覺的,自己快死了,雖然已經是九月初了,可天氣還是很熱,這種天氣裡連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