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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謗之能事,然而苻堅置若罔聞,末了更是處死了部分貴族,以示其心。自那以後,朝中便再無人敢妄論其半句是非。

而王猛實則,確是文武雙全之才。對外南征北伐,勝多敗少,對內整治朝綱,紀律嚴明。由是數年下來,秦國日漸國力昌盛,法度嚴明,方才有了今日橫跨江北的睥睨之勢。

但即便如此,此人為人一向沉穩平和,寡言少語。縱然此刻已是一人之下,在朝中更是威望已極,而於其自身,卻一如往常,未有半分恃寵之態。

念及此,慕容衝立在院中微微沉吟,忽地卻感到一雙臂膀自身後包覆過來,環至身前,隔著衣料細細摩挲。

這種感覺太過熟悉,熟悉到幾乎不需確認。慕容衝匆匆收了思緒,隨即卻被源自身前的觸感掠去了所有注意,不由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苻堅把手伸進他外袍,再深入裡衣,五指在其下徐徐滑動,觸感卻更勝衣料。感覺到這懷中的人的身量體形,較之剛入宮時,已大為不同。自骨骼到肌理,都日漸褪去了少年的生澀,期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經意的風流畢現。

他並非好色之人,當初將此人收入後宮也不過只是一番惡意的懲戒。然而時至今日,苻堅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身體的迷戀,已遠遠超出了預料。

但即便如此又如何,這人此刻已是被自己牢牢地握在手中。只要他苻堅不放手,這人一輩子都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如此,縱是迷戀,又有何妨?

這人是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更何況,他應該早已放棄了這種無謂的念想。

然而腦中騰起這個念頭的時候,苻堅卻意識到自己根本不能肯定,事實是否如此。不僅如此,苻堅此刻才發現,他過去甚至從來不曾在意過,懷裡的這個人,心中究竟存有怎樣的念想。

念及此,苻堅微微皺眉,不由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而對方又一聲低低的呻吟,又再度撩撥起心內的慾望,終是按捺不住,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幾步走到院中的石桌上放下,隨即傾身而上。

只要性子來了,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足以成為歡愛的場所。這一點慕容衝早已習慣,也已不在乎。感覺到輾轉纏綿間,自己已是衣衫盡褪,便自覺地閉了眼,例行公事一般地等待著後續。

然而下…身那種足以將自己一分為二的疼痛,卻並沒有立刻如期而至。慕容衝睜開眼,只見苻堅俯身在上,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微微一愣,隨即伸出手撫上對方的面,道:“陛下,這是……”

而苻堅卻一把抓了他的手,按在身側。再度俯身幾分,幾乎是呼吸相連地看著他。頓了頓,忽然問道:“衝兒,你恨孤麼?”

“恨。”慕容衝定睛看著他,回過神來,卻是笑著吐出這一個字來。然而話音剛落,身下突然而至的刺痛便讓整個人驟然繃緊。

“恨?”即便這是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心中卻仍是有些憤惱。苻堅懲戒一般地狠狠撻伐到最深處,俯下…身子一字一句道,“那麼你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離開?”

慕容衝身子顫抖著,雙手按在對方的肩頭,從呻吟裡擠出兩個字來:“不……不是……”

這讓苻堅微有詫異,不由得頓住了動作,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半晌才道:“不是?”

慕容衝從劇痛中微微找回了神智,仰臉看著苻堅,低喘間卻是微微笑道:“因為……我早已……無處可去了,不是……麼?”

苻堅起初愣住,隨即亦是笑了。

隨即便是一次又一次地瘋狂撻伐,將衝撞深入至最深處,直到聽聞對方應聲而起的高低呻吟,方才覺得快意。

暴風驟雨停歇的片刻,方才俯下…身子,對著身下幾近精疲力竭的人低低道:“衝兒,你該知道,不論答案如何,你的選擇卻只有一個。”

因為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離開孤。

後背在石桌的摩挲下,已然變得麻木而火熱,然而石桌自身的寒意,卻貼著肌膚透入骨髓。慕容衝微微清醒了神智,恍然間隱約聽到了苻堅在耳邊流連的低語。

他此刻已無力作答,只能挑起嘴角吃力地笑了笑。心內卻知,這便是苻堅要的答案,最誠實的答案。

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沒有人更清楚。這一切,若說“不恨”,他苻堅自己只怕也絕不能信服。

然而即便恨他,卻仍要這般留在他身邊,在他身下輾轉承歡。對國破家亡,眾叛親離的自己而言,這是唯一的選擇。

這樣的自己,對於苻堅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