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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以為他只是想保護他的,卻不想,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不一樣了,他想佔有他,想霸著他,他的喜、他的悲、他的怒、他的笑,想讓他看著自己,想讓他對著自己笑,想抹去他心中所有的牽掛,時時刻刻的待在自己的身旁,想讓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想讓他滿心都只有自己,一如自己心中的他。

想他,想他的心裡只有自己,想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想的心都疼了、酸了、痛了,卻被狠狠的推開了,抹去了。

愛到了深處,自然是怨的。

愛到了深處,自然是恨的。

什麼媒妁之言?什麼父兄之命?對他而言都是放屁!放屁!他不信,不信這麼多年以來,他的心裡沒有一點他,不信這麼多年以來,他的心裡沒有一點他,他不信,他真的不懂,他待他,究竟如何……

他不信他會不懂,他愛他,那樣情深意重,至情至性,沒有一絲虛假、欺瞞……

南宮凌雲暗暗咬牙。玉清華啊玉清華,你可知道,南宮凌雲愛你,已與恨你一般的深,你可知道,南宮凌雲的全心中只有一個你,但,他有多麼的愛你,便有多麼的恨你?

他不知道,不會知道,因為,他不想知道。

南宮凌雲愛他,愛他的無情、愛他的冷淡、愛他顧作天真裝傻的模樣,卻也同樣的恨他,恨他的無情,恨他的冷淡,恨他的拒絕與裝做不懂得的殘忍。

「凌雲哥!」玉如影看南宮凌雲情況不對,似乎被她所蠱惑了心神,急忙喊道。

南宮凌雲恍回了神,定神一看,青衫的女子懷裡緊緊的摟著那身染鮮血,狀似有些癲狂的女子,一雙纖纖玉指,絞緊了鵝黃色的衣衫,那女子平靜的容顏上帶著幾分緊張,懷中,那女子,仍一句一句的問著:為什麼,為什麼。

他扔下手中的彎刀,看似懂了什麼,不應該被懂得什麼。

這世上,可憐的人太多,何苦再添一個,倘若,這是她的願望,他便不會提出勸解,畢竟,執迷不悟的人,又何止是她一人?

「你走吧?」南宮凌雲說道。

「你不殺我,不怕我再回頭殺你麼?」青衫的女子問道。

南宮凌雲卻笑了,「怕,屆時,我便不會手下留情,可是,你不會的,是吧?」

青衫的女子頷首,是,她是,她不愛殺人,不愛手染鮮血,她做的一切,都只為了懷中的女子,她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她一人,她要殺,她便陪她殺,她要死,她便陪她死,生死,她都願與她相隨。

「妾身,梅疏影,謝過公子手下留情。」青衫的女子福了福身子,梅疏影點頭謝道。

「梅姑娘,快點帶她去求醫吧,否則就來不及了。」靳紹弘是虹劍門掌門嫡傳弟子,衛無痕最為疼愛的師弟,這全力一擊之下,這女子還能保住性命,卻是因她體內蘊含深厚的內力,勉強保住了心脈,因此尚不致死。

「妾身代橫波謝過公子的恩情。」梅疏影一臉冷凝,卻又隱含著焦急,攙著水橫波要走,卻讓靳紹弘叫住。

「等等。」

梅疏影回首一看,隱含敵意,深怕他們後悔,一劍抹了她們,卻見,靳紹弘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說道:「姑娘你心裡的那人,會不會是想保護你?是不是,他便是希望你不要為了他失去了自己而不願接受姑娘的一片痴心,是不是,他並不希望姑娘為他手染鮮血……」

靳紹弘頓了一頓,剎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但他話裡的意思,卻已經清清楚楚的傳達給了水橫波。

水橫波愣了一愣,她驚詫的看著靳紹弘,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人會因為想保護她,而不願意接受她的情意,一直以來,她都只當他是不肯接受她的情意,她只當他的心裡從來都沒有她,才每每斷然的拒絕她、閃躲她、迴避她,將她的一片深情看作了毒蛇猛獸,避之唯恐不及,卻沒想,他,會不會,是不是,從來都不願意讓她捲入他的是非恩怨、他的腥風血雨之中……

會不會……

他只是想保護她,因此,他才會連欺騙她都不願意,就連欺騙她也不願意,他不願意指使她為他做任何事,就算明知她心甘情願,他仍不願意。

水橫波咯咯的笑著,笑聲如鈴,襯著一發的鈴鐺,叮叮噹噹的響著,她愛了他十年,她愛了他十年,一個女子終其一生最美好的時光,她都為他耗去了,十年後的今天,卻才懂得了他的心意麼?

只可惜,她早已經沒有了回頭路,這一去哪怕路上是以鮮血與骷髏堆砌而成的道路,她都將跟在他的身後,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