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染上了豔麗的酒色,光華流轉。
可惜蘇碧落絲毫不為所動。
藍珏書只覺得身上越來越燥,糅雜著一直不曾抒發的鬱氣更讓人坐立難忍。
藍珏書一彈指,一條極細小的蠱蟲就如飛塵一樣飛向酣睡的慕容情,不知鑽進了哪裡不見了。而慕容情則是睡得更沉。
藍珏書不放心地再彈了幾彈,待到徹底確定慕容情已陷入深眠,方將已是紅嫩欲滴的臉轉過去看蘇碧落。
蘇碧落似笑非笑地安坐著,棕黑的發有些凌亂的散落在額頭兩側,飛揚的桃花眼裡映著兩簇火光,看不出任何表情。
藍珏書欲將手搭上蘇碧落身側,誰知道被蘇碧落劈手就給擋了。
藍珏書的臉色一僵。
蘇碧落此時的表情雖還是那副不冷不熱要笑不笑的樣子,但看在藍珏書的眼裡卻顯得格外惡劣。
情慾狀態下還能蛋定的絕對不是男人!所以藍珏書很不淡定地低吼道:“蘇碧落,你什麼意思?”
蘇碧落歪了歪頭,特別正直誠懇地開了尊口,無聲地做出兩個口型:“求、我。”
藍珏書被蘇混蛋刺激得簡直想擼了袖子和他再大戰三百回合!
可身上的慾望告訴自己,現在自己只能和他滾床單大戰三百回合。悲劇的是現在沒有床單,只有草垛子。
所以是滾草垛三百回合麼?
還得那貨同意和他滾。
藍珏書恨不得用蠱蟲把蘇碧落埋了,再拿根棒子從後穴捅死自己一了百了。
身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癢意,灼熱酥麻的感覺順著背脊已顯現出來的族紋線條一直酥到尾椎陷入股溝裡。
族紋所引起的情動比最好的春藥還要難忍一百倍。
那種從骨子裡一點點侵蝕到血肉的春意,藍珏書忍不住隔著外袍撫摸著自身。
張了張口,只發出一聲隱忍到極點的呻吟。
☆、77。進城
直到篝火將熄的時候,兩人才結束。
兩人的激烈將草垛弄得亂七八糟慘不忍睹。
蘇碧落總算體貼了一回,幫藍珏書善後以後安置藍珏書睡下,又獨自把破廟善後。
不得不說蘇碧落的善後工作絕對是專業級別的,第二天慕容情醒的時候完全沒發現這個破廟中曾經發生過些什麼。就連藍珏書自己也以為昨夜一切的一切是場幻夢。
可惜,隱隱的不適感告訴他,昨夜的事全都切切實實存在過。
藍珏書的心內十分鬱卒,不過好歹懷中的半卷天書未有被蘇碧落拿走。
破廟外紛紛揚揚開始下起雪,卻還有太陽冷冷地掛在天邊。
雪越下越大,連吸進鼻腔的空氣都帶著細碎的雪花。
三人不再停留,揚馬直奔符離城。
終於趕在城主端木羯之前到達了城門。
雖然端木羯也曾派了傳令官讓城門加強守衛,但畢竟城主和三位少爺都不在,傳令官又語焉不詳,城門的搜查也顯得盲目許多。
以蘇碧落和藍珏書的能力,輕輕鬆鬆就給混進了城。
就連憑空冒出的慕容情,也以銷魂公子在某處一見銷魂的小倌名號,羞澀地半靠在蘇碧落懷裡遮遮掩掩地過了關。
那小巧精緻的半張側臉讓守門的城衛驚為天人,曖昧地直道銷魂公子好福氣。
蘇碧落的福氣當真是好,由於藍珏書是借宿在端木衍的三少府,自然是不方便把慕容情帶進去。
蘇碧落理所當然把“情小倌”給迎進了柳園。
藍珏書更鬱卒了,可半夜還得翻牆進柳園向蘇碧落索求讓藍珏書憋屈得更想嘔血三升。
直到又幾日後端木衍回府,藍珏書也過了半個月的衝動期,苦逼之心才稍事好轉。
聽說端木羯讓人把凌風鎮和周邊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星谷被關卡卡著進不去,裡面也沒人出來。那天早上的大爆炸響徹方圓百里。端木羯足足在星谷外駐兵五日,才似乎相信那場爆炸把裡頭所有的人事物都給炸沒了,方才死心離去。
人物兩空的端木羯覺得自己多年算計成空,再穩當內斂的老狐狸也忍不住心頭懊惱。看著三個一臉莫名的兒子,尤其是毫不掩飾埋怨的大兒子,滿是菊花褶子的老臉上又是一陣抽搐,直把三個兒子都罵了個狗血噴頭才打道回城。
☆、78。交鋒
所以又變回柳白的蘇碧落再見到不請自來的端木翎時,毫不意外看到一張鬱結裡帶著滿滿怨氣的便秘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