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的這種觀念掰回來,以免二人至高無上的兄弟情落入不堪的深淵。他擺出十分痛心的表情,深沉道:“景雲,你清醒一點,我是你的兄弟,好兄弟,親兄弟!”
可惜梁景雲不領情,滿不在乎的說:“兄弟和父子也沒什麼差別,都是親人,況且古語有言:‘長兄為父’。我對你就是父兄那般的疼愛。”
宋恭眼冒金星,父兄那般的疼愛,父兄那般的疼愛,父兄那般的疼愛。。。。。。
連旁邊的桃兒都恍惚了,喃喃道:“原來竟是這樣。”
二人被梁景雲幾句大話砸得暈頭轉向,等反應過來,竟不知道梁景雲什麼時候離開了。
等桃兒伺候好宋恭殿下吃睡,迴轉到她主子那裡時,梁景雲還沒睡。此時天已黑的深了,梁景雲真如慈父一般,將他走後宋恭的一應事細細的問了一遍,才安心去休息。桃兒不由得感慨,就算是父兄般的,有這疼愛也挺幸福啊。
之後幾天日子過的很平順,宋恭躲得也很舒坦,唯一不一樣的是桃兒。宋恭發現桃兒總用一種難以描述的十分灼熱的眼神盯著梁景雲。
宋恭憋了幾天,終於受不了梁景雲毫無所覺的樣子好心的提醒他。這天梁景雲窩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翻一本話本,宋恭湊過去一本正經的坐到他旁邊的石凳上,試探道:“景雲,你覺不覺的最近有些不同?”
梁景雲翻了一頁書,眼皮不抬的答道:“不覺得。”
宋恭正了正身子,嚴肅道:“景雲,你不覺得桃兒最近有些不同尋常嗎?”
梁景雲莫名的看他一眼,道:“她一向不怎麼同尋常。”
宋恭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立即熱絡了些,道:“對,她最近就更加的不同尋常了!”仔細思索一下,問道,“你覺不覺的她時常用看一盤紅燒肉的眼神看著你,彷彿要把你吃掉一樣!”
梁景雲摸摸臉,道:“你是說,我長得像一盤紅燒肉?”
宋恭一拍桌子,憤憤道:“我那是比喻!重要的是她想把你吃掉!”
“我又沒有苛待她,她為什麼想把我吃掉?”梁景雲把眼光又投注到話本上,覺得此事純屬無稽之談。
宋恭一巴掌按下話本,奪回梁景雲的視線,道:“所以這才是奇怪的地方,我覺得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所以你要盤問盤問她。”梁景雲點點頭,向宋恭身後看去,然後問,“桃兒,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因為宋恭要按下樑景雲手中的話本,所以他此時上半身幾乎壓到梁景雲的身上,又突然被梁景雲一嚇,扭回頭的臉就帶了幾分做賊般的心虛。
桃兒咧嘴一笑,惡劣道:“淫賊!又對我家姑娘毛手毛腳!”
宋恭的手急忙從梁景雲身上縮回來,甚至直接跳了起來,大叫道:“你才毛手毛腳!你說,你老是盯著景雲做神馬?!”
“我們家姑娘我自然要好好盯著,萬一被誰毛手毛腳了可怎麼辦。”桃兒比宋恭小,卻比宋恭嘴皮子厲害,仗著她主子脾氣好十分囂張。
她姑娘姑娘的叫梁景雲,梁景雲倒沒什麼,竟把宋恭叫的面紅耳赤,不由自主的想象梁景雲如果真是個姑娘該是什麼模樣。
桃兒見他形容,越發得意,大叫道:“喲,臉紅了,想什麼呢?剛剛嘗過我家姑娘了?”就因為桃兒聰敏膽大,梁景雲才特別放縱她,私下裡並沒有主僕的規矩,相處的十分隨意。
所以她都如此調笑了,梁景雲也只是敲了敲手中的書,道:“沒規矩。”
宋恭此時卻像被雷劈了一般,他本來就覺得桃兒對梁景雲有不同尋常的想法,此時桃兒的那句“剛剛嘗過我家姑娘了”直接被聽成“剛剛也嘗過我家姑娘了”。
梁景雲和他姐姐楚貽一般大,楚貽都要嫁人了,梁景雲更該娶妻了,不娶妻也該收個房了,收房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丫頭桃兒了。宋恭頓時像窺破了什麼大秘密一般,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而且,而且桃兒年齡不大,正符合了梁景雲那回的掏心話,他好小的這一口,越小越好。宋恭心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本來就是提醒梁景雲,讓他注意桃兒的不軌,可提醒完卻發現早已晚了,桃兒說不定早就把不軌正當化了!
這麼一想,宋恭立即蔫了,他的好兄弟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了。他左思右想這二人平日行徑,甚至覺得自己在這小院中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他想他平時也沒怎麼注意過,但梁景雲不止一次的告誡他不要來,不要來。
宋恭覺得他和梁景雲之間驀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溝壑,又