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上喚臣來是為了何事?”雲朝然承認他的腦子一向沒有蘇碧落和夏子延轉得快,所以他只有比那兩人更加地謹言慎行。撩了袍子行禮,雲朝然不斷地猜測軒轅傳喚他來是所為何事,但話到嘴邊也只是中規中矩。
軒轅看著安靜乖順的雲朝然,在他頭疼得焦頭爛額的此時看到如此靠譜又不給他惹事的臣子,真是越看越順眼,連帶著語氣也好了很多。
“起吧。顧問行,給安卿添把椅子。”軒轅揮了揮手,示意他起身。還讓顧問行加置了一方矮榻,頓時讓雲朝然受寵若驚。
軒轅雖然對他們幾個孩子比對其他的臣子要親近得多,但他也同時也恪守著君臣有別的古訓,非常注意不讓臣大欺主的事發生在他的身上。就算是素來驕縱自我的蘇碧落,到了軒轅面前,也還是乖巧溫順的樣子。與君同坐,說來不見得是什麼大事,但出自軒轅這種善於利用各種小技巧小道具提醒臣子勿忘身份的君王身上,就更加顯得殊寵了。為此,雲朝然心內更是惶恐,不知道軒轅會給他派什麼任務。他可不是蘇碧落和夏子延——絲毫不在乎困難,沒困難要上,有困難也得上,困難再大賠了自己還是得上。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優勢和劣勢,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安卿,蘇卿已經離開華胥了。”軒轅不自覺地又伸手揉揉眉心。雖然這事兒是經過他默許的,不然蘇碧落也不可能逃得這麼順。但他還是十分地鬧頭疼。
“呃?”雲朝然本能地就以為蘇碧落又是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哪裡不對——蘇碧落這段日子的任務不是好好陪著女王梁珩吃喝玩樂麼,他怎麼離開華胥了?
雲朝然驚疑地偷眼瞅向安子林,接到同僚及好友的眼神,安子林很無奈地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沒錯。蘇碧落又扔下一堆爛攤子跑了。
雲朝然也開始頭疼了,雖然蘇碧落向來是略有些我行我素,但在如此重大的關口,他不該也不會這麼任性吧……他這是又錯過了什麼……他覺得他的腦袋更疼了。
還沒等雲朝然反應過來,就聽到軒轅一臉陰沉地沉著嗓子說道:“華胥研製不出藍珏書的解藥,蘇卿就帶走金印去和苗疆王藍成交涉,想換出解藥。”
雲朝然恍然大悟中帶了些心痛,他暗自歡喜那麼久的人啊,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拐跑了。
“王上是想讓臣追上他兩,拿回金印?”雖然心中百轉千回,但云朝然還是做著臣子該做的本份,盡心盡責地詢問道。
“不,蘇碧落帶走金印是孤默許的。只是他如今身在局中,孤有些擔心他會因太過關心而失去應有的判斷。”軒轅扶住額側,嘆氣。
雲朝然瞬間悟了。那種他心頭一直都有的不和諧感就在這,軒轅之所以能夠讓他們這群天之驕子一直如此崇敬,必然是有他過人之處。無論是蘇碧落亦或是夏子延,還是他自己和所有接觸過軒轅的人,都有種天下間局勢都在這個男人掌控之中的感覺。尤其是王都,這個男人,把他的老巢打造得有如鋼筋鐵桶,如何會那麼輕易地讓人攜帶金印這種重要的東西逃出去。即便是蘇碧落,也不能那麼輕鬆地在短時間全身而退。想要逃離軒轅的掌控,所要付出的代價沉重到他們本能性生不起背叛的心思。如今倒是說得通,蘇碧落的逃離是軒轅的暗中放行。
雲朝然隱隱猜到軒轅是想讓他做什麼了,不過還是不要太自作聰明地好。為人臣子,得留些成就感給自家王上,不是麼?
雲朝然略抬起臉道:“那王上的意思是?”
軒轅輕籲口氣,道:“去協助蘇碧落完成他的願望吧,不要讓他太過激進而弄巧成拙。記得提醒他,金印在君王面前是無法偽造的,四國的君王都知道這點。”這才是軒轅擔心的事,正因為金印的無可偽造,當年才會讓闖入皇宮的四國諸侯同意持金印者持天下這個賭約。而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諸侯都同意不把這個事宣揚出去。所以知道這個賭約的人少,知道金印無可偽造的人更少。
“雲卿你現在就出發吧,你的公務孤會交代夏卿代勞。如果快的話,你應該能在華胥境外不遠的地方追上那個天殺的小混蛋。”軒轅還是沒忍住,咬牙切齒地爆出粗口,目光轉向一邊的安子林:“安卿你也去吧。記住孤對你說的,哎。成與不成,孤都不會怪罪於你。只是……茲事體大,你權當盡力吧。”
兩人起身拱手得令,相攜向外走去。
“子林,王上給你安排的是什麼任務?”安子林除了是王宮侍衛長之外,更在三年前成為了華胥的暗部總首領,與蘇碧落統領的修羅堂分化而治。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