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好好歇息才是……”
“咳咳……”
慕容定禎輕咳,截斷了讓他耳根漸紅的忠言。
“朕在問你話,究竟怎麼樣了?”
如實的搖頭,薛承遠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半年藥白吃了麼?怎麼還沒訊息?”慕容定禎一下坐起了身子,抽回手臂。
“皇上,這怎能說有就有呢?您還是別太心急……”
看著慕容定禎這副緊張上火的樣子,薛承遠握拳輕笑。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當初痛的死去活來都忘了麼?
慕容定禎輕撫著小腹,有些不解的又問道:“這幾日朕覺得有些睏倦乏力,還以為……”
“是皇上夜裡太累了。”
又是一眼全然沒有火氣的怒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面前的人。
“接著用藥為朕調理身子,今年之內要再懷不上,你這御醫也就別當了。”
“是;皇上。”
這算是威脅?薛承遠卻還是點頭應了,而且還是那般自若淡然的態度。
“皇上,恕臣直言,您身子剛恢復不久,若在此時再受孕產子,恐怕……”
即便是在帝王面前,天下也總有要說實話的人,薛承遠首當其衝。
“嗯。”
慕容定禎自是曉得薛承遠關切自己的身子,這些年也只有薛承遠的醫術才贏得了他絕對的信賴。
“但朕確實想要個孩子。”
“恕臣冒昧,皇上是為了讓卓公子永遠留下?”薛承遠問的直接。
慕容定禎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不全然。”
起身踱了幾步,慕容定禎道:“當初江城失去的孩子,是朕心中不可磨滅的傷痛。而允嘉在戰火之中失去的太多了,這每一道傷疤都該如何癒合?”
薛承遠點頭,他明白這個即將到來的孩子會對慕容定禎與卓允嘉意味著什麼,的確很想成全他們。卻還是隱隱擔憂慕容定禎的身子能否承受住懷胎生子,這種痛到極致的過程與考驗。
“皇上為卓公子的幸福著想,這固然是好,但皇上又將自己置身於何處,畢竟皇上是天下萬民所仰仗的帝王。”
“時至今日,你還認為允嘉的幸福和朕有別嗎?”慕容定禎一轉頭,笑的那樣爽朗。
“是,皇上也在成全著自己。”
“沒錯,尤其是現在已有了簡之,這天下……”
“臣定會保得皇上平安。”
薛承遠說的極富自信,完全是一種出自於實力的信念。
慕容定禎不作答,轉頭看向了窗外蔥鬱的綠蔭,又一次抬手輕緩撫摸著衣衫下的腹部。
孩子,當日是父皇對不住你。
若是你在天上聽到了父皇日日夜夜的祈求……回來吧。
殿外輕輕的腳步聲打斷了慕容定禎的思緒。
“皇上,齊大人和幾位將軍正在殿外求見。”
“讓他們去雲鑾側殿候著,朕這就過去。”
薛承遠收起藥箱,準備退下,卻突然張口道:“皇上的身子近來也算調理得當了,若是求子心切,從明日起承遠會為皇上再換副藥方。臣告退。”
還沒等慕容定禎允了他,便一溜煙兒的快步走出了殿堂。
慕容定禎從開始輕輕點頭,到突然悟到了什麼,雙眼一瞪惱怒不已正想訓問時,回頭卻見房中已是空空如也。
“好!看回頭朕怎麼治你這欺君之罪!”獨留下的帝王咬咬牙,怒中帶笑的恨恨道。
第十八章
天雲皇宮,雲鑾側殿。
“皇上,近來北疆邊界又起爭端,自從莊王離去之後,這幾年駐守北疆的人選一直懸而未決,您……到底意下如何?”案下坐在左側的宰相齊維勳柬道。
慕容定禎抬手翻著摺子,仍在思量。
側殿之內坐列著幾位重臣,都在望著御案後的皇上,靜候旨意。
北疆不同於沅西屬地,不僅地域廣闊,也是橫截它國入侵的軍事要塞,歷來都是由王侯駐守。繼慕容無嶂之後,眼下皇室內確實再無人可擔當此重任。經過三年前的叛亂,慕容定禎也不願將此片屬地交予任何有著狼子野心、妄想顛覆帝權的皇室貴戚。
“皇上……?”齊維勳追問。
既然無意讓皇室之人駐守,將手下戰將封王派遣到北疆便是時下唯一的選擇,只是慕容定禎想聽到自發的請願。
慕容定禎掃了一眼側殿中的幾位戰將,沈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