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麼?自從十二年前第一次見了你至今便只有你,過去是你,現在是你,將來,我的心裡也只會有你,你又知道麼?」南宮凌雲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不甘示弱的吼道,如果可以,他真想挖出自己的心讓他看的清楚,讓他知道,他的心上密密麻麻刻著的都是同一個名字,都是一個玉清華!
「你!」
讓他明白的告白駭住,玉清華一時沒有話可以反駁,卻見他翻倒了隔在彼此之間的小桌,被翻倒的小桌摔在地上發出喀喀碰碰的聲響,桌上的一雙蘭花瓷杯發出清脆的聲音,碎了滿地,那還是年前他送的。南宮凌雲欺身上前,那雙總是搭在他腕脈上的手纏繞在他的腰上,他將他拉近了他的懷裡,緊緊的禁箍在懷中,他埋在他的肩頸,嗅著他身上氣息,那總是帶著一點藥草味與一點兒花香的氣味,與他身上,是一樣的。
一直在一起的他們,就連身上都沾染上了彼此的氣息,他身上的藥味,他身上的蘭花清香。
「你要我娶如影,我便娶,但我不許你漠視我對你的心意!不許!」南宮凌雲像是有些癲狂。
「南宮凌雲,你瘋了麼?」玉清華使力掙扎,他想推開他的桎梏,無奈病後的他身虛體弱的,根本就使不上幾分力,南宮凌雲又似鐵了心似的使出全力,他使了半天勁,也不見他移動分毫,推不開他,玉清華頓時有些慌了,卻沒想南宮凌雲自己鬆了手,一雙眼,卻仍牢牢的釘在他的身上,勾起悽楚一笑。
「瘋?我沒瘋。」南宮凌雲呵呵哈哈的笑了,笑聲淒涼空洞,一雙墨黑色的桃花眼泛著淚,心裡殘留的那點驕傲倔強,不許他落淚。他還記得小時候給他批命的師父說,他這一生命犯桃花,註定了一輩子都要糾纏在痴纏愛戀之中,感情,將會害了他一生一世,他說,只有看淡情愛,才能救他自己,那時候他太小了,不懂什麼情愛,至今他才懂得,原來,他是愛上一個無情、無心、無愛,甚至是無慾無念的男人麼?
只可惜,他太晚、太晚才明白了,這一生一世,他都不可能不愛他,他或許會恨他,但是,他不可能,不愛他。
「玉清華,我只是愛上你罷了,如果這便是你口中的瘋了,那我便是瘋了,無藥可救的……瘋了……」
他壓低身子,湊近他,輕柔的覆上了那想望已久的嘴唇,他輕輕的含住他,唇舌之間嚐到了一點兒藥味,好苦、好澀的讓他想哭,卻又驚喜的讓他捨不得放開他,他輾轉廝磨著他的,探出舌尖,舔吻著他的唇。
玉清華瞪著近在眼前的那張俊臉,心如擂鼓,只不過愣了一愣,便猛地掙扎了起來,他掄起拳往他身上狠狠地砸去,卻在碰到他之前便被握在一雙掌中,南宮凌雲扯下頭上系發的紅色錦緞,將他的雙手牢牢綁縛在頭頂上,他翻身將他壓倒在躺椅上,重新覆了上去。
南宮凌雲一頭黑髮披洩了下來,覆蓋住了兩人的視線,透過絲絲纏繞的黑髮,玉清華只看到一雙眼,與發一般的墨黑的雙眼,直勾勾的、牢牢地帶著幾分放不下的執著,深深地凝望著他,像一汪深潭,讓他幾乎要溺斃其中。
他重新吻上他,溫熱溼軟的舌尖撬開了他的唇,帶著繾綣溫柔,卻堅定的攻城掠地,像是要奪去他呼吸、他霸道的佔有著他的唇舌,勾引著他的舌尖,讓他與自己纏繞,將他納入自己的版圖之中,永遠的屬於自己那樣一般。
南宮凌雲的吻,霸道與溫柔並存,甜美與苦澀同在,直吻的他氣息繁亂,心也亂成了一片。
他睜眼,看著身上的男人,那執著而固執的神情,帶著這麼一點兒悲憤、一點兒痛楚,那樣的悽楚,叫他無法不心痛……
想像中的吻,不如想像中的甜美,卻有著想像中的美好。
南宮凌雲禁錮著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鬆了,玉清華也不再掙扎了,他順從的躺在他的臂彎中,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中,輕輕地閉著眼,順從著他的引誘,讓他勾著自己的舌與他纏綿,被牢牢綁縛住的雙手,頂在他的胸口,說是推拒,卻更像是邀請。
兩人溫熱的肢體糾纏著,他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勾在了他的腰上,他的衣服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扯開了前襟,露出長年不出門養出的白皙胸膛,襯著他那身耀眼的鮮紅,白的觸目驚心,胸前的兩點櫻紅,卻是更加的醒目。
他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胸前遊移著,溫熱的唇輕咬著他的耳垂,他含著他的耳珠輕輕地啄吻著,引起他一陣顫慄,他的吻隨著手掌往下,舌尖輕挑,沿著他的頸項向下劃過,他輕咬著他的頸子、深情吸吮,留下點點紅痕。
南宮凌雲扯開的他的腰帶,隔著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