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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21、第二十一章 風雨如晦 。。。

我定然……依舊是同你一道的。”

慕容衝聞言挑唇一笑,忽地伸手,攀上韓延的雙肩。踮起腳,微微仰起臉傾身靠近他的耳側。

韓延身形一緊,一瞬間以為對方有意親吻自己。然而落在耳側的不過是些許輕微的氣流和低語。

聲音婉轉低迴,讓人幾乎無法想見,包藏在其中的,會是一場無人想見的陰謀。

“便是如此了。我在明處,不便行事,一切有勞韓大哥了。”言罷之後,面上雖仍是帶著笑,但人已經很快便退身幾步,走到椅子邊坐下,並不給韓延任何開口的機會,便徑自道,“那麼韓大哥便請回罷。天色已晚,我有些乏了。”

韓延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許久之後,慢慢地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都不愛堅堅是吧……我寫他的片段都木有人留言……

P。S。衝兒乃真的妖孽了,為娘開心得內牛滿面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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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無慾無心 。。。

六月,苻堅突然發兵進攻姚萇,一舉將人趕出了秦北一帶。

訊息傳入軍中之時,慕容泓手中十餘萬的人馬,正自東向西朝長安開進。在此前的商議之下,眾人已放棄了投奔慕容垂的打算,而有意苻堅薄弱的最佳時機將其一舉擊破。

值得一提的是,在發兵之前,慕容泓曾收到一封密信。密信來自長安宮中,出自幽帝慕容暐的手筆。慕容暐在信中道,若慕容泓能攻破長安,手刃苻堅,報家國之仇,自己便將讓位於他。

信中之言正中慕容泓的下懷,看罷之後,他幾乎有些迫不及待起來。只是,他一心想著進駐長安,取苻堅而代之,卻不知自己手下的將士之所以毫無異義,並非對他的一味地擁躉。這些人不過是些七拼八湊而成的鮮卑流寇,投身軍中,一方面為了報昔日備受欺凌之仇,而更多的,許是不過為了混口飯而已。

然而無論是出於何種緣由,關東沃野之地,長安繁華之鄉,無疑都是無可比擬的選擇。

只是,在聽聞苻堅大敗姚萇之後,慕容泓心下一緊,卻忽地有些遲疑起來。在被興奮衝昏了頭之後,此刻冷靜地想想,他才意識到,縱然是強弩之末,秦國畢竟曾是雄跨江北的一代帝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是風雨飄搖的此刻,想要擊敗也並非易事。

由是他下令全軍減緩西行的步伐,心中卻是暗自思忖應當如何是好。

這日夜裡,慕容衝正在帳中翻書卷,忽地聽聞帳外響起腳步聲。一抬眼,見慕容泓已掀開帳門,走了進來。

“大哥。”慕容衝趕緊合上書卷放在案邊,站起身來,衝他一笑。

慕容泓在年幼之時,和這弟弟過去雖並無太多交情,然而這些日子在軍中,卻見他在人前舉止謹慎,姿態謙卑,而在人後更是少言寡語,看不出心中所思所想。料想他曾經是所有人驕傲的掌上明珠,而在苻堅手中兩年便養成了這副性子,除卻屈辱之外,其間所受的苦楚可想而知。思及此,慕容泓心中竟是難得的一陣柔軟,莫名地對他疼惜起來。故閒暇之餘,便會常來看看他。每次來,慕容衝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岸邊,或者發怔,或者翻些書卷,無論如何,看著總讓人覺得有些黯然。

而此刻,他緩緩進了帳。踱至桌邊,低頭藉著油燈昏暗的光看清了那書卷的名字。

“《阿含經》?”不由得輕拿起隨手翻了翻,“‘夫去欲者,以不淨觀除之。欲從想生,以興想念,便生欲意,或能自害,復害他人,起若干災患之變,於現法中受其苦患,復於後世受苦無量。’”又翻到後面,一字一句地念道,“‘愛為網、為膠、為泉、為藕根、為亂草、為絮,從此世至他世,從他世至此世,往來流轉,無不轉時。’”末了合上,看著慕容衝,輕笑一聲道,“佛法深奧,我倒著實是參不透。只是今日方知,原來衝兒竟對此別有興味。”

“這些,我也只是近日才看看的,”慕容衝笑了笑,伸手接過書卷,慢慢地握在手裡。垂下頭,聲音放緩低了些,“大哥,有些事,縱是藉著這佛法……若能看破,能忘卻,便也別無所求了。”

慕容泓見他神色如斯,立刻明白他話中所指,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愛之意來。嘆息一聲,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也不多言。

慕容衝垂著頭看著手中的書卷,用力慢慢握緊,許久之後抬頭看了一眼慕容泓,終是又垂下眼去。

慕容泓負手看著他面色裡分明的猶豫,不由道:“衝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