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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過繡在衣領上的金色扇子圖案卻依舊能清晰辨認。一柄沾血的彎刀跌落在漢子身旁,賀三郎雙手顫抖地撿起來。駿馬,彎刀,加上漢子的裝束,由此看來,此人一定是江湖中人!

賀三郎懷著亢奮的心情,將那漢子扛了起來,對方呻吟著,似乎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賀三郎扶著他,艱難地走回家中。

阿犁見他帶著這麼一個重傷者回來,也是驚得六神無主。兩人合力將漢子拾到炕上,給他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忙了一輪之後,那人終於輾轉醒來。

儘管身受重傷,不過當他睜開眼的時候,還是能讓人感覺到他眼神裡的黑煞光芒。漢子轉扭脖子,環視四周,最後把目光停留在炕前的兩人身上——看樣子這兩人不是敵人。

「你們是誰……」他聲音沙啞地問。

「我叫賀三郎,他叫阿犁。」賀三郎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碧蟬村。」賀三郎有問必答,這麼難得才遇上一個江湖人,他可要把握機會跟對方好好結識。

「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是的,我家的狗發現你倒在草堆裡了,我就把你救了回來……」

他們正在說話的時候,阿犁已經體貼地給漢子倒來一碗溫水。那漢子無力接過,他忙將他扶起來,喂著他喝下。

喝下水之後,漢子的精神似乎恢復了一點。他道:「你們救了我,我一定會報答的。」

他說完,指著自己腰上的錢袋,又道:「我袋子裡有一錠金元寶,你們拿去吧。」

賀三郎忙搖頭:「不行,前輩,救人於難是很應該的,我們不能收您的錢。」

「哼……」那漢子笑了,且笑得很詭異。賀三郎越發覺得他來頭不小,他套近乎地問:

「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叫我鍾權吧。」漢子不緩不疾地說。

「原來是鍾前輩,那請問鍾前輩是哪個門派的?為何會受了如此重傷?是否被人襲擊了呢?」賀三郎急於探討江湖中的種種事情,性急之下連續問了幾個問題。

鍾權冷冽地橫了他一眼。「小子……你問得太多了。」

賀三郎知道自己冒犯了,連聲道歉。那鍾權又冷聲道:「有時間在這裡問這些……不如幫本座去把馬兒牽回來。」

「好的,前輩,我馬上去,馬兒就在山上而已。」賀三郎說完,積極地跑出去。屋裡只剩下阿犁與鍾權,阿犁總覺得對方身上散發著很邪門的氣息,他恐懼地縮在角落裡。

還好鍾權也沒什麼力氣理會他,他兀自閉上眼睛休息。阿犁偷偷看著對方,他不明白為何向來待人冷淡的賀三郎會對這陌生人如此熱絡,而且三郎從來就不是那種會隨便任他人差遣的人。

三郎,你到底是怎麼了?一種不祥的感覺在阿犁心中悄然擴散……

「前輩,馬兒牽回來了。」賀三郎一跨進屋裡就低喊道。

鍾權睜開眼,緩慢地坐起來:「給馬兒喂水,還有,把它背上的鳥籠拿來。」

「好。」賀三郎馬上又跑出去,沒一會兒就提著一隻鳥籠進來,籠子里正關著一隻通體雪白的鴿子。

鍾權問:「你們兩個誰會寫字?」

「在下會,前輩有什麼要寫的儘管吩咐。」賀三郎立即自告奮勇地回答。

「嗯,拿紙筆來,幫我寫一封信。」

賀三郎向縮在一邊的阿犁打眼色,對方低著頭,從櫃子裡取出紙筆與墨硯。

鍾權念出內容,讓賀三郎寫——

「我被暗算了,現藏身於碧蟬村……」鍾權頓了頓,問:「這裡附近有沒有大一點的城鎮?」

「距離這兒八里遠,有個叫烏核鎮的地方。」

「嗯,繼續寫……就在烏核鎮八里遠的地方,立即派人來接我,鍾權。」

賀三郎寫完後,拿去給他過目。鍾權瞟了幾眼,道:「就這樣吧,把信摺好,綁在那鴿子的腿上,然後把鴿子拿去外面放了。」

「是。」賀三郎一一照做,心想這就是所謂的飛鴿傳書了吧?從鍾權要求寫的內容來看,對方一定是很有權勢的人,這人的出現,一定是上天派來改變他命運!賀三郎心裡燃起熊熊烈火。

鍾權在賀三郎與阿犁的悉心照料下,不到三日就恢復了元氣。他能下床之後,賀三郎第一件事就是哀求他教自己功夫。

「前輩,晚輩斗膽,我知道前輩武功很高,晚輩真的很想學會一招半式,懇請前輩賜教。」賀三郎單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