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而且自身也到了實難忍的地步,全身叫囂著要發洩,但就是無從下手。難得倔強地一梗脖子,盡力維持平穩的聲線,隱隱帶著磨牙聲:“柳公子,接下去,怎麼做?”
話還未完,從耳朵根到脖子也完全紅了。
☆、19。月夜變狼人?(三)
“呵……”柳白將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拉下,雙手捧著他的腦袋,定眼看了許久,像是才認識一般,用目光一遍遍逡巡,描摹,每一處都不放過——從罩著眼的綢緞到淺色的唇,包括耳後不顯眼的紅暈,都一一仔細地看過去。身上的少年和自己一般大,相貌和自己一般好,卻也和自己一樣讓人看不到眼神——自己是因為藏得深,而少年,則是壓根不給人看眼睛。只不過,此時的少年,雖然撲在自己身上亂啃亂咬,動作卻青澀得還在有些顫抖。一看就知道是真的未經人事,而不是如自己一樣做作出來的純真。已經是紅如胭脂的臉上未再如遠山遠水的空濛,隨著不知什麼因素的動情狀態下,愈見嫵媚妖嬈,但偏還留有一絲清洌和隱忍。就是這絲清洌隱忍,讓柳白放棄了做一些事,問一些話。他聽到自己的心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輕輕地觸了一下。很輕很輕的一下,讓他對這個和他一般大的少年,產生了一點點憐惜之情。沒錯,雖然真的只有一點點,但確實是一個少年對另一個少年在不經意之時產生的憐惜。一顆說不清是什麼的種子就這麼埋入了柳白心中,或許,也同時埋入了另一人的心中。
柳白並不是個容易對人有憐惜之情的人,換句話說,他並不是個心軟的人。因為,如果他真的是那種人,他墳頭的草就如同他自己說的,怕是比人高了。可是此時,他卻心軟了。對著一個敵友不明的人,心軟了。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事實上,他的理智已經在拼命地說——對,就是這個時機,趁著那人被情慾糾纏的時候,問他與端木衍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來落霞山,為什麼行路和自己一樣,有必要的話,最好能借此控制他,比如下點蠱藥,種下禁制什麼的……
人在情慾當口,防備總是要低些的,尤其是強烈而不可解的情慾。柳白想,如果他在這時問了那些問題,很有可能會得到答案,雖然,不一定是正確的答案,畢竟,那個人的機警和智謀並不亞於自己。不過,他還是有很多種方法讓他在此時此刻說出真話。因為,能力相當的兩人,另一個,現在處於下風。而他,不可能讓他翻盤。但柳白現在——並不想。那些他該問的問題,該有的作為,他通通都不想。他現在只想憐惜那個少年,給他一個美好的第一次。
柳白收回目光,在王玉額頭上印了一個吻,極淺極淡的一個吻,糅合著一句低幽的喟嘆。爾後,就著這個吻,巧妙地圈住了王玉,施力,兩人的位置便顛倒了。柳白開始對王玉開始溫柔地進攻。細細密密的溫柔匝下來,讓人忍不住嘆息。
直到柳白進入王玉時,也還是一樣的溫柔,溫柔到連他自己都有點詫異。不過,等他律動的時候,一道道白光自眼前乍起,強烈的感覺直衝腦門,他難得地拋棄了僅剩的思考,投入了這場原始運動中。
☆、20。吃了就跑的魂淡!
天將亮的時候,這場情事方才休止。柳白看著身旁倦極睡去的王玉,撥開食指戒指上的寶石,揚手灑在空中。偏頭想了想,又抬起腕子在手鐲上按動幾下,看著露出的暗孔,皺眉,但還是揚手也將暗孔裡的粉末撒得乾乾淨淨。
撒完足夠劑量的粉末,柳白才俯下身,輕輕用手指觸著王玉的臉,眼裡帶著自己依舊沒發現的莫名溫柔。指尖在王玉瑩白的臉上跳躍著,不久就移到了罩著眼睛的那方蒼麒麟色的緞帶上。柳白現在很好奇,到底緞帶下有雙怎樣的眼睛。他原本就是好奇心頗重的人,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古怪與不和諧。這樣的性格固然有好,也有不好。不過,他的好奇心很有分寸,而這樣的好奇心,在以往的任務中,救了他很多次命。柳白一邊撫摸著那條緞帶,一邊想著。緞帶摸起來很光滑,很舒服,冰冰涼涼的感覺似乎在哪接觸過——是冰蠶絲。柳白更好奇了,苗疆能用得起冰蠶絲的人家,似乎不多。有什麼在呼之欲出,只差臨門一腳。或許,那雙眼睛裡,藏著王玉的身份和一點秘密。
柳白剛剛撩開一點緞帶,手又頓住了。如果一下子揭開謎底,似乎少了許多未知的樂趣?柳白嘴角翹起,縮回手。罷了,下次等你清醒的時候,我一定會揭開它!
柳白起身穿衣,毫無留戀地離開了客棧。
很久以後,卻沒有柳白意料的久,王玉睜開了眼睛。他隔著緞帶揉揉酸澀的眼,手摸到旁邊早已冷卻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